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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改過來了。然后軍隊的編織參考的是北朝的,戰(zhàn)國時候的編織形式?jīng)]找到什么記載。么么啾!第39章馬陵之戰(zhàn)(四)或許男人的歲數(shù)和臉本來就很迷,再加之康涂剛剛走出大學兩年,沒離職也沒跳槽,被社會摧殘的比較少,雖然里頭爛得不剩什么了,外頭還沒磨損太多,說自己十八的時候好歹沒人起哄說他快別放屁了。他自己也沒什么不好意思的,吹牛逼唄,誰不會啊。男人又順口問了燕靈飛一嘴:“表兄弟?你多大?”燕靈飛比起康涂有過之而不及,底氣十足地道:“我十九?!?/br>康涂對大家道:“我哥長得比較著急?!?/br>燕靈飛面上微笑著,使勁拍著他的后背。一個饅頭也沒有多少,康涂幾口就咽下去了,擺脫了他的手,繼續(xù)聽這些人聊天。一群大小伙子待在一起,沒有手機也沒什么娛樂項目,一天也只有這么一小會兒的空閑時間,能干的事情當然一只手都能數(shù)得過來,能聊的話題也只有:女人、國家和這場戰(zhàn)爭。仿佛這天底下除了這三件事沒有別的了。“你們這些新來的,”剛才問康涂年紀的男人沖著他們說道,“打過仗沒有?”他留了一些胡茬,兩縷頭發(fā)散落下來,在額前晃晃蕩蕩,顴骨高,兩腮突出一個菱角,是很邋遢,又很男人的長相。康涂按照404給他們編的劇本走,搖頭道:“沒有,我們是從魯逃出來的?!?/br>“無處安家啊,”有人感慨道,“其實哪里都是一樣的。”康涂“嗯”了一聲,其實沒有什么共鳴,他不屬于這里,對這些亂世中的普通人只有同情。亂世能成就英雄,但是有人當了英雄,也注定要有人去當他腳下的遍地殘骸。燕靈飛攬住那人的肩膀,激慨道:“我們來到齊,就是大齊的子民了,此番定要打一場勝仗,以報答齊侯收留之恩?!?/br>他說的如此情真意切,卻并未引起什么共鳴。大家被他的過分熱情搞得甚至有些淡淡地尷尬。胡茬男人卻笑了一下,依舊抱著臂看著眾人,說道:“這位小兄弟怕是還未成家吧?!?/br>燕靈飛有些不解,說道:“沒有,怎么?”“我們這里半數(shù)人已有妻兒,”男人道,“剩下的人近乎全部人都有父母?!?/br>說到這里燕靈飛就已經(jīng)知道這個人要說什么了,他沉默了,沒有打斷。“說句實話,”男人看向眾人,想要得到回應和附和,接著說道,“這天下到底是誰的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到底是齊還是趙,還是魏,與我們而言,也只是恰好生在了此地而已?!?/br>話題忽然說到了這里,一下子就沒了剛才的熱鬧氛圍。一個看上去年紀較長的男人開口說了句不相干的話:“桓公時一直到現(xiàn)在,大齊能走到今天也是實屬不易啊?!?/br>康涂道:“或許還能繼續(xù)這樣走下去?!?/br>男人看了他一眼,又轉回了頭,平淡地說道:“也或許不能。”康涂沒料到他會這樣說,追問道:“為什么?”“我哪知道,”那人笑了,眼紋綻起來顯得很柔和,“瞎說的罷了,七分天下,誰能料得到最后的結局呢?!?/br>“這一仗打贏了,魏國的路也要走到頭了吧,我聽聞他們把全國的兵都用調出來了?!币粋€少年忽然道。“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男人道:“魏的氣數(shù)只能由老天來斷絕。就算把魏滅了,也還有韓、還有趙、還有秦,仗是永遠都打不完的?!?/br>他們信仰老天,認為這都是天的指令。沒完沒了的戰(zhàn)事,看不到頭的命運,只有都交與老天來決定,才顯得沒有那么絕望。燕靈飛并不是會被別人影響的人,他笑著道:“怎么都蔫了,你們家中還有父母妻兒,這一仗結束便盡可回家了,我與我兄弟可是都光棍一個,連個盼頭也沒有。”“我們把這一仗贏了就行了唄?!?/br>康涂也跟著沖大家笑了起來。他知道燕靈飛想打仗,向往精忠報國那一套,盡管報的不是自己的國家,守護的也不是自己的子民,他骨子里有這樣的情結。但是他不會向這些戰(zhàn)友們灌輸自己的想法,也不會教育他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之類的大道理。路都是自己走的,燕靈飛既不多管閑事也不冷嘲熱諷。他一向活在自己的世界里,非常自洽地活著。并且康涂覺得,他們其實沒有那個立場去苛責別人。畢竟他們只是歷史的旁觀者而已。“康涂!”3隊的隊主大吼了一聲:“你給我滾回來!”康涂嚇得一激靈,下意識地板住了身體,反應過來之后趕緊站了起來,連滾帶爬地跑回自己的大帳前。老遠的還能聽見隊主在教訓他:“你去別的隊湊什么熱鬧!跑圈跑完了?”康涂大聲回答:“跑完了!”“再讓我看見你跟別的隊的人摻合,老子打斷你的狗腿!”康涂立正,就差敬禮了,嚷著回答:“是!”此時天已經(jīng)暗下來了,為防止失火,每個大帳前只點一簇火,留幾個士兵守夜,定點巡邏。這種事情理論上來說是輪班來替換的,但是理論畢竟是理論,實際上都是新來的守夜,每個新到的總是逃不掉要守幾天夜的,昨天是康涂,按理說今天應該是姜良了,但是敲了鐘之后姜良也沒有出來,康涂見此,只好坐到了火堆前。現(xiàn)在也只是在軍營里,沒什么危險,所以他也不是很認真,困的時候就睡,除了有些不得勁之外,倒是也沒什么。半夜不知道幾點,大帳中有動靜,他本來就迷迷糊糊地睡得不實,一下子就醒了,手里還拿著一個擺弄火的棍子,看見面前的火已經(jīng)要滅了,嚇了一跳趕緊塞了兩塊柴火進去。身后的人聲音放得很輕,往左邊走去。康涂頭也沒回,隨口道:“巡邏的還沒走?!?/br>姜良頓住了,也僅是一瞬間,又馬上恢復了正常,轉身回帳。康涂打了個哈氣,又繼續(xù)東倒西歪地磕頭。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姜良估計是真的憋不住了,再次跑了出來,康涂這次沒理她。一個聲音忽然從他的背后響起:“現(xiàn)在走了嗎?”康涂猛地一激靈,徹底把睡意弄沒了,他這次感覺到被冒犯,很細微地皺了下眉,說道:“沒有?!?/br>“這么久還沒走?”姜良問道,“你在耍我?!?/br>“沒有哦?!笨低坑檬掷锏墓髯又噶酥缸筮叀墒鸸庥蛇h及近,向著他們走了過來。“正好讓你趕上了?!?/br>“干什么的!”一個士兵看見了姜良,喝了一聲,聲音在靜謐的黑暗中顯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