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來說，就是上個周末吧?！?/br>
“其實我早猜到你那位還放不下你的，不過我倒好奇，你兩是誰先示弱的？”

“算是我吧。”紀尋很丟臉地承認，“我又喝醉了?！?/br>
韓藝對紀尋的自覺很滿意，肚子吃飽八卦聽好，韓藝很舒爽地向后靠在餐廳工作座椅的椅背上：“我居然有一種功德圓滿的感覺啊?！?/br>
“謝謝你，韓哥。”紀尋也吃好了，擦了擦嘴巴和雙手，“過去的，和現(xiàn)在，或者以后，都謝謝你?！?/br>
韓藝臉上的笑容笑出得意的弧度：“以后有什么問題的，也沒必要互相慪氣，找個人聊聊也不是壞事，畢竟旁觀者清嘛。”

紀尋的目光中微微流露著崇拜，自己也有點不好意思：“嗯，有時候想想，以前是挺傻的?！?/br>
韓藝先站起身來，拍了拍紀尋的肩膀：“傻小紀啊，沒人是天生就什么都懂，什么都會處理的，摔得多了就自然知道怎么走才是對的，不過聽聽前輩的意見總歸是捷徑?！?/br>
對紀尋說教已經(jīng)成為了韓藝的愛好之一，紀尋非常尊重他這怪癖，并給了韓藝充分的自由享受這種愛好，不管怎么說，不管這個看上去意氣風華舉重若輕的人經(jīng)歷過什么樣的過去和困境，至少現(xiàn)在，韓藝完全有資格為師為友。

難得的周一能下班就走人，紀尋先輾轉(zhuǎn)到了機場，幸好路程不遠，等到了宋航之后，兩人正好坐機場大巴可以直接到X大。

宋航是個嘮叨的男人，紀尋發(fā)現(xiàn)幾年不見，這家伙折騰口水的能力越發(fā)見長，首先把自己的近況包括感情生活工作交代了一遍，其次就是無休止地轟炸紀尋處理感情問題時的沖動和幼稚。

紀尋扶著額頭靠在大巴車窗上，心情糟糕的時候宋航的確是個好得不能再好的傾聽者，可是雨過天晴后這家伙翻舊賬的本事實在讓人不堪忍受，紀尋只希望快點到達X大好讓封憬的沉默氣場壓一壓宋航的聒噪。

入秋的天氣已經(jīng)涼下來了，封憬就穿著毛衣牛仔站在X大校門口候著兩人。紀尋是三人里面身板最單薄的，起風的時候封憬把紀尋就護在身側(cè)，正侃著現(xiàn)今物價的宋航停了?？谀瓩M飛，朝那兩人呵呵一笑，終于恢復(fù)了一刻寧靜。

呵護和照顧，封憬以前未必是不會，但端出來的姿態(tài)要冷靜得多，或者有時為了在公眾面前粉飾感情反而有點嚴肅過頭了，如果不是這場分分合合，封憬或者還是猜不到這種言行間的克制會帶給對方的傷害，更不會想到要去修正。

兩人帶著宋航去附近的酒店吃了一頓，席間自然是宋航主場，紀尋自認口才不算差，在話癆般的竹馬面前還是甘拜下風。把宋航送上回賓館的出租車，兩人沿著僻靜的小路往封憬的小屋走。

淡淡的寧靜中，封憬感慨的口吻在夜色中響起：“紀尋，你們那個地方真是人杰地靈?！?/br>
紀尋原本還沒聽懂封憬的意思，等到了然封憬這話里完全是調(diào)侃自己和宋航，兩人已經(jīng)從有昏暗路燈的地方走進了沒有路燈的窄巷。

紀尋尋著身形撲到封憬身上去：“你什么時候也學會耍嘴皮子了？”

封憬拉住紀尋扣上來的胳膊，把他的雙手穩(wěn)穩(wěn)地拽在手心：“有嗎？”

“怎么沒有？”紀尋老實地走在他身側(cè)。這個繁華現(xiàn)代的城市中央，居然還有這樣縱橫交錯的小巷，紀尋一個不留心，就差點撞上了墻角。

封憬扶住他，輕輕地笑著問：“你今年有沒有年假？”

“應(yīng)該有吧?！奔o尋不太確定，“不過沒幾天的?！?/br>
封憬想了想，然后很謹慎地說：“你先不要休掉，留著。”

“怎么了？”紀尋湊近他，不過巷子里光線實在昏暗不明，他什么都沒看清，何況封憬臉上的表情。

“紀尋，我們好像都沒有一起出去旅游過?！?/br>
“怎么沒有，”紀尋糾正他，“大二的年級旅游去了內(nèi)蒙草原，我兩都去了，大四的畢業(yè)旅行去了烏鎮(zhèn)，我們也都去了呀。說起來，大三的暑期實踐我們還一起去了青海，雖然還算不上旅游?！?/br>
封憬仿佛很無奈：“我是說，我們兩個人一起，就我們倆?！?/br>
紀尋醒悟過來：“留著年假出去玩嗎？”

封憬點點頭，才想到紀尋看不清：“圣誕節(jié)或者元旦，何況還有寒假，肯定有機會能湊出十來天假期的，要是你的年假可以用，我們一起去北方吧。”

紀尋很高興，不僅是封憬難得主動提議了什么，而且冬天去北方，也是自己一直很期待的事情，此刻立刻搖著封憬的手掌表示同意：“好啊好啊，我高中同學就在哈爾濱，據(jù)說冬天的冰雕真的很漂亮，還有各種冰上娛樂。太期待了！”

封憬?jīng)]再說什么，乘著走完昏暗小巷的最后一刻，快速湊到紀尋眼前親了一下他的鼻尖：“笨蛋，你和我說過很多次了。”

回到封憬的出租屋已經(jīng)很晚，兩人洗漱過后就直接要休息了。臨睡前，紀尋抱著封憬的筆記本還查了一下冬季去北方的花費和可以進行的活動，封憬對他這種說風就是雨的性格無奈又沒撤，坐在他身后看他翻閱著不同網(wǎng)頁。

幸好不論圣誕還是寒假，都已經(jīng)不是太遠了，否則封憬會有一種誘哄小朋友的錯覺。

紀尋查完資料，特別是看了幾篇旅游日記，不免更加急切了。封憬把被期待侵略的人弄床上去，從床邊上的小柜子里掏了掏，然后遞給紀尋：“這個你收著?！?/br>
一把光亮的鑰匙靜靜躺在封憬手心，紀尋抬眼看了看封憬的臉。

“備用鑰匙我一直放在實驗室了，這把是昨天才配的，”封憬解釋道，“你收著吧，說不定有時候有用呢？”

紀尋過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把鑰匙拿了。管它會不會有用，鑰匙這種東西，其實代表著信任和親密吧。

夜晚躺在一張床上，難得地沒有激情和熱烈，封憬把人微微地攬著，下巴蹭著紀尋后腦勺的頭發(fā)。

懷里有暖烘烘的體溫，封憬滿足地嘆息，原來這種親昵，一旦開始便會沉溺其中，在漸入佳境的互動中，忍不住對每一刻的以后都覺得躍躍欲試。

【18】

等到圣誕節(jié)的時候，封憬別說長假，連二十五號那天都差點沒能溜出實驗室。本來是不至于這樣繁忙的，誰知道導師接了一個檢測項目，平白讓實驗室每個人都多了好幾天的工作量，恰好又是圣誕節(jié)期間，這份忙碌甚至可能一直延續(xù)到元旦。

封憬只好在電話里對紀尋說抱歉了，紀尋倒是很能理解，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