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著唇。

    “哦，大學(xué)生呀，好好?！苯甯闪训拇浇菗P起弧度。

    而后，是沉默。許久未見，兩個人陌生的像是第一次見面。

    “我準(zhǔn)備重新申訴?！蹦┝?，她告訴江峰。話音剛落，江峰的情緒就異常的激動，他拍著玻璃窗，沙啞的聲音響在電話里：“小寒你別做傻事，好好地念大學(xué)?！?/br>
    他枯瘦的手指摳著玻璃縫，對著江寒大聲地喊著。獄警彼此交換了個眼色，拉著他離開。

    “其實爸爸坐牢沒關(guān)系?！?/br>
    “可我有關(guān)系?！彼龑υ捦踩铝艘痪?，這么多年，第一次如此激動的喊著：“我有關(guān)系?！?/br>
    她說著，淚就不住的滾落：“你不是殺人犯，也不是強.jian犯，更不喜歡小孩子?！?/br>
    她對著話筒：“爸爸，你是好人?！?/br>
    “好人怎么能坐牢?！?/br>
    “好人為什么要背負(fù)18年的罵名。”

    “我也不是殺人犯的女兒，也不是強.jian犯的女兒?！彼f，“我呀，是江峰的女兒啊?！?/br>
    她失控了，郁積的情緒像籌集很久的烏云，一旦第一道閃雷劈下，心中便開始下起一場無休止境的大雨。

    江峰不再說話，他背過身，跟著獄警走進去。鐵門關(guān)上，他雙腿一顫，跌倒在光涼的地板。

    *

    江寒從東山監(jiān)獄走出來，沿著荒蕪的小路一直走，走到燈影幢幢的繁華街道。

    雙層巴士穿過幾個街道，停停走走。路邊出來玩的學(xué)生開始多了起來，高中生穿著過年新衣，手里大多拿著袋零食，勾肩搭背笑得無憂無慮。

    江寒有時候總會想，如果將日歷向前翻過18年，如果當(dāng)年什么事也沒發(fā)生。自己會不會也和這些高中生一樣？

    “師傅，幾點了？”后座有奶奶用土話朝前喊了一句。江寒這才想起來打開手機看一眼時間。

    翻了很久的包，江寒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手機落在了顧野家。

    “晚上九點半了?！奔t綠燈，司機朝后回了一句。

    過了幾個站，車子停在江理工的對面。江寒開了輛沒鎖的小黃車一路騎到宿舍門口，只是在食堂門口那棵老樹前，她看到了顧野的車。

    那輛黑色的路虎，前燈一閃一閃地映在黑暗的瀝青小路。顧野套了件衛(wèi)衣，倚在車門那一根根地抽著煙。

    “顧野?！苯畬χ莻€方向喚了一聲。黑暗中的那個人頓了一下，抬眼，他們四目相對。

    顧野扔下未抽完的煙，徑直朝江寒走去。

    “你怎么……”她開口，后半句被顧野吞在了口中。他狠狠地落下吻，捧著她的臉?biāo)阂е拇?，重重的鼻息灑在她的脖頸，她揪著顧野的袖子，呼吸著他的呼吸。

    他的手從江寒的衣擺探進去，覆在她的柔軟，肆意的揉著。江寒對著他，瞳孔忽的放大。

    “顧……”

    顧野望著她的眼睛變得紅腫又迷蒙。涼薄的唇從唇角一路滑下，咬住她的耳根。

    江寒繃緊身子：“顧野你瘋了？”顧野的動作很生疏亦很霸道，牙尖摩挲在她的脖頸，蠱人的桃花眼上抬，對著她的。

    “老子是瘋了?！彼粗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江寒咬著唇：“這是……外面，顧野?！彼^，手?jǐn)r在自己的胸口。

    他喉結(jié)滾動了兩下，眼里的欲.火滅了一些。

    “顧野？”

