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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若無其事的背著她往外走,低聲道:“她就跟在我們身邊,正看著我們呢。” “讓她跟著我,若是,若是……就讓她代替我?!?/br> 林江幾不可聞的“嗯”了一聲,婉姐兒卻清晰的聽到了,她安心的靠在林江的背上,感覺到自己被輕柔的放進花轎里。 第6章 代替 謝府依然掛著白燈籠,但也掛上了紅布,和林家一樣,謝家請的客人并不多,除了他們自家人就只有謝逸鳴的幾個同窗跑來了。 和尋常的婚禮不一樣,林江親自將婉姐兒送到謝府,還將她背進謝府,謝夫人已經(jīng)提前知道婉姐兒的身體狀況,迎出正廳,看見林江背著婉姐兒,心口不由舒出一口氣。 謝延的思慮放下,也一臉是笑的看著林江和婉姐兒。 看到婉姐兒連站都站不穩(wěn),他也已明白過來,林江所圖只怕還是和楊氏一樣,不過是希冀兩個孩子泉下有個伴兒,可以享后世香火。 林江輕輕地將婉姐兒放到地上,讓媒婆和林嬤嬤扶住她,才六歲的謝十二捧著謝二的牌位上前,輕輕的交給婉姐兒。 婉姐兒連站都站不穩(wěn),卻緊緊地抱著牌位。 一旁的謝逸陽抿了抿嘴,掃了謝十二一眼后低頭看著腳尖,謝二死了,他娶媳婦,按理應(yīng)該由他這個嫡親兄長代為拜堂,但楊氏…… 現(xiàn)由謝十二捧牌位上前,大家見了無事都要攪出三分事來。 李氏暗暗拉了拉丈夫的衣袖,示意他謹慎些,現(xiàn)在楊氏咄咄逼人,他們要是還露出不滿,不是送上門的把柄嗎? 婉姐兒不管旁人如何想,她一心只在手中的牌位上,緊緊抱著牌位,向前挪了兩步,然后在林嬤嬤的攙扶下慢慢的與坐在上面的謝延和楊氏行禮,倆人皆齊聲應(yīng)好,因怕她身體虛弱承受不住,正想叫人把她扶下去,誰知道她卻轉(zhuǎn)個身給坐在一旁的林江跪下了。 林江忙伸手要扶她,婉姐兒卻已經(jīng)彎腰磕了一個頭,低聲道:“兄長,婉姐兒不孝,待到了地下再向列祖列宗請罪?!?/br> 林江忙將她拉起來,卻發(fā)現(xiàn)她手心冰冷,竟一點熱氣也沒有了,他不由心中震慟,半抱著她看向隱在她身后的林清婉和白翁。 白翁嘆息一聲,對他微微搖頭,情緒這樣大起大落,簡直就是在透支生命,加上今日的勞累,她根本堅持不了多久了。 林江見狀,立即俯身抱起婉姐兒,對上首的謝延和楊氏道:“禮已畢,我這就帶她回去。” “林大人,”謝夫人連忙起身道:“就讓她留在這兒吧,她現(xiàn)在也是我們謝家的兒媳了?!?/br> “不必了,家中有名醫(yī)在,或許還可一救?!闭f罷抱著婉姐兒就大踏步向外。 謝夫人連忙追上去,謝延攔住她道:“你去干什么,之前談這樁婚事時不是說好了嗎,她是要歸宗守寡,他要帶走她天經(jīng)地義?!?/br> 已經(jīng)拜堂,婚書也交換了,這婚事就算成了,看婉姐兒那樣子只怕活不過今晚,將人強留在這里不是平白得罪林江嗎? 謝夫人一把將他甩開,啐道:“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她是我兒媳,她生病了,難不成我不該去看她?” 說罷也不管府中的人,扶著楊嬤嬤就去追林江,一行人又浩浩蕩蕩的回林府。 