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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模子多自然就能印得多印得快。 許多做小本生意的,一毫一分也要計算,自然是只用一兩個模子,反正他們攤子小,也用不了多少商標(biāo)——就算是用的快的,也可以提前開印,多屯一些罷了。 鄭卓按著寶茹的意思道:“先做五個模子,開印一萬張。” 其實一開始是用不著這許多的,但是寶茹對自己這生意很有信心,不愿意一點點地去估算,干脆報了個一定足夠的數(shù)字,反正這些東西以后也是可以使用的。 印刷鋪子老板聽了他的報數(shù)來了些精神,本以為是個小買賣,原來還是一個大生意!其實五個模子,一萬張,并沒有多少利,算不得大生意。不過見微知著,首印是這個數(shù),按著老板的經(jīng)驗這是要開大店的意思。這種生意又不是一桿子買賣,以后人家開店可就是細水長流了,做得好人家能和你長長久久地合作。 于是那老板熱絡(luò)了許多,與鄭卓算賬,先收下定金,寫好文契。說定三日后來拿東西,到時候銀貨兩清。 做完這一攤子,鄭卓才去玻璃作坊。玻璃作坊與其他作坊和鋪子不同,因著這門手藝并不大眾,在這時候是很有技術(shù)含量的,所以雖然已經(jīng)有了這門技術(shù)了,但是并不是家家都會的。因而這作坊并不對外隨便開放,若要買賣或定制玻璃器皿,就只能在前面的店鋪里商談了。 鄭卓進門,按著自己在商場里學(xué)到的規(guī)矩找到了掌柜,那掌柜的知道是生意來了,便堆起十足的笑臉道:“客人上門!不知客人是來做什么生意的,是要購買大量玻璃器?按著量大量小,咱們可以商談?wù)劭?。還是要定做玻璃器?不是我吹噓,在湖州本店也是有名氣的鋪子,作坊里的師傅手藝沒的說,只要客人說得出來的,師傅便能燒制出來!” 鄭卓并不多說話,只拿出了寶茹畫的標(biāo)注了尺寸的玻璃瓶子的草圖道:“定制這個,是大量定制。只是問這個小罐子,是做圓的貴還是做六角的貴。” 草圖上只畫了三種瓶子,一個大的圓柱形的,另外兩個小的,一個也是圓柱的,另一個則是六棱形的。寶茹不知道這時候玻璃器定做的價格,讓他先問問,圓柱的和六棱的哪一個便宜一些就定哪一個。 寶茹畫出來的罐子簡單的很,那掌柜的掃過一眼就心中有數(shù)了,立即道:“這做六角的自然貴一些,圓的是作坊里常常做的,人人都是慣熟,自然成本也就下來了?!?/br> 鄭卓點點頭道:“那就定二十只大的圓罐子,然后兩百只小的圓罐子?!?/br> 玻璃罐子可比那些商標(biāo)貴得多,寶茹這就不敢散漫著來了。計算了一番,曉得大的二十個是一定夠了的,畢竟這是做展示用的,一樣糖果兩三個罐子就夠了。至于小的,則是先裝二百個看看行市,若是賣得好以后就多多定些罐子,若是不好賣也不至于壓在手里。 說完數(shù)量鄭卓又補充道:“小罐子要用錫古扣子做蓋子,這個你們來做?” 那掌柜沒有遲疑,理所當(dāng)然道:“自然是咱們來做——當(dāng)然,不是咱們作坊親自來做。咱們是玻璃作坊么,這是要托給外頭常常訂制東西的錫器鋪子來交貨。您也不必憂心,我敢保證,您自己去訂這二百個錫古扣子絕對比咱們交給您的來的貴。所以您就萬事交給本店,只管到時候舒舒服服地來拿貨物就是了。” 玻璃罐子用錫古扣子做蓋子并不是稀奇事兒,反而很是常見,所以玻璃作坊和錫器鋪子有合作也是應(yīng)有之義。這樣常年合作的鋪子,彼此之間自然能夠得到一些普通訂貨商得不到的優(yōu)惠,所以那掌柜的才敢夸下海口。 鄭卓也是在外頭生意場上打磨了幾年的人了,這其中的條條框框一說就知道,立刻明白掌柜的意思,也就歇了自己去定做錫古扣子的打算,利落地問起價格來。 玻璃器皿可不比之前的商標(biāo)貼紙,銀錢不多,沒有多少余地好計較。這其中可以討價還價的地方多了去了。 那掌柜的道:“這個價兒不行,您自己出去問,您訂的這個也不是什么特意的樣子,外頭就有差不多的貨色,這樣的可是明碼標(biāo)價,難道我還欺您不成?至于折扣,您要的數(shù)兒就這么多,也就只能給這么多折扣了。您也做生意的也該知道,咱們一次做兩百個和一次做兩千個,成本都不一樣,可以讓的利自然也不同?!?/br> 鄭卓也不是這么簡單就放棄的,她爭取道:“這一回訂的是不算多,但是用的好下一回就不定了。咱們這也不是販賣玻璃罐子——如今誰販賣玻璃罐子,各地都有玻璃作坊的,原料又不難得。這是要用來裝另外一些貨物的,這可是一筆源源不斷的生意,好用的話,以后定的數(shù)就大了?!?/br> 鄭卓平常是個沉默寡言的不假,但是真到了做生意也不會是笨嘴拙舌,畢竟歷練出來了——就是當(dāng)初在鋪子里做伙計也要招呼客人。真不會說話是不可能的,他只是不愛說罷了。 鄭卓的話兒讓那掌柜的有些猶豫,鄭卓說的若是真的那是自然能再讓出一些利來的。但是若不是真的呢?這樣的生意又沒法寫成文契,至多就是一個口頭約定罷了,他又不知鄭卓是不是真的還有接下來的生意要用玻璃罐子。 思慮半晌,掌柜的決定相信一回這個年輕人。一個是鄭卓生的一幅真誠的樣子,讓他不由自主地信任幾分。另一個就是二百個玻璃罐子再打折扣也沒有多少銀子,而若是換來了以后源源不斷的訂單,那就非常值得了——總的來說,風(fēng)險不大,但是回報卻很豐厚。 和玻璃作坊的掌柜的說定,依舊是簽訂文契,鄭卓這才算是完成了任務(wù),返回紙札巷子。 晚飯時候,寶茹拿出帕帕糖的樣品讓姚員外看,得意道:“您看看這個,這就今日我?guī)е诀吆蛷N房里的人做的。兩個時辰不到,做了這許多,要是以后熟練了能做更多!這還只是一種呢!您說這生意做不做得?” 姚員外把那糖果放在手心看了又看,雖然姚員外并不是個婦人,對這樣精致的小東西興趣一直不大。但他同時也是一家經(jīng)營了二十多年的百貨鋪子的老板,一樣貨物能不能暢銷,他就算不能百分百預(yù)料,但是七八成的底兒還是有的。 當(dāng)下就道:“這個只要定價合適只怕有的是人來買!特別是和你一般的小姑娘,只怕要愛的不行,而你們這樣的小姑娘又一慣手上散漫——這生意做得!” 寶茹得意地把糖果收起來,道:“我先帶著人多做一些,等到鄭卓定的東西到了在給這些糖果裝起來就是,然后就看爹爹幫忙了。這先放到咱家鋪子里賣,賣得好再看下一步,或者建作坊,或者買鋪子專賣這些糖果,都是不能草率的。” 寶茹的話算是給這生意定下了調(diào)子,雖然姚員外覺得在看過這些貨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