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妝那套你可別跟我來,有那功夫你和月橋兩個折騰自己去,什么好材料隨便你們用,不禍害我就成?!?/br>五人俱是大笑起來,東府中一派其樂融融的景象。瑞王府的氣氛也不錯。用過晚膳柏鈞和一邊給顧賢捶腿一邊跟他爹念叨著朝堂上的事兒。雖然知道顧賢自有消息來源不用自己當(dāng)耳報神,柏鈞和還是喜歡親自來說,既是想聽聽父卿的看法,更想在父卿面前盡盡孝。“皇上自是知道這仗打不得。除了銀錢糧草的原因,更是不希望瑞王府再建戰(zhàn)功?!鳖欃t小腿被兒子捏的舒服,瞇了瞇眼睛聲音也是懶懶的,“今年秋闈明年春闈,鈞昊定是要挑一些新血進(jìn)朝廷培植自己的近臣的。我們自不必說,宰相付澤凱是顧命大臣大權(quán)在握,鈞昊不可能完全放心他,更何況付澤凱碰不到軍權(quán)?;噬霞钡戎擞?,這幾年提拔的年輕將領(lǐng)不少啊?!?/br>“可這些新上來的將領(lǐng)要么臨敵經(jīng)驗(yàn)太少要么戰(zhàn)場都沒上過,都還不如兒子在漢中與北燕打過的經(jīng)驗(yàn),皇兄知道這些人欠火候才沒把他們放到要害位置,可也只是時間問題?!?/br>顧賢正要再說,就聽房門口傳來總管王勝的聲音:“殿下、王爺,奴才有急事稟報?!?/br>喚了王勝進(jìn)來,柏鈞和接過王勝呈上來的一枚粘了雞毛的蠟球,“這是什么?!?/br>“剛才有人將此物彈入門房,奴才本想讓守衛(wèi)追人,可那人輕功極好,人影一晃就沒了。這個蠟球奴才依例查驗(yàn)過了,是安全的?!?/br>“下去吧?!鳖欃t揮退了王勝,示意柏鈞和打開蠟球看看。將蠟球放在掌中雙掌一撮,封蠟碎開。柏鈞和拿出里面的字條吹彈干凈了才奉到顧賢面前。兩人展開字條一看,上面居然空無一字。柏鈞和見狀走到屋子另一面的小書桌上,拿起一支毛筆在筆洗里蘸了清水才回來,用毛筆在字條上輕輕一刷,果然透出一行淺淺的字跡來。這字是明礬寫的。“紡紗機(jī)之事已外泄。”柏鈞和蹙眉:“字體雖不像,但傳信之人應(yīng)當(dāng)是翟夕?!?/br>紡紗機(jī)顧賢交給翟夕去辦了不假,可這事兒隱秘,翟夕自有一批信得過的工匠在研究仿制那臺機(jī)器,朝廷、皇上都該不知曉此事。翟夕是木炎的徒弟,顧賢早就想過木炎會知道此事,但并未在意,退一步說瞞住木炎也不太可能。所以此時所說的“外泄”定不是指木炎知道了,應(yīng)該是說朝廷中有人知道了或者……北燕。“可翟夕為何用這種方法傳信?”柏鈞和一手托著下巴思忖道,“看來有人要拿此事做文章,也許傳信是國師的意思也說不定?!?/br>“不管是不是被北燕奪走,朝廷總會有麻煩,原本讓你看護(hù)好樓兒只是以防萬一,而今日再出泄密之事,只怕真的會有人打樓兒的主意了。只是不知這兩檔子事兒是不是同一伙人所為,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北燕搞的鬼?!鳖欃t垂眸,“明日的冠禮只怕要節(jié)外生枝?!?/br>“兒子這就叫人去查一查?!卑剽x和躬身告退。若此事乃大楚內(nèi)部有人想用紡紗機(jī)牟利,那也還好。若是北燕探子所為,付東樓就危險了……柏鈞和走著想著,心下一緊,不由對皇兄心生不滿:若非為了韜光養(yǎng)晦免招猜忌,本王又何須將王府勢力一縮再縮,如今這成都城竟是出了北燕細(xì)作都不得而知了!顧賢倚在榻上,摩挲著手中的紙條若有所思:“木炎……這些事里,你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第三十七章顧賢、木炎與付澤凱當(dāng)初是跟著柏家兄弟二人一起打天下的,算得上一起扛過槍,按理說四個人關(guān)系應(yīng)該挺不錯的,四大鐵之一嘛,可事實(shí)上,這三位互稱親密敵人還差不多。自從大楚開國占據(jù)長江以南半壁江山之后木炎就退隱了,柏熠死后顧賢也不上朝了,是以這三位是有日子沒聚在一起過了。付東樓的冠禮辦得再簡單不請人,有這三位到場便足以令大楚上下乃至北燕矚目了。付東樓是冠禮前一天晚上住進(jìn)相府的,此刻吉時未到還在屋里更衣準(zhǔn)備著。外面的客人重要的如先皇的兩個小兒子皇四子福王皇五子簡王已經(jīng)被請去花廳了,其余的付家姻親或準(zhǔn)姻親也自有曲氏與付二付四兩個兒子招待。除了王府相府的親戚,剩下的公侯官員一律沒請。付澤凱單獨(dú)把顧賢和木炎安排到自己書房招待是有意就目前的朝局探探這倆人的態(tài)度。奈何顧賢木炎一個喝茶一個閉目養(yǎng)神誰也不開口,付澤凱臉色僵冷心中罵娘卻是拿他倆沒轍。“殿下,宰相大人,本座不問朝政多年,可這大楚江山是先帝畢生心血,先帝對本座有知遇之恩,本座不能坐視大楚內(nèi)亂,今日有一事不得不說?!?/br>付澤凱正琢磨著起話頭呢,木炎冷不丁開口了。“不知國師所說何事?”顧賢放下茶杯一笑,“國師久不在朝,剛幫皇上查了江寧的事兒就查出如此嚴(yán)重的問題來了,說出去定要讓人以為宰相大人尸位素餐玩忽職守了。”顧賢睨了付澤凱一眼:“孤真是替宰相大人冤得慌。”要是能被木炎和顧賢的話擠兌得火冒三丈,付澤凱也爬不到宰相這個位置,早被氣死了。況且顧賢明著是說付澤凱,可喊冤之詞則有與付澤凱站一條船的意思了。“本座此番去江寧并未找到,但這東西沒出大楚。江寧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所有交通要道本座都查了一遍,若是已然被運(yùn)到北燕去了,那就只能說是江寧守軍通敵了。”木炎老神在在,一邊說著一遍打量顧賢與付澤凱的神情。“江寧出事到國師前去之間有些時日,若是賊人得手當(dāng)晚就將帶出城去也是有可能的?!备稘蓜P眉頭緊鎖。木炎的話暗指自己泄密在先,勾結(jié)瑞王府私藏在后,若沒有一定的證據(jù)木炎是不會隨便亂說的。付澤凱心底一涼:不知木炎是如何跟皇上稟告的,若是也如今日一般的說辭,憑著皇上對瑞王府的忌憚和近日來對自己越發(fā)強(qiáng)烈的猜忌,大楚就要出大事了。“事出當(dāng)晚燕軍夜襲江寧全城戒嚴(yán),隨即便發(fā)現(xiàn)李守仁與御史遇刺。不管東西是什么時候丟的,江寧守軍都脫不了干系。除非這東西還沒出江寧,否則江寧駐軍難逃通敵之嫌,只是若沒出江寧,便不知是誰人有這本事只手遮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