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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由刑堂主事掌管!卻不想還有這種功能?傳出的聲音明顯是這只靈訊通的最后一次通話記錄。 錄音放完,李頎鷗師徒一起看著蔣焱垚,沒吭聲。 蔣焱垚臉色不變,打著哈哈說:“這……這個是怎么回事????!我想起來了,肯定我出來得匆忙,又碰上這場大地震,一時慌亂,靈訊通沒鎖屏,我上了靈機后不曉得怎么動了動,就給拔出去了!嗯嗯,肯定是這樣的!反正靈訊通用時間長了,有點小事故,大家都能理解?!?/br> “我也碰到過,靈訊通有時候是會發(fā)生點小事故,我上次拔給我?guī)煾?,我還不知道,也搞不清楚怎么拔出去的!”香靄不禁說道,她倒是實話實話,并未夸大。 蔣焱垚感激地看了香靄一眼,繼續(xù)辯解道:“是啊是??!師叔,我剛才坐在靈機上補了會兒眠,到現(xiàn)在才知道我的靈訊通丟了,我也想搞清楚怎么丟的?靈訊通的最后一次通話又又是怎么回事?要不然,師叔你先給我、我先檢查一下?” 這話更狠,把懷疑的對象直接轉到了何諸澳的頭上。反正是何諸澳撿到靈訊通,又是他說聽到蔣焱垚打靈訊通,都是他說,誰又能保證不是何諸澳動的手腳? 李頎鷗作勢把靈訊通遞過來。 蔣焱垚心頭一喜,趕緊上前一步,卻覺身上一痛,他這時候才注意到李頎鷗的另一只手似乎動了動,然后蔣焱垚摔倒在地。 蔣焱垚是向前撲下去的,他本能地想自救,但渾身修為似乎消散于一瞬,完全使不出來,所以他仍然像木樁子一樣直挺挺地撲下去,俊臉直接砸在水泥屋頂上,“通”地發(fā)出悶響,蔣焱垚想他肯定破相了,痛得幾乎想驚叫,可是連聲音他也發(fā)不出來了。 蔣焱垚不能說話,連轉頭也不行。他知道這柄刑杖的厲害,不輸蘇慶恩的七寶亭。他身上雖然也有法寶,卻不是攻擊型的。 他心里郁悶得要罵娘,若不是李頎鷗假意還靈訊通,自己未必怕了他,而且即使打不過李頎鷗,他也可以給掌門發(fā)訊,讓掌門派幫手來。可現(xiàn)在,蔣焱垚心里大罵的同時,也只好樂觀地想李頎鷗看在掌門面上不會真地處罰。 香靄沒看到李頎鷗的動作,她念及剛才蔣焱垚伸手拉了她一下,上前一步,想把蔣焱垚給扶起來。 “香靄!“李頎鷗淡淡地開口。 香靄一抬頭,這才看到師叔袍袖時露出的一截金色,她打了個寒戰(zhàn)。 李頎鷗又說:“蔣焱垚犯錯在先,現(xiàn)又與不明人等聯(lián)系,且給不出合理的解釋,我乃掌刑堂主事,為早日查明蘇師兄之死,為蘇師兄申冤,理應將蔣焱垚先行羈押,容日再審!” 香靄這才明白,師叔是禁錮了蔣焱垚的修為。 她原本只是隱隱地覺得是因為到了這個陌生的俗世世界,師傅才會變的,可現(xiàn)在連李師叔也變了。李頎鷗執(zhí)掌刑堂多年,這根刑杖卻很少亮出,現(xiàn)在卻只是幾句話的事情,他竟然先斬后奏,直接對自家?guī)熤队昧诵陶龋浚?/br> 香靄心中念頭幾轉,師傅死了,她心里有強烈的不安感。雖說蘇慶恩死得不明不白,蔣焱垚偏偏在這個時候打了一個不明電話,是有可疑,但他與掌門一師所傳,不大可能叛門,而且,他更能在她有難時施以援手。 