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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也許自己真是穿到了這里,而那些叛亂的羽族把自己帶到了南方!不待這位大祭司回答,李識曛想到他們那個傳說中的圣神,很可能是自己的穿越前輩:“你們那個圣神是不是也是這樣來的?”大祭司含糊地應(yīng)了。李識曛猶豫了一下問道:“既然圣神和我都是這么來的,圣神當(dāng)年找到回去的路了么?”大祭司沉默許久,才緩緩地道:“小曛,你……想回去?”李識曛點頭:“是啊,我想回家看我的親人?!辈恢罏槭裁?,也許是那聲熟悉的稱呼,這個大祭司讓李識曛覺得可以依賴,他不知不覺將許久以來未曾向他人訴說過的思鄉(xiāng)之情向他一一道來。大祭司苦澀地道:“可是……圣神也沒有發(fā)現(xiàn)回去的路啊……”李識曛有些沮喪地低頭:“是我太貪心了,我還想見見mama和哥哥,讓他們見見白?!笨上Р荒芑厝チ恕?/br>大祭司微微一笑,溫柔地說道:“不用難過……他們那么愛你,一定會希望你過得好的。”大祭司接著溫和地說道:“你之前過得怎么樣?在外面吃苦了吧?那些小家伙們太亂來了,你被帶走的時候……我知道的太遲,只能叫臻另派了人出去找你,一直沒有音訊,我身體也不好,不然就親自出去找你了。好不容易聽說他們找到了你,又急忙讓他們把你送回來。”大祭司口氣中帶著說不清的愧疚:“如果沒被帶走,你不必在外面吃那么多苦的?!?/br>李識曛想到圣殿上下的態(tài)度,雖然有幾分不悅,但對于這位對他關(guān)懷備至的大祭司,以李識曛的教養(yǎng),實在做不到惡言相向,他只笑著道了謝,撿了大祭司的幾個問題來回答:“我在外面,剛開始很艱難,不過,后面習(xí)慣了,到了白的家鄉(xiāng),一切也好了起來。”大祭司輕聲問道:“你很喜歡那個叫白的家伙?”這樣三番五次地提到他。李識曛想到白,臉上泛起笑意:“喜歡!”然后李識曛想到封阿帕和圣侍臻剛剛的話,鄭重地說道:“也許他在大祭司您看來不完美,但在我而言,他是最好的伴侶,我們在一起很幸福?!?/br>大祭司低低嘆息,最后又慈祥地說道:“不論之前如何,你喜歡就好?!?/br>然后李識曛看了一眼大祭司,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堅決地說道:“我很感謝您對我的照顧,也很謝謝您因為我和圣神的來歷一樣就這樣愛屋及烏,但是,我還想回嚎谷,不想留在貝城做圣子?!?/br>大祭司猛然開始劇烈地咳嗽,臻狠狠地瞪了李識曛一眼,緊張地站在大祭司身后,卻不敢伸手去碰他。李識曛也有些歉意,本來大祭司就在重病中,他這樣說實在不太好,但是,如果他不想做圣子,不如一開始就態(tài)度堅決地拒絕,這樣也比拖拖拉拉,猶猶豫豫要好。大祭司半天才緩過來:“你……把貝城當(dāng)作一件禮物好不好?”他的聲音顫抖著,甚至帶著幾分哀懇。李識曛一怔:“?。俊?/br>大祭司在暗處的身體似乎掙扎著動彈了一下:“你不需要為他們做什么的,你想怎么樣都可以,只是當(dāng)成一件禮物,送給你的禮物,收下好不好?”李識曛一時間不知道如何言語,一座在這個時代而言最發(fā)達的城池就這樣被當(dāng)成禮物,他覺得既荒謬,卻又對這位大祭司這樣的錯愛有幾分受寵若驚:“那個,謝謝……但是我不能接受……”大祭司的身體似乎一下子垮塌下去:“你……不喜歡那里么?”李識曛連忙搖頭:“貝城很繁華,很好,可是我沒有那個能力可以成為那樣一座城池的主人,而且,我無功受祿,受之有愧。”大祭司劇烈地咳嗽著,他身后的臻緊張得滿頭大汗,更沒時間去遷怒李識曛,只連連說道:“大人,您今天休息一下吧,出來的時間太長了。”李識曛起身想上前看看,他有些擔(dān)憂也有些尷尬,雖然之前圣殿的態(tài)度讓他覺得十分惱火,但對于這位大祭司本人,李識曛卻是覺得十分尊敬親切的,自己的拒絕讓別人這樣難過,李識曛也十分愧疚。大祭司看到李識曛過來,慌忙搖頭,邊咳嗽邊說:“咳咳咳,我病、病得很重,你別、別過來,咳咳……”臻恨恨地看了一眼李識曛:“你出去!我要服侍大人休息了!”李識曛連忙止住腳步,十分愧疚地看了一眼大祭司道:“對不起,您好好休息,我下次再來探望您?!?/br>在背后一邊咳嗽和臻的安慰聲中,李識曛出了那間昏暗而氣味奇怪的屋子,重新站在了陽光下。一時間,他覺得無比的懊惱茫然。他真的不想做那個什么圣子,只想回到從前和白在嚎谷的日子,但他的態(tài)度顯然傷了一位關(guān)懷他的長輩的心。他不知道大祭司為什么一定要讓他當(dāng)圣子、繼任他的位置,也許是那個穿越前輩的遺命?又或者是大祭司真的愛屋及烏?除了他的來歷,李識曛想不到他還能有什么特別的、值得大祭司這樣的人另眼相看的地方了。如果真的要做那個圣子,想到圣殿那些亂七八糟的規(guī)矩傳說和那令人無語的傲慢態(tài)度,李識曛一陣頭疼。李識曛嘆了口氣,看樣子一時半會兒,自己還不能離開這個海島,要不下次直接跟那位大祭司說說?他似乎人還比較和善,反正自己不愿意當(dāng)圣子,問問他能不能放自己離開吧。胡思亂想間,天色漸暗,又一場風(fēng)暴即將來臨。李識曛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不知道怎么回去。剛剛那個臻只差沒說讓自己滾了,李識曛也覺得自己有些過分,就直接出來了,他是想回自己的木屋來著,但這些小徑長得一模一樣,李識曛囧了,只得回頭退回大祭司的屋子里去,實在不行,在屋檐底下等臻忙完了再麻煩他送送自己?李識曛在外面半天,風(fēng)雨越來越大越來越急,他半邊身子都打濕了,不得已,他去敲了敲門,卻沒人回應(yīng),李識曛暗暗覺得奇怪,難道他們已經(jīng)離開了?如果這樣,那自己先進去避一下雨吧。此時屋內(nèi)倒不顯得比屋外更暗了,里面的陳設(shè)一覽無余,墻壁非常整潔,應(yīng)該是磚徹的還刷了一遍,里面家具也十分精致,都是木制的,不知道是不是李識曛的錯覺,屋內(nèi)那股味道淡了一些。李識曛四下打量的時候,發(fā)現(xiàn)原來大祭司的輪椅那個位置上,旁邊透出一點光來,他走上前一看,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條地道!而且,這條地道上面本來覆著水泥板,大概因為他們走得急,并沒有蓋嚴,可以看到底下透出的光線,李識曛覺得自己不應(yīng)該這樣窺探別人的事情,正準備退出來,卻看到地道一角熟悉的衣物,他微微“咦”了一聲,按捺不住好奇,打開地道探頭下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