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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嘆了口氣,什么時候,自己的兩條腿可以重新長出來呢?那樣的話,他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吧。 捂著胸口,女人面露痛苦的輕咳了兩聲,最近她一直在咳嗽,但卻一直強忍著不被男人發(fā)現(xiàn)。他不想讓這個傻子擔心。 女人輕輕擦掉眼淚,正準備繼續(xù)縫補手里的毛衣,卻看見有一個孩子慌里慌張的朝自己家跑了過來。女人認得她,他叫小峰,是平日里阿楠為數(shù)不多的好朋友之一。 “黎嬸!”他彎下腰,雙手撐著膝蓋大口的喘氣,看起來應(yīng)該跑了很久。 “怎么了小峰,慢點說?!迸寺冻鲆桓贝认榈男θ荩鋵嵥男睦镆呀?jīng)隱隱感覺到應(yīng)該是阿楠出事了。 “阿、阿楠,他……” “他怎么了?”女人的口氣變得焦急。 “他在學(xué)校和別人打架了。” “打架?”女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面前的孩子,這怎么可能,以阿楠的性格怎么會和別人打架呢? “總之,好像是一個高年級的學(xué)生說了您的壞話,阿楠就和他打起來了,您快讓周叔去看看吧?!?/br> 小峰也是一臉的擔憂,看起來應(yīng)該是阿楠吃虧了。女人有些生氣,但卻表現(xiàn)得很冷靜。此時男人也聽到了外面的情況,已經(jīng)走了出來。 “快,去學(xué)校?!迸丝粗徽f出這幾個字,男人忽然就變了臉色,再沒了之前的那種傻態(tài)。 “我也要去?!迸诵南耄@不是第一次了,阿楠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被別人欺負了,雖然自己家里窮,但絕不能讓阿楠在學(xué)校白受氣。 男人沒有說話,事實上,他似乎也不會說出完整的一句話。蹲下來背起弱小的女人就朝學(xué)校趕了過去。 一路上,女人的心里忐忑不安,她不知道自己將會面對什么,作為一個普通到再也不能普通的婦女,她只是希望阿楠可以安心的讀些書,她只是希望,阿楠將來有一天可以走出這個荒涼的大山。 男人背著女人跑得很快,腳底不停地在趟著雪,就好像有一種力量在驅(qū)使著他,趴在男人的背上,女人總有種莫名的安全感。 還沒到學(xué)校,女人遠遠就看到門口聚集了很多人,甚至還有好多大人們,女人因為平常無法出門的緣故,對這些面孔并不是很熟悉。 男人好像也累了,慢慢的放松了腳步,可是就在快要到達那里時,女人卻聽到了一些自己很生氣的話。 “喲,這不是傻子嗎?來的還挺快,哎呦,連那個半截人都來了??!可真是稀奇?!?/br> 女人看見了,一個男孩正在不屑的盯著他們,話落的同時,所有人都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們,女人剛才來時的那一絲銳氣瞬間蕩然無存。 在這些人的中間,女人看到了阿楠,他環(huán)坐在地上,衣服上沾滿了雪,看來的確和人糾纏過,臉上竟然出現(xiàn)了淤青,而且最可惡的是,嘴角還有一絲干了的血。不過阿楠看上去卻是一副忿恨的樣子,順著他仇怒的目光,女人看到了剛才說話的那個男孩。 小峰說的沒錯,那個男孩看上去已經(jīng)10幾歲了,阿楠肯定吃虧了。不過女人不解的是,為什么他看到自己來了,還是那么的放肆。 阿楠也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到來,轉(zhuǎn)頭和女人對視的一瞬間,就慌張的低下頭去。他不敢看女人,因為女人多次告誡他不要在學(xué)校惹是生非。女人的心里,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憤怒。 旁邊的人,女人看到,他們居然好像完全不在意這件事,這么冷的冬天,一個孩子坐在地上,竟然沒有一個人上去把他扶起來。 “琪琪,這是怎么回事?” 女人沒有直接問自己的兒子,而是問了兒子的另一個好朋友,想必,她不會騙自己。 只是,那個琪琪看了一眼剛才的男孩,居然害怕的低下了頭。 “黎嬸,我……” “還是我替你說吧!” 那個男孩不屑的瞥了女人一眼,然后說道:“這個丑八怪放學(xué)的時候踩到了我,不僅不道歉,而且還罵我,你看,把我的褲子都咬爛了,于是我就教育了他一頓,現(xiàn)在讓他罰坐在地上,就是這么簡單?!?/br> 那孩子仰著頭,完全不害怕自己,女人實在想不通這會是一個學(xué)生的模樣,學(xué)校怎么會把孩子教育成這樣。 “是這樣嗎琪琪?” 那個叫做琪琪的看了一眼男孩,然后又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阿楠,咬了咬牙,像是突然下定了決心一樣。 “不是的,黎嬸,不是他說的這樣?!?/br> 女人看到,在琪琪說出這句話的那一刻,男孩突然變得很生氣,惡狠狠的盯著她。 “沒事琪琪,你繼續(xù)說,有黎嬸在,沒人敢欺負你。” 琪琪皺著眉頭,不敢再看那個男孩,深吸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看著女人說道:“是,是他先說阿楠的壞話的,他說阿楠長得很丑,甚至比鬼都丑,他還給阿楠取外號叫什么鬼孩子,當時很多人都聽到了,阿楠并沒有理他,他就,就說起了您的壞話。說您,您……” “她說我什么?” “他說您是半截人,一輩子只能待在床上和椅子上?!?/br> 琪琪說完這句話的同時,女人竟看到那個男孩在笑,好多人都在笑,她不明白,這些人怎么會是這樣。 “我有說錯嗎?”那個男孩惡狠狠地瞪著女人,女人竟有些害怕。 “你看他的長相,誰會像他這么丑,鬼也沒有他這么丑吧,還有你,我有說錯什么嗎,你不本來就是半個身體嗎?” “你……”女人憋紅著臉,同時她也感覺到男人后背的力量好像加重了,男人也生氣了。 “沒教養(yǎng)的東西?!?/br> 女人憤怒的罵著他,但她覺得再在這里待下去始終會把事情鬧大,她不希望這樣。于是就看著阿楠說道:“站起來,我們走?!?/br> “不準走!” 就在阿楠即將站起來時,人群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個穿著白色外套的婦女。女人看了一眼,她記得這個好像叫做羽絨服吧,而且她的手上竟然還帶著一枚銀色的戒指,看起來應(yīng)該是個有錢的婦女人家。這個鎮(zhèn)子里,除了鎮(zhèn)長的媳婦,應(yīng)該沒有人是這副模樣吧。 “你剛才說,誰沒教養(yǎng)。” 她惡狠狠的看著女人,女人明白了,看來那個男孩是她的兒子,怪不得這么囂張。 “我說他?!迸耸种钢泻ⅲ瑯由鷼獾暮退龑σ?。 女人其實心里很害怕,可是相互對視了一會,那婦女突然不屑的冷笑了一聲。 “算了,我不和你計較了,只是,他可不能走?!彼种钢㈤骸八美^續(xù)留在這里罰坐,你看他把我們家小寶的新衣服都給咬破了,你知道嗎,這身衣服可是我托人從城里面帶過來的,你賠的起嗎?” 聽了她的話,女人很生氣,她生氣為什么這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