    顧野撐著樹，垂下頭，熾熱的身體貼著江寒。江寒絞著衣擺，又喚了一聲：“顧野?！?/br>
    顧野雙肩聳動了兩下，而后將她摟在懷里。

    “江寒，你跑去哪了？”

    “我……”她雙唇輕輕翕動。

    “我還以為……”他停了會，沒再說下去。

    “對不起。”

    顧野轉(zhuǎn)了個身，靠在老樹上，又點了一根煙。

    江寒拉好衣服，心臟還在狂跳。

    “今天找不到你的時候，我的腦海里忽然就有了很多可怕的念頭。”他說，“害怕你出事，害怕你被尹路……”

    “直到那時候我才明白一件事”他吐了一口青煙，緩緩地開口：

    “我真的不能失去你?！?/br>
    “就像很久之前，我正計劃著怎么偷溜到江里郊區(qū)看你。”他說，“老頭子卻冷冷拋下一句話，他說你去世了?！?/br>
    “和你的江阿姨一起?！鳖櫼暗难劭艏t了些，拿著煙的手也抖得厲害。

    江寒在背后倏忽攬上他的腰，臉貼著他的背，交付了自己全部的重量。

    “今天我去看了爸爸，手機忘了?！彼曇糨p輕柔柔，飄響在顧野的耳畔。

    “江叔叔他怎么樣了？”

    “很好?！彼χ难?，一根根得扳開他的手指和自己的交疊。

    “等我準(zhǔn)備好了?！苯f，“我就去提交申訴。”

    “江寒。”他偏頭望她，目光堅定，“我從來小氣?！彼麙熘鴱垞P的笑：

    “所以別人傷害了我的家人，我必然會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他在江寒耳邊喃喃：

    “老子有能力，也有信心?！?/br>
    ☆、晉江獨發(fā)

    她抵著顧野的背：“顧野, 謝謝?！?/br>
    “怎么謝？”他回轉(zhuǎn)身，將她圈住。

    顧野永遠(yuǎn)是正經(jīng)不到三秒。

    “要不, 我們繼續(xù)？”他的氣息逼近江寒，手在她的胸前輕揉：“反正這里又沒人?！?/br>
    人的本能從來無需學(xué)習(xí)，一點就通。就如顧野，對江寒每一寸敏.感的地方都了如指掌。

    “就當(dāng)是新年禮物?！彼麖澲一ㄑ? 一聲聲地蠱惑著江寒。江寒迷離著眼，所有的理性都被他的“循循善誘”斬殺在腦海里。

    他將江寒的手向下拉了拉：

    “老子想要你。”

    “現(xiàn)在就想要?！?/br>
    她便徹底淪陷，由著顧野在自己身上動作。他們都是第一次, 笨笨拙拙地互相撕咬了很久。所幸顧野夠聰明，很快就找對地方。第一次沖撞讓她很疼，她撓著顧野的脖子，喋喋地罵：“顧野你這個禽獸?！?/br>
    “是，老子就是禽獸?！彼昧吮阋? 勾唇邪邪地笑：“專門吃你的禽獸?！?/br>
    她便埋頭, 狠狠地啃在禽獸的脖子上。

    末了，江寒無力地倚在顧野的懷里, 顧野卻依舊精力充沛, 不停地攫取她剩下的余溫。她的手指戳在顧野的臉頰：“你有完沒完？”

    “哦，原來還沒完?！彼麊≈ぷ?，又一次進入。

    *

    寒假過得飛快, 眨眼就是開學(xué)。顧野開始準(zhǔn)備司法考試，跑圖書館跑的勤快。

    吃飯的時候胖子總不斷贊嘆：“野哥這是不認(rèn)真則已，一認(rèn)真驚人啊?！?/br>
    天賜拍了胖子的頭：“你呢, 胖咸魚粘鍋了？”

    胖子立刻回敬天賜一錘頭，打的天賜半口湯灑在地上：“野哥你看他?！?/br>
    顧野合上書：“別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