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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平科長接到電話,剛剛上腦的瞌睡蟲呼啦一下子灰飛煙滅。 “什么?群眾舉報的電話打到市局了?!我這就帶人過去,五分鐘之內(nèi)保證趕到!” “譽(yù)泰?譽(yù)泰國際?!那個五星酒店投資方一直是咱們市納稅大戶……這,這也當(dāng)然不能姑息!” “好好好,低調(diào)處理的方式我很認(rèn)同,畢竟黃/賭/毒這事兒決不允許在咱們眼皮子底下發(fā)生!請領(lǐng)導(dǎo)們放心,保證完成任務(wù)!” 景澄的車子幾乎與紅藍(lán)閃爍的兩輛警車同時抵達(dá),五六個身穿制服的警員跳下車跟隨劉科長魚貫進(jìn)入酒店大堂。這個時間不算晚,大部分客人應(yīng)該都還沒有入睡。刑警們分頭行動,每人帶領(lǐng)一名服務(wù)員拿著備用門卡逐層敲門檢查。 景澄亮出警官證,直接要求酒店前臺出示當(dāng)晚的入住登記信息,很快在登記表中找到了倪澈的名字。他捏著那張印有1909房號的門卡穿過大堂徑直進(jìn)入電梯。 負(fù)責(zé)這一層排查的警員還沒有敲到倪澈所在的房間,他幾步走到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滴答一聲刷開了房門。 入目是一間雙床房,床尾亮著暖黃色的夜燈。景澄站在門口望了一眼,從肩頸到腳踝都繃得挺直,反而比那些身穿制服的警員看上去還要多幾分凌厲。只見倪澈一個人合衣睡在近門的這張床上,衛(wèi)生間的門開著,里面同樣空無一人。 排查的警員剛走過來,被景澄一個制止的手勢送往下一個房間。他輕輕帶上門,走到床邊,周身的肌rou線條都松軟了幾分,俯身將雙臂撐在床上,十分認(rèn)真地盯著倪澈的睡顏看了好一會兒。 “你喝酒了?”他抬手輕輕攏開她散落在臉頰上的柔發(fā),又回頭看了一眼另外一張床上靠近床邊的位置床單形成了一片近圓形的褶皺。那是被人坐過留下的痕跡,是Leon嗎,他剛剛曾經(jīng)坐在這里看著倪澈? 就在景澄單單只一想那個鏡頭便泛起一絲醋意的同時,倪澈揚(yáng)起手臂抓住他的手腕,“哥,別丟下我——” 作者有話要說: 先放上來了,等腦筋清楚之后可能會修會捉蟲! ☆、你要多少我有多少(05) 景澄撐在她肩側(cè)的雙臂微曲,二人的臉相距不過短短的二三十公分距離,近得連對方的呼吸都感受得到。 他聽見倪澈突然喊了這么一句,第一反應(yīng)是她做夢了,夢見了倪澤或是倪浚,反正不是崇安。 這個想法擂得他胸口一酸,就在其余的反應(yīng)還未形成在大腦之際,倪澈睜開了眼睛。 此情此景,此地此人,顯然都令她十分惶惑。 倪澈下意識便弓膝曲肘撐起身體靠著床頭坐起來一些,突然的動作在尚未代謝掉的酒精的作用下使得她有些眩暈,于是她抬手將掌心按在了額頭上,也借著這點(diǎn)微不足道的遮掩努力平復(fù)了一下忐忑的心情。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她用余光大致一掃,知道這是酒店房間,也就僅僅知道這么多,至于她是怎么來到這里的,以及Leon現(xiàn)在哪里,完全沒有了概念。 景澄頂著雷布的一盤局終于派上了用場,擰身挨著她坐在床邊,“在執(zhí)行任務(wù),沒想到還能順手撿到你。你有什么要跟我說的嗎?” 他表情隨和,甚至帶著鼓勵,像一個早就知道真相的大人在等著犯錯的小孩自己坦白,瞳仁里卻閃出丁點(diǎn)危險的精光,堪堪維持在一觸即發(fā)的邊緣。 