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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姑娘語氣清軟,在這樣的天氣里像是春雨拂過心間,讓人不由微微舒了口氣。 桌上大漢本只是隨意抬頭卻忽然怔住了。 穿著白披風(fēng)的美人靜靜站在角落里,彎著的眼眸像是江南朦朧的煙雨,繾倦難言。她那樣溫柔的笑著,連這世上最鐵石心腸的人見了也要心軟。 可那領(lǐng)頭大哥只看了眼便低下頭去,他神色自然一時(shí)倒也叫人未察覺到不對。 小二回過神來:“客官,實(shí)在抱歉,這兒只剩一張桌子還未滿?!?/br> 他語氣小心翼翼,像是怕驚擾了那天仙似的姑娘。 卡盧比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便見那唯一空著的桌前坐著一個(gè)穿著白衣的年輕僧人。 似是感受到了男人視線,閉目僧人持著念珠的手頓了頓:“兩位若是不嫌棄,可與貧僧一桌?!?/br> 他語氣淡淡,卻是好意。 吳裙輕輕笑了笑:“多謝大師?!?/br> 見那烏發(fā)雪膚的美人彎起了唇角,小二不由松了口氣。 這客棧中又靜了下來,卡盧比去門外喂馬,吳裙靜靜趴在桌上等他。她身子極差,從今早上岸到如今縱馬至此已是有些吃不消。 渡燈慢慢睜開眼。 那兀自看著窗外的姑娘笑意溫柔,待見那異族人轉(zhuǎn)過身去后面上卻漸漸失了血色。 她眉頭輕蹙,額上細(xì)細(xì)的水珠順著眼尾滑落,顯然已是疼極了??稍陂T外人看過來時(shí)又強(qiáng)撐笑容。 面色雪白的姑娘長睫輕輕顫了顫,便見面前忽然多了杯熱茶。 白衣僧人轉(zhuǎn)著念珠的手停了下來。他沒有說話,吳裙卻已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彎了彎眼眸:“大師在關(guān)心我?” 那姑娘笑起來很漂亮,唇畔的梨渦淺淺像是纏了絲的糖,直叫人心底柔軟。 渡燈看了她一眼,微微點(diǎn)頭。 這動(dòng)作由他人做來必定顯得冷漠,可白衣僧人面容清嚴(yán),恍若金身已渡的菩提凈子,竟讓人覺得本該如此。 吳裙靜靜瞧著他,忽然嘆了口氣:“這世上的和尚原都是不一樣的?!?/br> 白衣姑娘語氣淡淡,這話也顯得沒頭沒尾。 渡燈眸光微頓便聽她問:“大師年歲幾何?” “已近而立?!?/br> 眉目清肅的僧人平靜道。 吳裙輕輕笑了笑:“那大師可有悟了?” 她云鬢輕散,鴉羽發(fā)絲柔順地披散在肩側(cè),更襯地面容雪白不似人間清艷。那姑娘那樣歪頭靜靜地看著面前白衣僧人,像只是好奇一般。 渡燈微微搖了搖頭。 這世上武功高強(qiáng)的和尚有很多,可真正得道的卻很少。他生來六根清凈,是幸也是不幸。 ‘少時(shí)心堅(jiān),后無所成?!?/br> 想起那伴他許久的批語,年輕僧人眉目淡淡。 吳裙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所以說很多高僧都是長了白胡子的?!?/br> 那散漫趴在桌上的姑娘輕笑。 她言語無忌,忽然自窗外回過頭來:“大師信不信緣分之說?” 披著白色披風(fēng)的姑娘眼中似有爛漫春/光,渡燈神色微怔,慢慢點(diǎn)頭:“佛家信因果。” 種因得果,因緣際會(huì)不外如是。 吳裙望著他細(xì)細(xì)想了想:“你我相遇亦算是因果,阿裙也有一事相求。” “絕非傷天害理之事?!?