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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將才數(shù)月,臣也以為,需再歷練些時候。”另一名大臣出列附和,正是刑部尚書盧英燮。裴藺怔了一下:“楊大人乃先帝御前帶刀侍衛(wèi),對宮中防務(wù)十分熟悉,這些日子來任左郎將盡心盡力,下官和于大人商議了……”“裴大人,有些事情,不要太過明目張膽啊?!北R英燮捋了捋胡子,語氣有些陰陽怪氣。裴藺的后背一僵,冷冷地道:“盧大人此話何意?”“裴大人年紀(jì)尚輕,總不見得你們鎮(zhèn)南王府里都是些年輕人吧?總也得有幾個德高望重的鎮(zhèn)得住場面吧?”盧英燮呵呵地笑了起來,朝著左右大臣看了過去。一旁的幾個老臣隱隱露出了忿忿之色,御史大夫呂則豫也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冷笑。應(yīng)敬仁在一旁輕哼了一聲,聲如洪鐘:“就算鎮(zhèn)南王府喜好年輕人,那也輪不到鎮(zhèn)南王府管到朝廷里來,臣老了,是不是也該給裴大人讓個位置?”沐奕言一聽,壞了,這幫老臣挑了裴藺這個岔子,準(zhǔn)備對年輕的大臣發(fā)難了!先帝沐天堯深諳帝王之道,善用平衡之術(shù),宮中嬪妃制衡,宮外朝臣、外戚制衡,他為帝二十多載,帝威甚重,政令通暢,底下大臣都十分敬服。他在位時,老中青各類大臣各司其職,老的不至于倚老賣老,年輕的也多有出頭機會,朝中算得上是生氣勃勃。可到了最后,沐天堯一下子病倒,最后不得不讓沐奕言即位,沐奕言背后無人撐腰,一些老臣的勢力都盤根錯節(jié),一個弄不好,沐奕言便有可能成為老臣手中的傀儡。不得不說,沐天堯為了這個煞費了心機,臨終前提拔了好些信任的年輕重臣,俞鏞之、凌衛(wèi)劍、裴藺……更是為沐奕言指了好幾位翰林院的學(xué)士、侍讀,期望她早日能培植自己的勢力,站穩(wěn)根基。吏部尚書是凌衛(wèi)劍,六公主沐語之的駙馬,沐語之和沐奕言算得上親厚;中書侍郎是俞鏞之,俞太傅之子,這兩位都是科班出身,兩任狀元,在文官中也素有威望,這次文官的調(diào)任倒是沒出什么大岔子。而裴藺只是兵部侍郎,并無軍功在身,在武將中資歷還是不足,兵部尚書于之成正好告病,這下好了,這些老臣拿他開刀來了。眼看著裴藺的臉都白了,沐奕言清咳了一聲,笑嘻嘻地問道:“咦,盧大人,朕聽說你前幾日剛剛?cè)⒘藗€小妾,年方十八,可有此事?”☆、第6章盧英燮有些莫名其妙,躬身回稟道:“是,臣的確娶了一個小妾,不過這種風(fēng)月之事,不登大雅之堂,放在朝堂上來說不是太合適,臣就私享不稟告陛下了?!?/br>他的話中帶著幾分調(diào)侃,神情輕松自在,一旁交好的大臣們都會心地笑了起來。沐奕言不以為杵,也笑嘻嘻地說:“盧大人應(yīng)該過了知天命的年紀(jì)了吧?不知道為何要娶個十八歲的小妾,相差甚遠啊?!?/br>盧英燮笑著說:“陛下,臣的夫人和臣年歲相當(dāng),賢良淑德,臣向來敬重的很,只是這如花似玉的美人,平日看著賞心悅目,何樂而不為呢?”沐奕言斜靠在龍椅上,嘴角掛著一抹曖昧的笑容道:“你瞧,盧大人你都喜歡年輕貌美的,看著賞心悅目,何況是朕呢?朕一瞧下去,幸好有俞大人、凌大人在,不然,朕連早朝都不想上了,老少搭配,干活不累,裴大人的安排,甚合朕的心意,羽林軍負(fù)責(zé)皇宮防務(wù),朕必定要三不五時地去瞧一瞧,中郎將自然要年輕,最好還能俊美些,讓朕看著舒坦,盧大人你說是不是?”