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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朝上喊打喊殺沒完沒了。大楚和北燕打了這么多年仗,誰也沒把誰給滅了。如今能暫無戰(zhàn)事,乃是因為雙方都需休養(yǎng)生息恢復經(jīng)濟。若是此時起兵,雖不說一定贏不了北燕,可這些年攢下的家底是一定要打空了。到時候即便能教訓了那群胡人出一口氣,可依舊滅不了對方,反而折騰得自家元氣大傷。奈何這話現(xiàn)在不能在朝上講,否則清流物議都會對自己口誅筆伐。付澤凱長嘆一口氣,唯一值得安慰的便是柏鈞和一直不表態(tài)皇上也沒有開戰(zhàn)的打算,如此一來軍方鬧得再兇也就是在朝堂上動動嘴罷了。付宰相難得念念付東樓與柏鈞和的好,瑞王府若是不犯上篡位當真是國之棟梁,那與王府聯(lián)姻也真是一門好親了。至于與付東樓的父子之情,日后對孩子好點慢慢彌補就是,總歸是親生的嘛。除了開戰(zhàn),的下落同樣很讓人糟心。如果那東西真是被北燕弄過去了少不得要用來要挾大楚的官員,也不知道那玩意上都寫了什么具體牽扯哪些人,可那東西能攪得大楚朝堂人人自危烏煙瘴氣是一定的。如果拿走的不是北燕人而是大楚內(nèi)部哪個心懷鬼胎的,那可比被北燕拿走了還要命。家賊更勝外鬼啊……就為這些,再加上兒子的冠禮臨近,付宰相天天忙得腳不沾地,吃不下也睡不好,頭發(fā)一把一把掉,都要謝頂了。比起親爹,付東樓這兩日過得很是滋潤。本來付東樓是打算重新畫了三棱刺的圖紙送去羽林軍順帶去看看礦石,可風花雪月還有霜衣說什么都不讓他去。一來花院要給付東樓調(diào)理身體確保他在冠禮上容光煥發(fā),二來月橋?qū)⒔诩Z店與南山苑東府的賬本匯了總要跟付東樓報賬,三來冠禮上的禮服頭冠都要試穿還有些規(guī)矩要講,三件事撞到一起付東樓還真是沒時間往外跑了。對于柏鈞和的婚事,顧賢與柏鈞和兩人都是早有成算的,未來王卿的冠禮雖是顧賢因勢利導的結(jié)果,可也不是一時起意。是以準王卿冠禮需要的東西顧賢早有準備,從頭冠到衣服的料子樣式均是現(xiàn)成的,只等拿了付東樓的尺寸裁衣就是,要不也不能月余時間就制備齊全。付東樓看著落地穿衣鏡中一身玄服的自己有些恍惚,一眨眼來到這個時空也兩個多月了,而自己馬上就要從“孩子”成長為“大人”了。[77nt.千千]一直也沒覺得自己是個小孩,可當換上了不同的衣飾,一種奇異的感覺便隨著端莊威嚴的衣飾傳遍全身。那是一種莫名的責任感。“呀,這料子可真好?!被ㄔ号c月橋圍著一件朱紅色的采衣嘖嘖贊嘆。“可不是,上好的蜀紅錦,也就是皇宮的貢緞了,一般公侯府邸都難得一見呢?!痹聵蛐⌒牡孛嗣路鹉且路慌鼍蛪乃频?。“我看那件白色外衫與玄色外衫才是極品?!毖┙笠嗍呛苡幸娮R,點著外衫上暗繡的龍紋道,“且不說白錦與玄色錦數(shù)量較紅錦更少,就看著上面的龍紋,怕不是一般的繡娘能繡上的呢?!?/br>“上面有龍紋,那就是說咱們家少爺?shù)墓诙Y是要按親王級別的辦咯?!憋L泱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風花雪月四個都不是難相處的人,霜衣又比雪襟還小了一個月,大家見主子接納他了也都不會為難他,一兩日間霜衣倒也與眾人有說有笑了,此時便道:“三書六禮都過了一半了,主子馬上就是瑞王卿了,那可不就是親王一般。”付東樓換下衣衫喝口茶,笑著點了霜衣一句:“你個小木匠知道的倒多?!?/br>霜衣笑容一滯,低下頭搓著衣襟兒喃喃道:“花院jiejie和月橋jiejie教了奴才好多規(guī)矩,奴才也是才學來的?!?/br>“不過隨口一說你又多心了,我若是真猜忌你又怎會讓你近身伺候我?”霜衣是柏鈞和送來的,眼下這情形怎么都不可能是要自己的命的。付東樓琢磨著柏鈞和至多就是派個人來學自己的手藝,防著哪天自己跟他不是一條心了也能留個后手。付東樓并非古代的手藝人,在他看來這些知識技術(shù)本就是會的人越多越好,只是眼下還需保密罷了。霜衣不是外人也就無需再防著。再者對柏鈞和有怨氣撒在一個孩子身上怎么都不應該,因此對霜衣雖談不上像風花雪月四個那般親厚卻也不外道。“家里的吃食藥材都有花院把關(guān),里里外外的采買賬務有月橋盯著賬房。待人接物與外面走禮,想必等我加冠之后也會多起來?!备稏|樓看向雪襟,“房伯說雪襟你是最懂這些的,房福管家事兒忙眼界上也差些,不比你自小j□j的,以后這些事兒就由你去幫著房福一起辦。當然書房的差事也還要當著?!?/br>“是,奴才一定不叫主子cao心?!蓖庠哼@些事兒是大事兒,關(guān)系著主子的體面,雪襟自然上心,更覺得主子是高看自己心下暗喜。“風泱就不說了,我貼身的所有事兒還是由你總管。”雖然漸漸適應了古代的生活,可付東樓依舊離不開風泱。換句話說,他所適應的,是有人伺候的古代生活,真要一個人過也未必行。“霜衣,過幾天忙完了我教你點東西,以后你也好當我的助手。去羽林軍營你也少不得你跟著,只是一定要嘴嚴,可別晚上說夢話把少爺我的獨門絕技都說了出去,那少爺可要捏你的臉咯。”說著付東樓的爪子就往霜衣臉上招呼,霜衣不敢躲,委委屈屈地道:“奴才絕不敢泄密,要是出了紕漏隨主子處置?!?/br>風泱自是知道付東樓這破毛病,拉了霜衣到自己身后,“哎呀,你可真實在,主子捏你你就給他捏啊,那以后你這臉不成天腫的跟豬頭似的?!?/br>“風泱,居然敢編排你主子我。”現(xiàn)在風泱和雪襟都學精了,見著付東樓捏人就跑。付東樓總不能去捏花院月橋兩個姑娘吧,可是憋了一陣子沒捏著小正太嫩呼呼的臉蛋兒了。如今好容易來了個不明真相的,又被風泱攪局,哪能不氣。“主子,奴婢看您自己的臉才是真正冰肌玉膚吹彈可破呢,上次奴婢給您敷臉的時候摸得那叫過癮,您以后想捏人臉只捏自己的就好?!被ㄔ汉敛涣羟榈亟伊烁稏|樓的底,更是將自己硬把付東樓按在他上美容敷臉的事兒拿出來說。“奴大欺主,奴大欺主啊!”付大少悲憤已極,“花院,你主子我是個男人,就算長得好看也還是男人。女孩子家敷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