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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仍然沒風(fēng)。 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林蘭慌忙的看著自己的手表,正著看了一遍,又倒著看了一遍,仿佛不相信上面上的時間。 22點25分! 林蘭驚訝的叫了出來,自己居然睡了11個小時!一天的時間,居然有半天都浪費在了睡覺上面,林蘭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有多少天,或者是多少年,睡覺的時間超過了8個小時。 這一定是整天的無所事事導(dǎo)致的結(jié)果,可是玲玲失蹤這么大的事自己居然還能睡得著。這要是讓樸中柒知道了,不知道又要怎樣的怪責(zé)自己。 對了,說到底,他還不知道玲玲失蹤的事呢。玲玲現(xiàn)在雖然在自己身邊,可林蘭知道,女兒其實更愛那個男人,這樣瞞著他,是不是對他不太公平。 算了,反正玲玲就快要回來了,對他來說已經(jīng)沒必要了吧。 兩個小時,林蘭心想,最多再有兩個小時,就可以再看到自己的女兒了。她會以什么樣的方式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呢? 從窗戶外面翻進(jìn)來,從大門走進(jìn)來,還是說,憑空出現(xiàn)在其他地方。不過前兩個丟失的孩子不都是最后又突然回到自己的房間了嗎,出于職業(yè)病的習(xí)慣,林蘭決定在女兒的房間等候,因為她總覺得女兒不會一個人憑空回來,她想抓住那個兇手。 又點起一支蠟燭,林蘭捧著它慢慢來到了女兒的房間,可是中途的路上,卻聞到了一股臭臭的味道,林蘭覺得很熟悉,但又沒多想,畢竟現(xiàn)在,玲玲的事最重要。 22點54分,林蘭坐在女兒房間床上已經(jīng)等了有段時間了,這種焦急的等待是最漫長的。林蘭感覺自己的手心在出汗,是那種冷汗,她很害怕,就算是面對兇狠的歹徒時,她也沒有這么怕過,因為她的手里有槍。而現(xiàn)在,她的槍正躺在自己家里房間的柜子里,她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家會有什么地方能夠用到槍。 時間一分一秒的度過,林蘭的心里越來越緊張,那本書里面說,面對即將到來的突發(fā)狀況時,一定要冷靜,就算你的心里真的很慌,至少也要刻意的表現(xiàn)出肅厲的一面。 23點07分,林蘭倒了一杯冷水,本想濕潤一下干燥的嘴唇,卻把它全部喝進(jìn)了胃里。 23點19分,林蘭輕輕的用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開始站起來在屋里踱步。 23點36分,林蘭找了一條濕毛巾搭在手臂上,然后兩只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來回的搓著。 23點52分,林蘭走到窗前打開窗戶,月亮的光已經(jīng)很淡了,看著外面漆黑的夜空,林蘭開始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能否找到回家的路。 00點08分,林蘭終于開始意識到問題的嚴(yán)重,之前的緊張、害怕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了完全的擔(dān)憂。 怎么會,玲玲怎么沒有按時回來?也許,晚一點也沒什么問題的吧,林蘭安慰著自己,手輕輕的捶打著玲玲的床。 00點34分,林蘭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狠狠地跺了跺腳,然后走到窗前向外看去,卻還是一片漆黑,空空如也。 00點40分,林蘭拿起蠟燭慢慢返回自己的房間,一路上,又聞到了來時的那股臭味。 輕輕推開自己的房門,林蘭的心猛地一揪,站在原地竟然不敢再前進(jìn)半步。 一片漆黑的房間似乎在警示著她:我已經(jīng),來過了! ☆、第七章鬼孩子(一) 2001年,寒冬,這一年的冬天,大雪仿佛涂滿了整個世界。 那個時候的陵鞠縣還是所謂的貧困縣,每年都享有政府撥助的扶持基金。作為貧困縣里的貧困鎮(zhèn),清流鎮(zhèn)當(dāng)然也能分得一羹。對于鎮(zhèn)里面這些基本上每年都靠種地養(yǎng)家糊口的老百姓,每年最開心的事莫過于聽說鎮(zhèn)長要分撥政府的扶持基金,每家每戶根據(jù)每年的勞動所得或者是貧困等級可以領(lǐng)到不同的救濟(jì)金。雖說有的人會因為所領(lǐng)到的金額的多少發(fā)生爭執(zhí),但總的來說,都還算很公平。而且這種不勞而獲的金錢對于這些老百姓來說就像天上的餡餅一樣,有總比沒有強(qiáng)。 這一天,或許是整個冬天天氣最好的一天了吧,白色的天空里竟然閃爍出了金色的陽光。它就像是一個吉祥物,映在這皚皚的雪山上。 光芒從遙遠(yuǎn)的天邊照射下來,也映亮了女人臉上的金澤。 女人坐在一把老太椅上,手里拿著銀色的針線,在認(rèn)真的縫補(bǔ)一件毛衣,手法看起來很嫻熟,但卻是以歲月作為代價的。她的嘴角洋溢著微笑,不時的抬起頭看著天空,也許,那里也住著她的希望吧。 “回來了啊。” 女人沒有往前看,可她卻感受到了自己男人的氣息。因為他總是走路很急,女人多次告誡過他,要慢慢走路,要看路,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不過男人只是傻傻的笑著,他就那樣看著女人笑,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女人就會撅起嘴罵他傻瓜,可他還是笑,一邊撓著頭一邊笑,嘴里還含糊不清的說著:傻瓜、傻瓜,最后的結(jié)局,也往往惹得女人跟著笑了起來。 傻瓜,事實上,他的確是個傻瓜,但他看上去眉清目秀的,如果額前再留上一撮頭發(fā),戴上一副眼睛的話,倒像某個教書的老師。 他有多傻呢?女人也說不上來,不過有的時候,對于這個男人,她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或許她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傻子心里在想些什么。 “領(lǐng)到了?” 女人看著她問,于是傻子就又開始笑,邊笑邊點頭:呵、呵呵,領(lǐng)到了,領(lǐng)到了。 女人嘟著嘴,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從他手里接過幾張皺巴巴的錢,認(rèn)真的數(shù)了起來。 傻子就伸著頭站在那里看,兩根食指不停地在摩擦。 “730元?!迸藬?shù)了好幾遍,然后點了點頭把它放進(jìn)了口袋,一抬頭卻發(fā)現(xiàn)男人像個好奇的寶貝一樣伸著頭看,于是她就放下手中的針線,狠狠地敲了一下男人的頭。 “你看什么看,你能看懂嗎?” “嘿、嘿嘿?!蹦腥诉€是笑,仿佛女人的每個動作在她看來都是在疼愛他。 看著他露出的大白牙,女人使勁的搖了搖頭,卻是在強(qiáng)忍眼眶的淚水。 “730元,還行,應(yīng)該可以讓阿楠繼續(xù)讀書了?!?/br> “讀書,讀書……”就像是想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男人竟然歡快的跳了起來。 “讀書,讀書,阿楠讀書……” “行了行了,別再笑了。”女人一副嗔怒的樣子,“快去煮飯,阿楠快回來了?!?/br> 男人點了點頭,就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一樣走進(jìn)那間用茅草堆積的屋子,女人看著他的背影,淚水,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這個男人有多傻呢?或許,他就有多愛自己吧! 輕輕掀開裹在椅子上面的被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