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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若隱若現(xiàn)的露出兩條大腿,康涂看見腿之后確信了,確實(shí)是橫公魚。身后的山體還在顫動,巨石滾落下來,眼見這座山就要倒了。燕靈飛看著小蠻覺得有趣,伸手掐了下他的下巴,說道:“你多大了?”小蠻道:“23歲。”燕靈飛:“牛逼。”浮游抱起小蠻,祝融喝道:“先離開這里。”眾人狂奔出這片領(lǐng)域,四周的溫度還沒有降下來,但是黑夜已經(jīng)來臨了,一切就都只是時間的問題了,他們回頭望了一眼正在崩塌的鐘山。來的時候這座山還好好的,出來時卻已經(jīng)倒了,而守護(hù)山的神獸也死了。祝融走向趙政,說道:“你身上有龍氣。”趙政正在給康涂揉背,隨口道:“怎么?”祝融看著他:“你的龍氣非常古怪,與我見過的都有所不同。”康涂被捏疼了,“嘶”了一口,順勢道:“不用弄了,你倆聊吧?!?/br>趙政站起身來,比祝融高了一頭,平淡地看著他道:“因?yàn)槲也皇驱??!?/br>“你當(dāng)然不是,”祝融莫名其妙地道,“這世上的龍都是有數(shù)的,哪一條我都認(rèn)識,你根本與它們毫無關(guān)系。”康涂想:“那趙政到底算什么呢?”祝融道:“你的命格更似蛟,而非龍,但你面相上卻有龍的運(yùn)勢,而有這樣運(yùn)勢之人不該像你一樣,所有前途與命運(yùn)皆握在自己手中,仿佛虛空中的一葉,往哪漂泊都在一念之間。”趙政:“……”康涂非常不悅,也跟著站起來,皺眉看著祝融。趙政沉默片刻,對康涂道:“燕靈飛有點(diǎn)不對勁,你去看看他?!?/br>康涂無法,只好留下他們兩個人,轉(zhuǎn)身走了。燕靈飛正躺在小溪旁仰頭看著夜空,今晚他們都很閑,沒有了迫在眉睫的要緊事,大家原地休整,身后還能傳來浮游與常羲的拌嘴聲。康涂晃悠悠地走過來,坐到了他身邊,燕靈飛也不看他,說道:“怎么不找你男朋友去了?!?/br>康涂:“他有事。”“我說呢,”燕靈飛嗤笑道,“不然你倆跟個連體嬰似的,膩不膩?!?/br>康涂沒覺得他和趙政很黏在一起,想了想,認(rèn)真道:“你太夸張了。”“我沒有,”燕靈飛說,“我真佩服趙政還能受得了你?!?/br>康涂無語,懶得理他。躺下身來也看著天空。夜空非常美,群星像是諸神無心撒上去的一把細(xì)沙,粒粒分明,每一粒都很耀眼。每當(dāng)看著天空,康涂就覺得心里很平靜,宇宙很大,他的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就顯得很微不足道,投身于宇宙之中,他似乎也有了寬廣的心胸,可以承載萬物,不喜不悲。燕靈飛忽然開口道:“人活著有什么意思呢?”康涂想了想:“不知道?!?/br>燕靈飛笑了,罵他:“傻逼?!?/br>康涂一直覺得,自己活著是沒有意義的,或許趙政有、燕靈飛有、歐陽亙也有,但是他沒有,他沒有給這個世界做出一丁點(diǎn)貢獻(xiàn)的能力和欲望,他這樣一邊增熵一邊活著,無非就是浪費(fèi)自己的生命,享受短暫的人生而已。燕靈飛嘆了口氣,半真半假地道:“什么樣的死法比較不疼?”康涂以過來人的經(jīng)驗(yàn)告訴他:“靜脈注射吧。”燕靈飛:“那是什么?”“我也不是很懂,”康涂說,“但是你能想象到的死法都很痛苦。”康涂看著星空,伸出手去夠了一下,然后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說道:“就拿割腕來說,普通的割腕很容易割錯地方,白疼一場,如果真的想死的話割腕之后最好把手放進(jìn)溫水,保證一直流血才能死?!?/br>燕靈飛說:“聽起來就很可怕?!?/br>康涂認(rèn)同道:“是的啊,所以別嘗試,死了之后又不一定馬上被人發(fā)現(xiàn),泡在水里好幾天,很惡心的?!?/br>燕靈飛問:“上吊呢?”“不好吧,”康涂說,“據(jù)說上吊死了的人大腿都是撓痕,臨死都要掙扎的,而且舌頭吐出來,很難看?!?/br>燕靈飛沉吟了一下,否定道:“這個也不行?!?/br>康涂道:“跳樓也不行,能把水泥地砸出一個坑,你說得有多疼,我估計(jì)剛跳下去就得后悔,而且你還有點(diǎn)恐高吧,別想了?!?/br>腳下的溪水緩緩流淌,燕靈飛說:“我跳河呢?”“那你要選一條干凈點(diǎn)的河,”康涂說,“臟的多惡心,而且死了之后可能會被泡漲了,眼睛都鼓出來,整個人腫三圈,還會被水里的魚蝦吃。”燕靈飛道:“cao,我想死都這么難?”于是康涂便問:“你為什么想死?”燕靈飛無所謂道:“因?yàn)榛顗蛄税?。?/br>“反正就這些死法,”康涂說,“你自己考慮吧?!?/br>燕靈飛:“……”兩人又繼續(xù)看天,只聽得見呼吸聲,一切都很和緩,風(fēng)、草、夜空和溪水。燕靈飛說:“你他媽說得我一點(diǎn)也不想死了,你這個人真的是——”康涂笑著接道:“真是天才。”“天才天才,”燕靈飛這次沒有跟他斗嘴,道,“精著你呢,凈裝傻?!?/br>康涂沒有反駁,道:“傻子吃得開。”燕靈飛拍拍屁股站起身來,康涂問:“要走了嗎?”“走了,不愿意和你們這些正在搞對象的聊天。”康涂打趣道:“羨慕嫉妒恨吧。”“有點(diǎn),”燕靈飛坦誠道,“看見你倆就心煩。”康涂哈哈大笑,燕靈飛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卻忽然正色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理解我的?!?/br>康涂:“?”燕靈飛又笑了:“希望那一天你也能想得開。”康涂馬上道:“你是不是——”“我走了,”燕靈飛轉(zhuǎn)身,沖他揮了揮手,“晚安康仔,不要多想,我什么也不知道。”康涂望著他離開的背影,微微皺著眉頭。半人高的草隨風(fēng)飄動,發(fā)出“沙”、“沙”的響聲,撫過人的身體,帶著夜風(fēng)的溫柔,遠(yuǎn)處的高山與流水將地平線遮住,群星在今夜的風(fēng)中仿佛也在搖擺,將要墜落下來,氣溫慢慢地降下去,終于不再燥熱難忍,趙政的頭發(fā)有些長了,他背對著風(fēng),頭發(fā)就不聽話地吹到臉上,祝融站在他的對面,用紅色的圓眼睛看著他,說道:“如果你告訴我你的來歷,我或許可以幫你一把?!?/br>趙政笑了一聲,說道:“你幫不了我?!?/br>祝融說:“并非我?guī)筒涣四?,而是你不信我,你不相信神愛自己的子民,是愿意無理由地付出的。今日見燭龍之死,你有何感觸?”祂話已經(jīng)說道這個份上,趙政只好順著祂想聽的意思說下去,道:“并無什么感觸?!?/br>“我知道便是這樣,”祝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