她一咬牙,跪倒在地,“蔣師弟接應不力,理應責罰,但他罪不致死,似也不用這般羈押,還請七師叔放寬責罰!” 蔣焱垚聽到了香靄的話,眼底升起希望的光。但是他感受了下自己身體僵硬得跟鐵似的,還有周圍幾雙鞋面與褲腳都紋絲不動,不禁又覺灰心,感覺今天怕是逃不過一頓打。罷了罷了,誰讓他自己丟了靈訊通,本來刑堂就是做這個的,但好歹多年同門,趕情柴諸玉、何諸澳你們哥倆一起下套兒,這樣對付小爺,看小爺回去不好好收拾你們?! 蔣焱垚還在那兒胡思亂想,香靄說完這些話,背后的冷汗都出來了。 若說前頭若干年,她被師傅給養(yǎng)得驕縱,但七寶亭里一場大變卻讓她成熟了不少,而且任她再不解世事,修仙多年,她其實不蠢。 昨晚甫脫困境,聽到李師叔他們要來時,她是高興的,畢竟她從小熟悉了這群人,自然覺得他們親近,但她既然隱隱地覺得是因為來了這個陌生的俗世世界,師傅才會變,師叔又是否可信?!所以她選擇把香沅托付給放小天,隨小天一起暫避,所以她選擇說謊! 香靄心里轉著念頭,口里仍然極快地說道:“師叔,侄女以為,現(xiàn)在追到逃囚為重!至于蔣師弟……” “香靄!“李頎鷗的語氣仍然是淡淡的,道:“我乃掌刑堂主事,處理案情,乃我份所應當,必當全力,方能不致遺漏!” 香靄一楞,隨即倒抽一口涼氣。她聽懂了李頎鷗的弦外之音,李頎鷗是連她這個幸存者也給疑上了。這也正是她一直以來最擔心的事情。誰料想從小一直看著她長大、平時總是和氣無比的李頎鷗,翻臉比她想的還快,這離她師傅辭世還不到十小時呢! 七師叔李頎鷗說得快,下手更快,他朝柴諸玉遞了個眼色。 柴諸玉一怔,覺得這有些過了。禁錮修為是一回事,斷人肢體是另一回事,蔣焱垚本人的修為一般,但他卻是掌門的師弟。柴諸玉不敢惹怒師傅,他看著何諸澳。 何諸澳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紋絲不動,似乎完全沒看到柴諸玉那一瞥的怒氣。 李頎鷗此行帶來的共三徒,長徒柴諸玉、三徒何諸澳,二徒則是女子,名叫張筱妮。論年紀,張筱妮還長過了李頎鷗,而且是個啞巴。也不知李頎鷗為何會收她為徒? 柴諸玉沒有辦法,何諸澳、張筱妮都指望不上。他緩了緩,還是拔劍,朝蔣焱垚斬下。 蔣焱垚人是俯臥在地上的,他沒有看到,即使看到了也沒辦法反抗。 香靄看到了,想救,可她到底沒有正面沖突的勇氣。七寶亭是厲害,但刑杖也不差,而且論修為她比蔣焱垚還不如。 她閉上眼睛,不忍再看,卻忽然感覺到前胸的震動,一道訊息響起在在場的每個人的識海: “長老會有令,全界將于今日寅時一刻緊急鎖閉,所有門人即速返回,不得有違!“ 香靄心里一緊后又是一松:發(fā)生了大事嗎,長老會竟發(fā)布了全界的緊急關閉令?不過現(xiàn)在門中情況緊急,李頎鷗身為執(zhí)法堂主,必不會抗令! 蔣焱垚人是俯臥的,柴諸玉心有顧忌,下劈的速度很慢,幾乎沒有風,所以蔣焱垚并沒有感覺到身后有一把利劍,而且這把劍還停了下來。蔣焱垚很不雅地趴在地上,無聲地大叫:得救了!得救了!長老會威武! 李頎鷗一愕之后,有些遺憾:好不容易可以找借口讓蔣焱垚重傷,即便掌門日后知道了,也莫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