等林江把婉姐兒放到她的床上時,她已經(jīng)出氣多進氣少了,一雙眼中盡是茫然,好像初生嬰兒般呆呆的看著大家。 林嬤嬤一看這模樣就知道不好了,捂著帕子哭道,“老爺,奴婢這就去準備?!?/br> 林江并沒有攔著,只是紅著一雙眼睛看著婉姐兒。 謝夫人見狀也不由捂住了嘴巴,靠在楊嬤嬤的肩上哭得說不出話來,為什么好孩子命都不長? 婉姐兒的目光慢慢的落在了林清婉身上,林清婉含著淚上前兩步,慢慢的蹲在她床前。 婉姐兒幾不可聞的低語道:“林jiejie,我求你一件事?!?/br> “你說?!?/br> “待你百年后讓我與謝二哥合葬好不好?” 林清婉想也不想的點頭應(yīng)道:“好!” 婉姐兒嘴角一翹,闔上眼睛慢慢的閉上,卻又似不舍的看著林江。 林江心中大慟,將她抱進懷里低低的道:“好孩子,哥哥不怪你,列祖列宗也不會怪你,是兄長對不起你,沒能給謝二主持公道,讓你心里憋屈了。你放心,林姑娘會完成我們的囑托的?!?/br> 婉姐兒的眼睛終于慢慢的閉上,身子一點兒一點兒的軟下去,林江手指微抖的去摸她的脈搏,感受著它從緩慢無力到完全消失。他忍不住抱著她痛哭起來。 倚靠在楊嬤嬤身上的楊氏聽到哭聲連忙上前兩步,卻只能看到林江的后背,“婉姐兒,婉姐兒她如何了?” 林江壓抑住痛苦,沉著臉起身道:“她沒事,只是暫時昏睡過去了,來人,去把徐大夫找來,謝夫人,我要給婉姐兒用藥,還請您先到外面等著?!?/br> 不僅楊氏,林江把其他人也趕出去了。 因為只有他在床前,沒人發(fā)現(xiàn)婉姐兒已經(jīng)死亡,大家只當(dāng)林江悲傷過度,所以紛紛順著他的意思退出去。 謝夫人更是理解,這種時候了,他們兄妹說不定有些私話要說,她也不愿意打擾他們,起身退出去。 但該做的事還是得做,謝夫人對林嬤嬤道:“壽衣和棺材等一應(yīng)物件都要準備好,派人在這兒仔細聽著,要是……不可耽擱,一定要給婉姐兒換好衣裳,讓她體體面面的上路?!?/br> 謝夫人說到這里又想到她兒子,二郎被抬回來時已經(jīng)不成樣了,渾身都是血…… 屋里,林江正握著婉姐兒的手低聲哭著,而婉姐兒的魂魄正一臉木然的從身體里飄出…… 白翁嘆息一聲,招手扣下婉姐兒的魂魄,右手一拍林清婉的后背。 林清婉只覺得后背一股推力,她不由自主的向床上的婉姐兒跌去,在沒入婉姐兒的身體之前,她只來得及看到林江渾身散發(fā)出耀眼的金光,金光瞬間包裹住她,然后便是無盡的痛苦…… 靈魂好似被一寸一寸的碾過,她不由嘶吼出聲,卻發(fā)現(xiàn)她連聲音都發(fā)不出,她清晰無比的感受到自己的魂魄被撕碎后再一點兒一點兒的粘合起來塞進婉姐兒的身體里,在金光的包裹下一點兒一點兒的和這具身體融合。 但這種感受并不好過,林清婉有些恍惚,感受著靈魂凌遲一樣綿綿無絕的撕痛感,有那么一瞬間她精神有些恍惚,想要順著那股痛意昏睡過去,待睡著了總不會再感覺到痛苦了吧? 可想到林江和白翁的叮囑,她又不由堅守本心,咬著牙堅持。 再堅持一會兒,就再忍一會兒,痛總是會過去的,想想祖父,他還在醫(yī)院里等著她呢。 如果她在借尸還魂這一步都失敗了,那待她回到本體,讓林江給她續(xù)命時又該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