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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謎團,如今他還在很樸素地煩惱著人手不夠用的問題,擴建天干倒不是很難,但是地支因其特殊性,合格的人才必須有人手把手的教著,出師了才能用。 原本他設(shè)想著,按照辰龍的例子,其他的十一個地支身后都擴建一支小小的隊伍,仔細想想還是不太現(xiàn)實。他考慮了一下,在信紙上寫下:擴建地支,滿三年的地支可帶一小隊,三人為上限。 再將其他要交代的事情寫下之后,林瑜將信紙交給白術(shù)。白術(shù)接過來,拿過一張空白的信紙來,先在右上角用銀針刺出兩個洞,表示第二本密碼書。 再根據(jù)腦海中密碼書的內(nèi)容,將林瑜書寫的內(nèi)容變成一行行的數(shù)字,最后將這些數(shù)字編進一封普通的信件中。 黃石那邊拿到信件之后,根據(jù)右上角提供的密碼書,按著那個來解碼,才算是知道了林瑜的命令。 密碼書是常換的,也就是說,沒有將幾十書籍背下來的本事,黃石也做不了這個地支的首領(lǐng)。即便是普通的地支,背書也是日常考核內(nèi)容之一。合格的地支平時都能通過這個來打手勢交流,無論多少的密碼書都能牢牢地刻在他們的心里頭,成為本能。 這也就是地支實在難以擴大的原因之一,要是不會背書,只怕連別人平時交流什么都看不懂,還能玩什么。 等到了姑蘇的時候,張大舅已經(jīng)親自準備好了馬車麻繩荊條等在了岸上,張晗淚眼汪汪的被林瑜親自交給了張大舅,然后看著自己的小外甥在林老管家等人的簇擁下?lián)P長而去。 他那天最終還是沒有拿起那把劍,在沒有威脅的時候他實在做不到殺人,但是這并不代表著他就妥協(xié)了。 張晗自己心里清楚,他其實并不是讀書的料。不是讀不出來,要真是那樣,他當初也沒辦法考進西山書院。而是他實在受不了條條框框的生活,若是有機會,他還是想跑。 特別是他已經(jīng)享受過一次自由的滋味的時候。 只是,這一次,他是徹底惹毛了整個張家還有自己的小外甥,還差點把危險帶給瑜哥兒。不過,也因此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的小外甥是一個一言不合就敢拔劍的猛人,這可比他原本以為的風姿優(yōu)雅的貴公子要厲害多了。 所以,以后到底要如何,還是要從長計議。 這一頭,張晗總算乖覺的叫張大舅給捆了個死緊,拎著回去給張老太太請罪。 林瑜則還沒來得及回自己府上,先去隔壁拜見了事先已經(jīng)回來的賈敏。抱著一個半月不見,看起來卻依舊認識他的鯉奴玩一會,又陪黛玉說了一會子金陵風光,放下了金陵帶來的土產(chǎn),這才算是被放過了。 好不容易在這幾年來就沒正經(jīng)住上幾回的家里松快了一下,就聽張家那邊來人,請他去。 “這是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绷骤ゎ^痛的按了按額角。 白術(shù)拿來一件紗面綢里的大氅,給自家大爺披上道:“隔壁府里新做的,正好用上了。”金秋時節(jié)剛過,天色晚時已經(jīng)有了一絲涼意,像林瑜這般只穿一件單衣是不行的。 “果真好看。”劉嬤嬤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上面零零碎碎的擺在玉環(huán)玉佩之類的配飾,還有長簪、鑲玉發(fā)帶等物,少有金銀,盡是各色各樣的白玉制成,如脂白膩。偶爾有一件翠玉混在里頭,越發(fā)顯得盈盈如水。 “這都是隔壁太太挑了送來的。”劉嬤嬤道,“知道您不愛聽我們的話,少用配飾,只是再不能沒了個大家的體統(tǒng)?!睂①Z敏的話轉(zhuǎn)達了,這老嬤嬤笑道,“我瞧著這話很是?!?/br> 林瑜探頭一看道:“全都是玉的,嬸嬸還真是喜歡玉?!庇值溃拔夷窍蛔永镱^的配飾都快比姑娘都多了。” “凈胡說。”劉嬤嬤不贊同的搖頭,道,“這大家公子便是用脂粉的也不再少數(shù),些許配飾又算得上什么呢!” “脂粉就罷了吧,聽著就有些滲人?!绷骤っu頭,一個大男人涂脂抹粉的想什么樣子。 劉嬤嬤仔細瞅了自己這個大爺半晌,方笑道:“您原是個傅粉何郎,再沒什么脂粉能比得上您啦!” “就算嬤嬤你這么說,我也是不會覺得高興的。”林瑜嘆了一聲。他小的時候還好一些,畢竟不大出門,偶爾一次也大斗篷的罩著,馬車轎子的行走,少有人能看到他??勺运L大了一些,關(guān)于他容貌的傳言越來越多。他又不是什么閨閣姑娘,真的一直帶在家里。再不喜歡應(yīng)酬,但是像鹿鳴宴這樣官方的場合還是要去的。 而古人夸起人來,可是真的rou麻。有時候,林瑜都被他們夸得懷疑自己是不是神仙下凡來,這不是夸張,而是真的有人在他面前這般說。 所以,現(xiàn)在只要不是把他和美女拿出來比,他一概不在意,實在管不過來。 因著只是去外家,在林瑜的要求下,就沒有全幅打扮,只拿玉簪半挽了青絲,身披大氅,腳踩香木屐就過去了。 到張家的時候,林瑜被直接引去了張老太太的院子。 等他出現(xiàn)的時候,高坐的張老太太、氣得臉色鐵青的張大舅、跪在地下的張小舅三個人皆目露期盼的看過來。林瑜被這熱情的目光看得頓住了腳,定了定神才走進去。 先給張老太太行禮,腰還沒彎下去呢,就又被一把抱進了懷里。看在現(xiàn)在這世上也就張老太太一個人能名正言順地抱著他的份上,林瑜也就笑瞇瞇地任由老太太去了。 他看著地下被反綁著雙手的張晗,無奈道:“我以為那時候你就已經(jīng)放棄了,怎么原來這里等著我呢?”他也不說具體什么事情,就怕嚇到了老太太。老太太年紀大了,雖然性子通透,也不是拿漕運這種烏七八糟的事情來嚇她的理由。 也不理會自己這個小舅苦巴著的臉,林瑜轉(zhuǎn)身曼聲細氣地哄了張老太太,又給她保證:“必叫小舅留在姑蘇先成親的?!边@才得了老太太的放心,與張大舅甥舅兩個拎著不省心的張晗去了外書房。 到了外書房,張晗這才耷拉著臉,道:“我不想成親。”他是想往外跑的,和他成了親,豈不是真的喊了那個姑娘一輩子。 “不想也得成,哪怕只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林瑜寒了臉,現(xiàn)在是什么時代,又不是幾百年后,你不想要老娘還不樂意嫁。若是那個姑娘命好,攤上一個講理愛護子女的父親,自然也就沒有張晗什么事情了。 偏偏那個姑娘的父親就是林瑜最討厭的那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錯在張家,就連張家自己都主動上門要求退親,又愿意陪禮,可謂是做足了。只要找一戶不那么講究這些的人家,那姑娘嫁過去不是沒有好日子過。 卻有一種父親,自己所謂的好的名聲要用自己親生女兒的一輩子去填,捧著排位出嫁、要么就送去出家,虧他想得出來!這年頭的尼姑庵藏污納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