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5
書迷正在閱讀:我的真實(shí)青春故事、我們一家都是Gay、翹臀體院弟、網(wǎng)游之兔子養(yǎng)成游戲、重生之兒子十四歲、彼岸、你摘去我心里的那一抹梨白、小流氓的愛情攻略、澄澈如昔、人生到處知何似
靜站在樹下,不知在想什么。 這時節(jié)江南繁花已開,花瓣自寂靜劍仞劃過,安然地落在土地上。 那君子溫雅的青年肩頭不知何時立了一只信鴿,正輕啄著男人衣領(lǐng)。 葉英伸手撫了撫肩頭信鴿,自腿上緩緩取下綁著的紙條。 紙條上字跡拓印,葉英一一摸過去,原本清冷的薄唇慢慢抿了起來。 “大哥?” 葉暉有些疑惑的接過紙條,面色也漸漸凝重。 “竟有人提前悉知了名劍大會劍帖之事,在少室山外劫殺了我藏劍弟子。” 他語帶怒意卻并未失了冷靜:“往年武林同道中爭奪劍帖之事并不少見,此次倒更像是有人故意挑釁?!?/br> 葉英并未說話。 他向來少言寡語,葉暉也已習(xí)慣,只是低聲問道:“可要派人追查此事?” 劍帖俱有明細(xì),若是那人來參加名劍大會必是可查出來的。 白發(fā)青年面容清寂聽著花落之聲,過了許久才淡淡頷首。 葉暉已離去,這觀花池邊靜靜地。 一個穿著黑衣的劍客忽然出現(xiàn)在樹后。 他渾身裹在黑霧中叫人分辨不清,身上原本渾潤的劍意慢慢凌厲了起來,像是碧海生波,攜著天地逆旅之勢洶涌而來。 葉英手中的劍也清鳴不已。 但凡神兵相遇,莫如惺惺相惜。 那抱劍的白發(fā)青年并未回頭,可那四季生春的一劍已然使出。 葉英的劍法是在漫長枯意中一日日悟出來的,劍中生死衰榮莫如白發(fā)三千,朝絲暮雪。 謝云流眼中已無小覷之意,手中鋒刃再起。 兩柄利劍相交,緩緩映出那人孤傲的面容來。 黑衣劍客眉目冷寒,淡淡道:“我本以為中原劍客俱是廢物,如今看來你還不錯?!?/br> 能讓謝云流覺得可堪為敵的人并不多,白發(fā)青年神色從容:“閣下便是之前挑戰(zhàn)各大門派的人?!?/br> 他語氣平和已是肯定。 謝云流嗤笑了聲:“不過一群螻蟻而已?!?/br> 劍道之境,竟無一人可以領(lǐng)悟。 束發(fā)黑袍的男人眉眼桀驁,卻突然收了劍。 池邊靜靜地,那人忽然道:“十日后名劍大會,我會來拿走傲雪?!?/br> 他說完這句話便像來時一般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天已暗了下去。 漂泊的船只悠悠蕩在江心。 吳裙枕著男人肩膀看著天邊明月。她當(dāng)時并未完全失去意識,自然知道他答應(yīng)了陶寒亭什么。 烏發(fā)雪膚的美人輕斂著眉眼,在月色下似隔著層層煙霧。 “卡盧比。” 她頓了頓卻又什么也沒說,只是輕嘆了口氣。 第章 江南小鎮(zhèn)上: 這時節(jié)正是春來?xiàng)盍酪乐畷r,疾馳的馬蹄踏過春草, 叢邊受驚的落花揚(yáng)著飛絮慢慢碾入塵土中, 連這林間小道上也多了幾分春風(fēng)得意。 午時茶棚清閑, 小二拿著汗巾擦了擦額上汗珠,看到那端坐在桌前的白衣僧人時目光頓了頓, 這片地方乃行至藏劍山莊必經(jīng)之路,這么多年來已不知見了多少江湖俠客來來去去,少林向來不問世事, 往常要么是缺席要么便是派遣俗家弟子前來祝賀, 這正統(tǒng)的真?zhèn)鞯茏拥故堑谝淮我姟?/br> 小二并非江湖有名望之人,可一雙眼睛卻也不濁。那穿著白色僧衣的大師氣質(zhì)卓然, 面色雖冷漠卻自有一股出塵之氣。 近看著倒像,倒像一尊佛像! 