/br> 那姑娘補(bǔ)充道。 渡燈指尖頓了頓便聽她道:“待我日后離開時(shí),大師可否替我念段往生咒?” 她聲音猶帶著笑意,面色卻白的不像話 白衣僧人微閉著眼,許久才淡淡道: “好?!?/br> 茶棚中又安靜了下來,吳裙喝完茶后便已離開了。他們本就是在此地歇腳,自然不會(huì)久留。 馬蹄疾塵而去,那白衣姑娘靜靜靠在男人懷中,像是燃盡的春海棠一般,惹人無端惆悵。 “我已經(jīng)這么疼了,怎好叫他身敗名裂?!?/br> 渡燈看著桌上沾了水的字跡,目光動(dòng)容。 他從一開始便知道他們兩人身份,吳裙亦是,這桌上小字便是她的選擇。 那淡淡雪蓮香氣散盡,面容清嚴(yán)的白衣僧人微微嘆了口氣。 第115章 距離名劍大會(huì)還有五日, 杭州西子湖畔卻已高士云集。十年一盛事, 縱使得到劍帖的只有寥寥幾人, 但俠士們卻也不約而同都來到了此地。 對那些年輕人來說于臺下觀摩高手對戰(zhàn)亦是勝過獨(dú)自苦修多年。 楊柳輕垂, 杭州城一處客棧中: 披著白色披風(fēng)的美人靜靜趴在窗柩前,隨著祁進(jìn)與康雪燭之事?lián)P名江湖, 那一直隱于暗處的美人漸漸被暴露在了眼前。 紫虛子祁進(jìn)與靜虛一脈的洛風(fēng)俱是江湖中有名的青年才俊, 可卻不約而同的為她出了純陽宮。 正當(dāng)眾口紛紜之際,一張畫像悄悄傳了出來。 畫像上的女子身著碧羅百鳥裙,層層疊疊的羽紗裊裊散開, 恍若西子清波說不盡的風(fēng)流嫵媚。 可令人遺憾的是這墨跡到女子面容時(shí)卻忽然停住了, 只余鴉羽輕垂的留白。 這樣一張殘缺的畫卻勾的所有人心尖發(fā)癢。 或許男人心中總會(huì)有這樣一個(gè)女人,她只要輕輕抬眼便可為你織一場夢, 那是年少意氣未涼的劣根。 能輕易激起人爭奪的欲/望。 有傳言說, 只有這世上最尊貴的人才能勾勒出畫上女子留白。 玄宗亦是男人,并且是這天下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 他初見這幅畫時(shí)首先看見的是那條并不陌生的百鳥裙, 其次才是畫上美人的沏雪的容顏。 “這裙子倒是眼熟。” 高位上逗弄著鸚鵡的男人瞇了瞇眼,淡淡道。 他語氣隨意,竟讓人有些拿不準(zhǔn)來。 高力士猶豫半晌,上前小心道:“要不要派人請這女子入宮?” 玄宗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前些日子行刺之人可有抓到?” 帝王輕輕拍了拍手將鳥食散入籠子, 卻自有一番雍容氣度。 “李統(tǒng)領(lǐng)帶兵在城外守了半月卻始終無所獲?!?/br> 高力士見他面色并無不虞,這才敢低聲道。 那女刺客便像只滑溜的泥鰍, 鉆入池塘便不見了。 玄宗并無意外之色:“她自小長在宮中, 如此也算幾分本事。” 負(fù)手而立的帝王語氣淡淡, 高力士亦不敢多言。盡管心中已對這刺客的身份有了些猜測。 碧羅百鳥裙, 那可是當(dāng)年安樂公主的心愛之物啊。 紅衣宦官靜靜低著頭,便聽玄宗微嘆了口氣:“派承恩走一趟吧?!?/br> 大殿上安靜的讓人喘不過氣來,高力士退下后面色有些難看。 因安祿山之故,這幾年陛下對貴妃恩寵漸少,如今又要迎人進(jìn)宮。且不論畫上女子身份,便是那風(fēng)姿也足以叫人提防。 高力士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