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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有名之后,你自己的私生活曝光是早晚的事情。”更何況,再在一起住,你只會更吸引季遠(yuǎn)言的仇恨值,成為名符其實的靶子中心。不過這些王墨都懶得告訴梁昊,這也不算為了梁昊打算。只不過是于自己有利的事情,順帶救一把將死而不知的這家伙罷了。“原來是這樣……”梁昊恍然大悟地點點頭,頭上耷拉著的反毛又抬起了一點,臉上的低落也少了許多,但還是有些不舍:“還是想和阿墨在一起……”渾然不覺自己說了多曖昧的話,天然爽朗派梁昊幾乎具化出身后搖啊搖的尾巴,一派期待問道:“那,阿墨你新搬去的地址離這里遠(yuǎn)嗎?要不在附近找找公寓嘛,我們同一期的新人,住得近也不怎么……”王墨不耐地打斷梁昊的話語:“公司都已經(jīng)安排好了。與這兒是反方向?!笔前?,他這是搬去季遠(yuǎn)言的家里,怎么想也不可能離這家伙近。聞言,梁昊頭上的反毛又有下垂趨勢了。王墨疑惑地瞟了好幾眼他的反毛,一時間還真沒搞懂這撮毛居然能夠動起來的原理。眼睛瞥過盤子里最后一只黃金蝦,王墨迅速地拿在手里,不失優(yōu)雅快速地吃下后站起身來:“我洗澡睡覺。”“哦……哦,晚安?!甭勓裕渲械牧宏惶痤^來,不過視野里已經(jīng)只有王墨緩緩消失在臥室的背影了。嗚!他總是這么自由又散漫,漫不經(jīng)心,仿佛誰都無法在他心上留下痕跡。不過雖然說得冷漠,卻已并不是最初一般的薄情了。梁昊收斂起唇角的笑容,輕輕抬手撫上胸口。這個位置有點隱隱作痛,伴隨著胃的抽痛一起,令他有些喘不過氣。他伸手用力按了按胸口,頭上的呆毛顫了顫,瞳孔里呈現(xiàn)出一片與他爽朗性格不合的空茫與漠然。喜歡一個人,就算把自己放得再卑微……也是沒用的吧。梁昊仿佛置身于事外一般,腦內(nèi)冒出這樣冷酷又冰冷的想法來。王墨洗完澡出來后梁昊已經(jīng)不見了,可能睡了吧。王墨也不在意,擦了擦頭發(fā)后徑直走進了臥室。下這個決定不是說沒猶豫過。但是,一則是魔力之源這么久了他還沒搞清楚,心中是有點著急了,二則是季遠(yuǎn)言的威脅無疑已經(jīng)成功了。他明明還沒做任何典型性“威脅”的事情,王墨就已經(jīng)預(yù)料到他之后的行動了,兩個聰明人之間的博弈也正是如此——亦或者是季遠(yuǎn)言故意如此,好讓自己能看見他的后招,好去主動去找他吧。王墨如此想著。思緒全面而理清后,王墨撥通了齊文君的電話。“喂。”電話那頭的嗓音依舊如常的精明,看來是沒有睡覺,王墨心中為沒能惡質(zhì)打斷他的睡眠而有些小小的遺憾,少刻則是冷清開口道:“明天幫我搬家?!?/br>這樣簡潔的一句話,已經(jīng)言明了王墨的態(tài)度。齊文君稍稍一怔,電話那頭已經(jīng)是掛斷了。齊文君擦拭著頭發(fā)的手頓住了,不期然地發(fā)了呆。也不愧是總裁看上的人,決定得可真快啊。他……還是第一次看見總裁這么在意一個人到要至于安排這么多彎彎繞繞的事情,總裁這個樣子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每次見到季遠(yuǎn)言,他都是那副冷峻理智,毫無所動,仿佛什么事都無法觸及他的漠然模樣,沒想到居然能又聽見他的笑聲,還能看見他露出這樣重視的表情。