年輕人抓耳撓腮, 終于想到了其中違和。一個人再如何虔誠, 又怎能真的如同佛塑一般毫無感情呢。 他心中想著,目光也不由盯著那微閉著眼的和尚。直到被老板娘一巴掌拍到了頭上:“發(fā)什么愣呢, 還不快去招待客人?!?/br> 小二回過神來便見茶棚中不知何時又來了一批人, 正罵罵咧咧地坐在長凳上。 那些人原本還說著話,但見了那白衣莊嚴(yán)的僧人后聲音卻不自覺小了下來。 便連他們自己也奇怪, 分明不過是一個和尚而已, 卻不知為何叫人下意識便小心了起來。 領(lǐng)頭的大哥不著痕跡地向后看了眼, 那一動不動的和尚就坐在他們身后。面前的茶碗早已涼了, 那人閉著眼卻像是未看見一般。 “大哥?!?/br> 拿著劍的青年聲音壓低了些, 便見那灰衣男人微微搖了搖頭:“無事?!?/br> 他轉(zhuǎn)過身時面上緩緩放松了下來, 招呼著兄弟們又小聲說了起來。 江湖中近日除了名劍大會之外還有一件事引起了軒然大波。 純陽五子之一的紫虛子祁進(jìn)與康雪燭在惡人谷外交手,康雪燭右臂被廢,而祁進(jìn)生死未知。 這二人的仇怨說起來還要源于當(dāng)日萬花谷失竊之事。 小二提著水壺,剛將手中茶碗放下便聽一旁有人好奇道:“你說究竟是丟了什么東西,讓這祁進(jìn)跟瘋狗一般?” 他為了殺康雪燭在惡人谷外守了十日,這期間不眠不休,甚至連滴水也未曾沾得。 矮個子青年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難道是什么絕世靈藥?” 江湖人猜紛紜,更多人是說當(dāng)年祁進(jìn)以殺手之身入純陽,雖被呂洞賓勸化,但心魔舊疾猶在,而柳公子與康雪燭盜去的便是那救命的良藥。 領(lǐng)頭大哥嗤笑了聲:“這些名門正派慣會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br> 他說到這兒聲音略微小了些:“我聽說這次的事卻是因?yàn)橐粋€女人?!?/br> “女人?” 帶劍的青年目光疑惑,顯然有些不信??煽疵媲叭说纳裆凰谱骷?,一時間竟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領(lǐng)頭的男人掃了眼茶棚,見零零散散幾個人并無人注意到此處才繼續(xù)道:“這件事或許在各大門派高層已不是秘密,我也是偶然間才得知曉。” “據(jù)說被柳公子劫走的那女人卻是當(dāng)年純陽靜虛一脈首座謝云流的未婚妻?!?/br> 這話一出幾人這才有些信了。 雖說謝云流當(dāng)年欺師滅祖之事為江湖所不容,但純陽靜虛一脈畢竟還在,自然不能任由這等身份的人被惡人谷欺辱了去。 看著眾人神色,領(lǐng)頭青年便知道他們想歪了:“這事雖隱秘,卻并不算難以啟齒。” 他目光陰沉,嘴角笑意也有些不屑:“若是祁進(jìn)是為了純陽顏面倒還好說,可他之所以如此大動肝火卻是因?yàn)樗矏凵狭四莻€據(jù)說容色傾城的女人?!?/br> 大唐風(fēng)氣開放,可這種同門奪妻之事倒是少見。 帶劍青年想到當(dāng)今陛下與娘娘,原本準(zhǔn)備說的話也咽了下去。 幾人正說著,卻見一對男女慢慢走了進(jìn)來。 這茶棚中人原本并不多,可鄉(xiāng)間桌椅也少,如此一來竟顯得有些擁擠。 小二甩了甩汗巾正準(zhǔn)備過去,卻聽一道柔和的聲音問:“你們這里可還有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