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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鏞之,我可不能走,你meimei呢?我還等著她呢,怎么能走?”俞鏞之的心跳加速,攏在袖中的手指握緊,強笑著說:“我就是為了這事找你呢,你見過釧之了?她臨時有事先回去了,邀你何日有空可到家中一聚。”“是啊,剛才我見了她一面,驚為天人,我……很喜歡她,她也喜歡我嗎?”沐奕言喃喃地道,她的雙眸落在俞鏞之的臉上,一動不動地緊盯著他。俞鏞之的血往上涌,雙頰一陣通紅,他撫了撫額,強自笑道:“我有些醉了,這酒后勁好大。”“醉了好,不省人事,一了百了?!便遛妊怎咱劻艘徊剑帜闷鹁票瓉硗徵O之手里塞,她一開始飲了米酒,現(xiàn)在又一連喝了好幾杯白酒,也有些不勝酒力,差點撞進(jìn)了俞鏞之的懷里,“再喝一杯?!?/br>“不……不行……”俞鏞之被她一觸,只覺得喉嚨發(fā)緊,口干舌燥。沐奕言斜睨了他一眼:“你喝不喝?不喝以后我就不理你了?!?/br>俞鏞之被那目光一瞟,整個人更加昏沉了起來,下意識地就抓起酒杯往嘴里一倒。一杯酒倒有半杯灑在了身上,他呆了半晌,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神情呆滯。“陛下……”他大著舌頭叫了一聲,聲音響亮,帶著幾分天真的傻氣和耿直,完全沒了從前那種清高的口吻,“好好讀書,用心理政,千秋,基業(yè),一代……”沐奕言伸出兩個手指頭在他面前晃了晃:“這是幾?”俞鏞之盯著那根手指看了一會兒,抬起臉來,露出一個幾近單純的笑容:“一啊……一代明君……”話音未落,他的腿一軟,晃了幾晃,咕咚一聲,額頭砸在桌子上,整個人趴著不動了。一旁的裴藺和沐恒衍聽到動靜,齊齊朝著這里看了過來,裴藺一分心,被沐恒衍一拳擊在腰側(cè),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他一矮身,雙膝著地,整個人好像紙片一樣折了起來,雙指如箭在沐恒衍的腘處疾點,沐恒衍一個踉蹌,不過片刻之間便穩(wěn)住了身形,變?nèi)瓰檎瞥崽A的疾抓而去。“來的好!”裴藺一縱身,兩個人電光火石之間,兩個人交錯身形,各自的雙掌分別握在對方的脈門上,摒在中間動彈不得。這一輪拳腳下來酣暢淋漓,裴藺勝在機巧靈變,而沐恒衍勝在剛猛強勁,各有所長,不分軒輊,英雄惜英雄,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幾分惺惺相惜。“想不到南疆有此高手,是本王失眼了。”沐恒衍沉聲道。“厲王殿下果然名符其實,受教了?!迸崽A打量著他,心生佩服。“平手?”沐恒衍詢問道。“平手?!迸崽A點了點頭。“喝一杯。”沐恒衍松懈了下來,氣息有些紊亂。“好!”裴藺笑著應(yīng)道,也忍不住咳嗽了兩聲。“啪啪啪”,擊掌聲傳來,兩個人一齊回過頭去,只見沐奕言站在前方,似笑非笑地看著他們,眼角輕挑,居然有種說不出的明媚風(fēng)流之色:“兩位愛卿真是厲害,打架打得很是精彩,不過,朕受驚不輕,驚嚇圣駕,朕要罰你們?!?/br>說著,她雙手各舉起了一杯酒,沖著他們晃了晃:“來,朕罰你們飲酒三杯?!?/br>裴藺和沐恒衍對望了一眼,幾乎同時撤去了雙手,朝著她走了一步,各自張嘴叫了一聲,一個語帶歉疚,一個語聲鄙夷。“陛下……”“陛下……”話音未落,“撲”的一聲悶響傳來,兩個人晃了晃身子,慢慢地朝著身后踉蹌了兩步,軟倒在了地上。袁驥不知何時已經(jīng)站在那兩個人的身后,眼神漠然地瞟了地上的兩個人一眼,朝著沐奕言拱手道:“幸未辱命。”☆、第19章(捉蟲)書舍里靜悄悄的,靠墻的平榻上原本是對弈的地方,現(xiàn)在一溜兒躺著三名男子,或清雅或帥氣或冷峻,隨便哪一個都是京城的閨閣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沐奕言站在俞鏞之的面前,目光落在他的袖口:可能是換裝的時候太匆忙,殘破的花瓣夾在中間的線縫處,一眼便可看出,是剛才她拗下的山茶花瓣。俞釧之便是俞鏞之,俞鏞之便是俞釧之。剛才讓她驚艷的女子,居然就是俞鏞之假扮的!先是這名義賞春實則相親的宴會,后是這假鳳虛凰的試探,俞鏞之這是想要徹底永絕后患,就算犧牲自己的meimei,也要讓她娶妃生子嗎?難道她對俞鏞之的情意,已經(jīng)落在所有人的眼里,讓他們心中篤定,若是有一個象俞鏞之一樣的女子出現(xiàn),她必定會順?biāo)浦?,成就一段姻緣?/br>如果她是個男子,如果她真的是個斷袖,如果她在意這千秋帝業(yè),如果她戀慕這榮華富貴,想必她一定會如了這些臣子的愿,皆大歡喜。只可惜,命中注定,她要讓俞鏞之失望了。袁驥按照沐奕言的吩咐,將人搬上平榻,又將酒在空中灑了灑,頓時,書舍里滿是nongnong的酒味,桌椅原本就已經(jīng)凌亂不堪,袁驥又將杯盞擺了擺,弄成了滿桌狼藉的模樣。“陛下,你這是要做什么?”袁驥忍不住好奇地問。沐奕言這才回過神來,低聲問道:“你怕不怕?打暈了厲王和裴大人?怕的話就先避一避,反正他們也沒瞧見你?!?/br>袁驥愣了一下,搖頭道:“卑職入宮前的誓言不是說說而已,自此之后便唯陛下之命是從?!?/br>沐奕言深吸了一口氣,伸手朝著俞鏞之的衣領(lǐng)摸去,隨意擼了幾下,頓時,俞鏞之衣領(lǐng)半褪,發(fā)冠凌亂,加上酒醉后雙頰的紅暈,活脫脫就是一幅被人調(diào)戲了的模樣。緊接著,她依樣畫葫蘆在裴藺和沐恒衍的身上如法炮制,還沒等她折騰完,只見沐恒衍的指尖動了動,好像馬上要醒過來似的。袁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結(jié)結(jié)巴巴地道:“這……這……陛下你這是……”沐奕言沖著他笑了笑,踉蹌了兩步,朝著他走了過去:“來,朕看你也長得不錯,過來,讓朕瞧瞧!”袁驥本能地伸手去扶,卻又飛快地縮了回來,后退了一步,硬著頭皮說:“陛下你醒醒,卑職是袁驥!”“你這樣的也不錯,朕喜歡,”沐奕言哈哈大笑,聲音朗朗,“站在那里不許動!”屋外有腳步聲響起,袁驥好像明白了什么,愕然看著沐奕言。“好酒!來,俞愛卿、裴愛卿,咱們再來喝一杯?!便遛妊杂瞩咱劻藘刹?,一腳踢翻了一把凳子,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