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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這是什么道理?” 說到此處白好娘既是憤憤不平,又是不可置信。白好娘說話可沒避著大家,大家一個個還沒從玉英宣布她已經(jīng)訂親的震驚中緩過神來, 就被這話弄得樂不可支。 愛姐就抗議道:“好娘,你這什么道理嘛!什么叫做竟然與咱們一同知道, 難道不該和咱們一同知道?我覺得玉英姐一定時常困擾來著, 你這般常常與她裝作很親的樣子, 其實大家都是一樣的呀!” 關于好娘和玉英關系好這件事,大家自然是心知肚明。但是玉英因為在學里年紀居長,而且又是課長,所以對大家都很照顧,而且為求公平,頗有些‘雨露均沾’的意思。所以一般看不出好娘的特別,甚至因為與好娘關系不同別個, 還經(jīng)常要先照顧別人。好娘常常表示不滿來著——她當然不是真的不滿,不過是照例‘撒嬌’罷了。但大家總愛拿玉英‘不愛她’了來調(diào)侃她。 今日也是這般,起因是課間大家閑聊,說起學里還有幾個人沒訂親。說到玉英,沒想到她冷不丁地道:“我家上月已經(jīng)給我定了一門親事了!” 這事來得突然,事先沒有一點預兆,譬如相看之類的更是沒得——雖然也不是每家訂親前都會相看。就連好娘也是剛剛和大家一起知道的,她并不先想玉英何時看了人家,也不想那未婚夫是圓是扁,首先脫口而出的就是——為什么我也知道的這般遲! 這才有了好娘的那番逼問和愛姐的打趣,只是這些打趣絲毫沒有阻止好娘,玉英被她逼問不過,只得冷酷道:“我和你已經(jīng)沒那么親了!” 這句話落音,書廳里先是安靜,十分的安靜,然后陡然間爆發(fā)出一陣笑聲。寶茹笑倒在周媺懷里,捂著肚子上氣不接下氣道:“你,你也有今日?早說你是不成的,這般聒噪,玉,玉英只是被纏得沒法子了才不甩開你的,今日可說出真心話了!以后可別再得意洋洋地與咱們炫耀玉英與你最好了,這回可是玉英親口說的,沒得抵賴!” 之后其他女孩子也紛紛跟進。 “說來我與玉英更合得來么!上一回叉雀牌咱們上下家,把好娘和麗華贏得差點輸了褲子!玉英現(xiàn)在不和好娘好了,不如和我好罷!” “還有我呢!玉英姐,我認得你的時候只比好娘晚上幾日呢!可你們卻常常撇下我,這一回沒得好娘礙事了,咱們一起撇下她,好不好!” 大家都曉得玉英那一句話不過是說笑而已,只不過玉英說笑與別個不同,常常容易冷場,往往是她湊趣說一句,大家就靜默了。但有時她這個‘冷面笑匠’也會有意料之外的神來之筆,就如剛才,讓大家笑得不能自已。 好娘氣得跳腳,但是卻沒得法子反擊,只因為剛才那句話是玉英親口說的,比大家往常不痛不癢的的調(diào)侃——那些她一句‘你們嫉妒我們關系好’就能擊倒。實在是殺傷力大太多了。她氣得嘴巴一鼓一鼓的,背過身去再不肯看玉英,決心這一次要好好晾一晾玉英——曉得自己也是很有脾氣的,誰還不是小公主來著! 玉英見事情發(fā)展到這兒,也有一點頭痛——吐槽一時爽,事后火葬場。說這句話時實在是被好娘煩得夠嗆,即使她們真的是最好的朋友,而且關鍵時候好娘也的確很可靠,但平常真的有時候她也會想:她要是能不那么聒噪就好了。 但是之后大家跟著的話就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了,這位小姑奶奶這會子鬧脾氣了,最后不是還是只能自己來哄么! 不過現(xiàn)在立刻去哄肯定是不行的,好娘正在最生氣的時候,這時候哄她事倍功半,只有等到晚間去她家哄她——陪吃陪喝陪聊陪玩。全套下來,好娘就能高高興興了。 大家又笑了一番,事情才回了重點,寶茹微笑著推測道:“是哪家的子弟,這般有福氣?你們之前可是認得的,竟然省了相看,想必兩家是特別熟悉的了,若是世交,你們可曾見過?” 寶茹這番推測倒是很有道理,大家都豎起耳朵來聽玉英如何說。玉英也不是扭捏羞澀的人——話說她們學里就是羞澀的麗華都已經(jīng)能說起這些面不改色了。 只聽玉英不急不忙道:“我爹和他爹是好熟的,只不過都是些生意上的往來,他家又不是湖州的——我沒和他見過。只不過他家去歲也搬進湖州了,宅子還是我父親做的中人介紹的。安宅那一日我倒是去過他家,只不過只是見過他家女眷而已。我父親似乎在他家見過他,倒是覺得滿意,總歸后來他家提親,我父親也就應了。” 玉英說的輕描淡寫,她一慣這樣口吻,不過這回卻是真的心里也是‘輕描淡寫’的。難道要有什么波瀾么? 她繼續(xù)道:“咱們兩家門戶相當,也沒得誰家高攀了的意思,他家只有他和一個哥哥,雖說他哥哥自然分得大頭,但總歸只兩個兒子,他自然也有一份不少的家業(yè)。這般就是他再不爭氣,我能看著他,總歸守成是有余的,一輩子富貴閑人的日子是跑不掉了——這般還有什么不好的。” 這話實在讓小伙伴們不知道怎么接了,實在是平淡之中見霸氣。一句‘我看著他’,就是寶茹這個芯子是現(xiàn)代的女孩子也只能甘拜下風——簡而言之就是,不管將來老公是什么樣,我總會讓她按著我想的樣子變成什么樣。所以選誰做老公,有什么區(qū)別? 大家一時之間只能是拜服了。 等到晚間放學,寶茹還在想著玉英的話,如果是她的話,鄭卓以后要是辜負了她,她會怎么做?像玉英一般管著他,然后掰回來。不,自己和玉英是不同的人,自己應該會離開他罷——不過自己這一條應該用不著吧,那少年這兩年以來一直拿真心捂熱她,她終于愿意放下那些彷徨猶豫了。 等到回了紙札巷子,寶茹才發(fā)現(xiàn)今日家里竟是格外熱鬧,似乎是有客人來。只是進來后她就把這想法否了,因為進來這人她雖不認得,但卻看她打扮也知道這是什么身份,這分明是個媒人。 姚太太坐在主座,下首就坐著那媒人,只聽她道:“太太府上調(diào)理的好人兒,哪一個丫鬟拿出去人家不當是體面人家的姐兒呢?一家有女百家求,既然女孩兒長成了,自然有的是好男子來托我上門?!?/br> 寶茹見姚太太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倒是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能從那媒婆的話里推測——有人要給自家的丫鬟提親。自家能嫁人的丫鬟只有如意和小吉祥,但小吉祥才十五歲,普通人家的姑娘能嫁人,可是做丫鬟的可沒人會在這時候求娶,只因為主家正是能用她的時候你來提親,一般人家哪里會答應——除非是賣掉,而且是能賺一筆的那種! 所以就只能是如意jiejie了,說起來如意jiejie今歲就二十了,確實到了丫鬟也能發(fā)嫁的年紀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