盧英燮萬萬沒想到沐奕言居然會說出這樣一番胡攪蠻纏的話來,怔在原地:“這……陛下……”“就像盧大人說的那樣,盧大人對正室無比敬重,朕對你們這些肱骨之臣,那簡直是敬重得一塌糊涂,尤其是應(yīng)老將軍,戰(zhàn)功赫赫,威震大齊,朕做夢都想跟著老將軍一起去大殺四方?。 便遛妊缘难凵駸崆械乜聪驊?yīng)敬仁。應(yīng)敬仁只好躬身應(yīng)道:“陛下謬贊了?!?/br>“朕趕明兒就讓楊釗楊大人向應(yīng)將軍多多請教,中郎將嘛,當(dāng)然比不上應(yīng)老將軍,裴大人你也別忘了多提點一下楊大人。這事我看兵部的任選很不錯,就是楊釗不夠俊美些,不過,總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嘛,就這么定了。哎呀,瞧朕,說著說著就扯了一大堆,好了,諸位大人還有何要事?沒得話就散了吧,朕頭疼得緊?!?/br>沐奕言站了起來,一旁的洪寶立刻機靈地上前扶住她,高喊一聲:“散朝!”眼看著沐奕言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上,眾大臣一片嘩然,鄙夷的有之,嘆息的有之,幾名老臣面面相覷,雖然沐奕言捋了一把老臣們的順毛,可是居然將妻妾后院來比作朝政,還需朝中大臣年輕俊美些讓他賞心悅目,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該感慨一下這景武帝太過荒誕。一旁的俞鏞之臉色有點發(fā)白,先帝將沐奕言的教導(dǎo)之事托付給俞太傅和他,沐奕言說的話,就好像是從他的嘴里說出來一樣,令他顏面掃地。“佩服啊佩服,下官細看,群臣之中,當(dāng)屬俞大人最為賞心悅目。”一旁有個聲音半開玩笑地說著,俞鏞之一看,正是御史大夫呂則豫,洛太妃之兄,七皇子之舅。俞鏞之瞥了他一眼,淡淡地道:“呂大人怎么也忽然在意起這些皮相之事來了。”呂澤豫的臉一僵,他的meimei洛太妃花容月貌,偏生他長相普通,小時候經(jīng)常被人笑話是撿來的,這容貌便成了他的一個忌諱。不過,他為人圓滑,向來不會和別人起正面沖突,便打圓場般地哈哈大笑了起來,佯做親切地拍了拍俞鏞之的肩膀:“不在意不行啊,怪不得當(dāng)初陛下一入朝房俞大人便入了陛下的眼,其中果然有玄機?。 ?/br>呂澤豫大笑而去,俞鏞之咬緊了牙關(guān),他何曾聽過這樣帶侮辱的話語?特別是從這個向來有些嫌隙的同僚口中。他下意識地朝著沐奕言離去的背影看去,胸口有一種沖動,恨不得沖上去挖開沐奕言的腦袋看看里面都是些什么東西!半晌,他深吸了一口氣,從齒縫里擠出幾個字來:“何堪大用!”許是他的臉色太難看,一旁的好友吏部尚書凌衛(wèi)劍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若有所思地看著沐奕言的背影道:“鏞之,別惱了,我看不見得……”沐奕言自然不去理會身后那些朝臣的閑言碎語,從金鑾殿出來,她估摸著俞鏞之今天一定不想見到她,便換下朝服,怡然自得地享受春光去了。剛剛走到御花園,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吩咐洪寶去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