倪澈頓時覺得頭更疼了,她說出來處理些事情,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讓她把自己醉醺醺地處理到酒店房間里來了,再有,Leon和他遇上了嗎,該不會是自己錯過了什么重要情節(jié)? “那你有什么要問我的嗎?”她的聲音是帶著醉意的疲憊低沉,卻透著耍賴討好的味道。 景澄拉起她握拳抵在床墊上的手,將指尖硬塞進(jìn)她攥得僵緊的掌心,染指是一片濕涼的汗水。她在緊張什么,僅僅是因為剛剛驚醒她的那個噩夢嗎? 景澄眼底那一點(diǎn)慍色緩緩溶進(jìn)了黑沉的眸光中,“你不是破產(chǎn)了嗎?還住得起這么貴的酒店?” 沒等倪澈回答,隔壁敲門聲響起,“警察臨檢,麻煩開門配合下——”拖鞋踩過地毯,門栓滑開,不同聲音之間的問答,皮鞋大步踏過走廊……各種細(xì)碎的悶響清晰地涌入她的耳鼓。 警察在執(zhí)行什么任務(wù),他們找到Leon了嗎,認(rèn)出他了,帶走他了? 倪澈看向景澄的眼神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擔(dān)憂和痛苦,繃了七年的弓弦仿佛一扯即斷,那些即將脫口而出的問題爭先恐后地擠在喉嚨里,咳咳咳咳,她一陣急劇的嗆咳,肺內(nèi)像是被突然戳了一個洞抽成了真空,呼吸驟然急促起來。 “藥呢?你的藥!”景澄大概了解她每次喝過酒,劇烈的咳嗽往往就是哮喘發(fā)作的前奏。他拉掉纏在她身上的毛線毯,倪澈的襯衫整齊地扎在腰帶里,七分褲上連一道多余的褶皺都沒有,只是這么整齊的衣著上下卻找不到任何一個口袋。“我車?yán)镉?,等我?!?/br> 他剛要轉(zhuǎn)身,倪澈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一雙黛眉被她蹙成了兩條直線,想說的話都被一波接一波急促的呼吸揉碎碾盡,她只好抬手指了指被隨意丟在桌上的背包。 景澄一把抓過背包,扯開拉鏈一股腦將東西全部倒在床上,扒拉幾下將一支藥盒翻出來。 就在這會兒,劉長平不請自來地推開房門,“那玩意倒是沒發(fā)現(xiàn),逮了個嫖——”他幾步邁進(jìn)房間,登時怔了一下,音量平白縮水一半,“——娼的?!?/br> 倪澈就著景澄的手狠狠吸了兩口噴劑,又接連咳了幾聲,西施捧心般嬌弱地瞄了來人一眼,轉(zhuǎn)眸看著景澄說,“謝謝你啊,警官。” 啞火的劉長平艱難地咽了口唾沫,面對撲所迷離的劇情有些懵逼,“沒,沒事吧?” “沒事,她剛剛哮喘發(fā)作?!本俺蔚ǖ貙⒘艘淮驳男∥锛匦乱粯右粯訐炱饋韥G回包里,“群眾舉報不準(zhǔn)確也是常有的,收隊吧?!?/br> 劉長平晃了晃坨成一鍋粥的腦漿同手同腳邁出門去,想了想,又回手將門給虛虛帶上了,“通知大伙兒,收隊?!?/br> 這位曾經(jīng)待過程局鞍前馬后的鐵粉對老程家的家教還是頗有耳聞的,直覺今晚他十有八/九是被人給調(diào)戲了,但還是怎么都沒法將‘烽火戲諸侯’這樣的戲碼安到局長公子的頭上。 一行人走出酒店的時候,劉科長就一直保持著痛心疾首反復(fù)搖頭嘆息的姿勢,他身后幾個小年輕的嘟嘟囔囔竊竊私語,該不是咱們今晚抓的那個女的是科長屋里的人吧,要不就是那個男的?! 這下不得了了,衣衫不整的一男一女原本已經(jīng)十分沒臉了,緊接著一路上又被這些小警官們的眼神兒里外刮掉了好幾層皮,沒等接受思想品德再教育呢就覺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