窮極五年,他都從未見過總裁這副模樣,可能他的暗戀……也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吧。齊文君唇角勾起一抹苦笑,隨手將浴巾往椅背上一搭,整個人則是忍不住失魂落魄地坐到了床上。王墨下的這個決定,季遠(yuǎn)言早已經(jīng)知曉,此刻也只是帶著愉悅的笑容聽了齊文君的報告,只提了一句“明天工作完了后,你就開車帶他過來吧?!?/br>第二天的工作也不算太多,趕完了通告之后也就剩下搬家了。才剛剛收拾好東西,門就“砰”地一聲被打開,一大堆男男女女的哄鬧聲涌進門里,王墨剛蹙起眉,就看見被經(jīng)紀(jì)人保護在中間層層武裝的梁昊急匆匆地進了門。還沒問出了什么事,摘下遮掩臉部的帽子和墨鏡的梁昊就首先垂下了頭:“阿墨對不起,都是我的錯!”他的聲音還帶著哽咽與自責(zé),王墨頓時皺眉沉聲問道:“出了什么事?!?/br>聽到王墨的質(zhì)問,梁昊一聲不吭地保持著沉默狀態(tài)垂頭,一旁梁昊的經(jīng)紀(jì)人楊立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低著頭的梁昊肩膀,抽出衣袋里折著的一份報紙,向著一臉沉靜的王墨遞了過去。王墨接過楊立手里的報紙,快速地看了起來,隨著他的瀏覽,他臉色逐漸沉重了起來。王墨一目十行地看完,咬牙將報紙一把拍在了桌上,就在這一片有如濃墨般彌漫開來的詭異安靜中,王墨的手機鈴聲首先打破這寂靜。“報紙你看過了吧?”手機首先傳來的是齊文君在那頭冷靜的聲音,但不難聽出他嗓音里也染上了急躁的情緒。王墨瞥了一眼報紙上他與梁昊打扮嚴(yán)實在科技館內(nèi)兩兩對視的照片,從照相的角度來看,明顯能看出梁昊興奮和專注凝視著王墨的視線,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視線里的情意,而至于王墨,也只有一個微揚起下頷的側(cè)臉,隱隱能看見微笑的弧度??催@隱隱彌漫著曖昧的氣氛,只怕是個人都能將兩人想歪了。王墨咬牙切齒地捏緊了拳頭,還記得客廳梁昊與楊立的存在,他邊抓著報紙站起身,邊冷冷嘲諷道:“我只怕這不會是你們也早就‘了然’的事吧?!彼凇傲巳弧币辉~上加了重音,咬詞上格外挑釁。“……季總裁不會這么做。”聽到王墨暗含諷刺與怒氣的話,齊文君稍稍一愣,少刻脫口而出的就是這句話,在說完之后才驚覺這話有點不符合身份的齊文君慢條斯理補充道:“王先生,你仔細(xì)想想看,季總裁若是這樣做,對他應(yīng)該沒有任何好處?!?/br>……也對,季遠(yuǎn)言明明知道了他的妥協(xié),那就不會這么快就將他摔下云端。更何況,這么低端卑劣的方式,季遠(yuǎn)言也是不會做的。一則無法徹底毀掉梁昊,更遑論現(xiàn)在的梁昊可還只是起步階段,還沒能熱得站上云端呢,無法做到徹底根除的事情,季遠(yuǎn)言是不會動手做的,他絕不會做沒把握的事情;二則季遠(yuǎn)言明明有更好的方式,他本就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何必用到這么麻煩的方法。冷靜下來的王墨早就已經(jīng)思考清楚,剛剛他看見報紙上那些有關(guān)他和梁昊的猜測,甚至連他們當(dāng)初同期比賽的照片也都找出來了——當(dāng)然幾乎占據(jù)整個版面的還是那張他們兩兩對視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