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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床,一邊穿鞋子一邊往外跑去。他打開`房門,見到後院里,秦芳川正朝舒長華伸出一只手,道:“白玉琉璃珠給我!”舒長華從懷里掏出一個錦盒,正是慧寂帶回來那個。秦芳川立即伸手去奪,卻不料舒長華身形靈巧後退一步,又將錦盒塞回來懷里。秦芳川手上落了個空,頓時怒道:“你什麼意思?”舒長華淡然應道:“東西是慧寂師父千辛萬苦取回來的,我作不得主?!?/br>舒長華話音一落,眾人目光轉(zhuǎn)向一直安靜站在屋檐下看著他們的慧寂。慧寂聞言,笑了一聲,道:“那我得好好想想了?!?/br>秦芳川露出陰冷神色,忽然袖口輕晃抬起手來,便是程漠也看出他是要對舒長華用毒了。程漠還來不及阻攔,慧寂便已經(jīng)出手,揉身而上一掌拍在他手臂上,另一只手在他背上一壓,竟將他反手扣了下來。秦芳川怒道:“放開我!”慧寂斂去臉上笑容,“想要白玉琉璃珠?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秦芳川道:“憑什麼?是你自己答應,如果我?guī)统棠畨褐菩M毒,你就給我白玉琉璃珠的!”慧寂厲聲道:“我有允許你碰他了麼?”秦芳川憤然反駁道:“這是我與他的事情,與你們何干?”程漠本打算上前勸阻他們,可是聽兩人提起此事,瞬時間尷尬站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緊接著又聽慧寂道:“我最恨別人要挾我!你敢以程漠性命相要挾,就該做好準備。白玉琉璃珠給你可以,可是從此之後你若敢再碰程漠,殺了你不行,閹了你總是可以的?!?/br>秦芳川陡然間臉色一變,顯然是氣極了。程漠終於忍不住,走上前去,輕輕握住慧寂手臂,讓他放開秦芳川。秦芳川站直了,身體卻仍然繃得很緊,眼底里閃爍著陰冷恨意。程漠正要開口勸說兩人,卻發(fā)現(xiàn)秦芳川正一只手捏著自己衣角,手指很用力,關(guān)節(jié)處都泛著白。程漠要出口的話一哽,變成了:“不要欺負他了。”程漠手掌覆住秦芳川五指,輕輕掰開讓他松開自己衣角,然後握住他的手,想拉他退到一邊。忽然舒長華取出錦盒,輕輕拋給秦芳川,道:“既然是慧寂師父的意思,你便拿去吧?!?/br>秦芳川一揚手接住了錦盒,打開盒蓋看著里面圓潤晶瑩的珠子,輕咬著唇似乎掙扎許久,抬眼看向院中眾人,緩緩道:“我把珠子送給程漠,以後我和他之間的事情,不關(guān)你們的事!”程漠看到秦芳川送到他面前的白玉琉璃珠,不由一怔。其實無論是秦芳川、舒長華還是他自己,想要找齊四顆白玉琉璃珠的目的都是一致的,那就是希望能借此尋找到除掉蠱王的方法??赡苤挥袑奂艁碚f,起初想要找回屬於他徐家的四顆白玉琉璃珠,無非是借此以慰父母在天之靈,到了現(xiàn)在,更多的還是為了程漠。所以他們都能容忍秦芳川獨占白玉琉璃珠,只要最終結(jié)果一致,過程并不那麼重要。程漠對於慧寂、子霄和舒長華的信任,秦芳川卻是沒有的。這個少年并不放心將關(guān)系到自己性命的白玉琉璃珠交給別人,只有握在自己手上才能安心??墒侨缃?,他卻愿意把白玉琉璃珠交給程漠,那仿佛就是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了程漠保管一般,或多或少,程漠是有些感動的。就像路邊撿到的小野獸,誰去摸都會被它咬,可是見到自己卻會低下頭用頭頂柔軟的毛蹭自己手心。程漠考慮著,白玉琉璃珠放在秦芳川手上,始終會給他招惹來更多的仇怨,倒不如自己先收著,到時候大家一起尋寶藏殺蠱王,也算是皆大歡喜了。程漠於是伸出手去,碰觸到錦盒的時候,仍然先對秦芳川說道:“你如果放心的話,我就先收著?!?/br>秦芳川目光掃過其他人,“除了你,我誰也不放心?!?/br>程漠默默嘆一口氣,將白玉琉璃珠收進了自己懷里。☆、十三章程漠無可奈何,只能在洛陽多逗留了半月時間。秦芳川每日里大多時間耗在了云家,晚上回來時,多已是精疲力竭。程漠仍是一日三餐般由三人幫他灌養(yǎng)蠱蟲,而秦芳川,大概是因為程漠感到別扭,秦芳川自己也精力不足,偶爾纏著程漠鬧鬧,親親抱抱倒也就算了。幾人之間有著微妙的默契,沒有再起過爭執(zhí),言談之間也維持著生分的客氣。真要算起來,似乎不過是為一時利益并肩而戰(zhàn)的陌生人。閑暇時,子霄會和慧寂、舒長華過過招,單純論內(nèi)力和武功,舒長華稍遜一籌,子霄和慧寂倒是旗鼓相當,每次交手都難分伯仲。程漠看他們過招時,暗嘆自己相比子霄、慧寂,於習武一道,似乎荒廢了不少。不過他也知道,自幼時起,自己就并不像他們那般一心癡迷武學,對他來說,一身上乘的武功是極好的助力,能借以行俠仗義匡扶武林,而武功本身,并不是他的追求。程漠想也許對舒長華而言也是如此,學武只是因為有所求,為了有一天能達到自己的目的;那麼慧寂呢,他習武的初衷是為了報仇,而十年前他就已經(jīng)手刃仇人,現(xiàn)在他仍醉心武學,又是為了什麼呢?這種相處方式倒也算融洽,秦芳川如同自己所預計的,過了半個月,云書行已經(jīng)能下床走動。秦芳川開了調(diào)養(yǎng)的單子,細細叮囑云笑行按時給云書行服藥,以後只許休養(yǎng)好了,便能完全康復過來。這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云笑行與云書行商量過後,將白玉琉璃珠交給了秦芳川,并向他道了謝。秦芳川連休息也來不及,就上了程漠準備好的馬車,繼續(xù)趕路。仍是兩個小童趕車,沒有讓多余的人隨行,而程漠幾人則是各乘一騎。途中,程漠上了馬車,看到秦芳川正蜷縮著身體熟睡。他上前去想幫他搭上薄毯,卻見秦芳川動了一下手指,醒了過來。秦芳川坐起來,忽然撲到程漠身上,摟住他肩膀吻他的唇。程漠避了一下沒有避開,秦芳川已經(jīng)伸舌進了程漠嘴里,一邊親吻,一邊從懷里掏出從云家得來的那顆白玉琉璃珠。秦芳川將珠子放在程漠手心,道:“這是我辛苦得來的,你要收好了?!?/br>程漠低頭看著手心里白`皙的珠子,道:“你自己收著吧?!?/br>秦芳川不肯拿回來,“說了給你就給你了?!?/br>程漠看他露出些不悅的神色,於是道:“那還是我先收著,等找齊了四顆珠子,我們再詳細計議?!?/br>秦芳川“嗯”了一聲,使了些力氣將程漠壓倒,輕輕喘一口氣,然後埋下頭親吻程漠的嘴唇。程漠輕推他肩膀,“別鬧了?!?/br>秦芳川不依不饒,一手拉開程漠衣襟,濕潤的親吻滑落下來,吸`吮著衣襟下那片柔韌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