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決心,打開了對話框。他看到方軒低頭回復(fù)短信,心里又是一喜。來了。“可以啊。”孫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他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來電話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接了起來。“是孫恒嗎?”一個沙啞性感的女聲通過電話傳了過來,孫恒心中疑惑,但還是回答道:“是的。”對面輕輕笑了一下,“富紅星是你殺的嗎?”輕描淡寫的語氣仿佛在談?wù)撎鞖?,卻讓孫恒的臉?biāo)查g慘白。他立刻站了起來,他起身的動作裝翻了桌上的酒杯,酒水灑了一地,他用顫抖冰涼的手將酒杯扶起。對面聽到這一陣忙亂的聲音,不等孫恒回答,便接著說道:“放心,我不是警察。不過這種事情,既然我知道了,那么距離警察發(fā)現(xiàn)你也就快了。如果你不想蹲監(jiān)獄或者是死的話,就快離開這里吧?!?/br>電話掛斷的聲音傳來,孫恒小跑著擠出酒吧。他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該往哪里去。揮手?jǐn)r下一輛出租車,報了自己家的地址,司機將車發(fā)動。他握著手機的手不聽使喚地抖,撥回剛剛那個陌生號碼,竟然是個空號。他不甘心,他不能就這樣被抓。我只是殺了該殺的人!我沒有錯!心情稍微平復(fù)后,他打開之前與方軒的消息記錄:“方教授,你可以叫我的小名嗎?”“可以啊。”孫恒的臉上露出難以描述的表情,他開始在屏幕上敲字,“我叫小花,很高興認(rèn)識你,方教授。”此時看到短信的方軒一口旺仔牛奶從鼻孔里噴出來。“???”方軒強忍住不笑,沒關(guān)系,小名嘛,叫就叫吧,“小花,你好?!?/br>孫恒沒有再回復(fù)。還好這時候顧庭哲在廁所,不然他看到了又會說孫恒是變態(tài)了。方軒心里想著,可是這小名真的好變態(tài)!不!只是我太敏感了!小名叫小花也沒什么!也許是他們老家慣用的小名呢!顧庭哲從廁所出來,他們倆準(zhǔn)備蹦迪。方軒熟練地如同上次一般瘋狂搖頭:“Gee,Gee,Gee,Gee,Baby,Baby,Baby~”“wow~fantasticbaby~”方軒在嘈雜的蹦迪神曲中自嗨,忘我地喊著幾首數(shù)年前流行的泡菜歌曲。顧庭哲在一旁已看呆,皺著眉頭仔細(xì)觀察。哦,這迷人的秀發(fā)!從頭到腳無一處不散發(fā)著sao氣。“來??!蹦??!”顧庭哲耳邊都是嗡嗡嗡的音樂聲,聽不清方軒在說什么,他大喊:“你說什么?”沒等方軒回答,顧庭哲就感覺屁股一陣瘙癢,原來是來電話了,是李方志。他一瞬間像是大冬天里潑了盆涼水一樣清醒了,走出酒吧,才接起電話,“喂,怎么樣了?”“查到了,林山每個月賬上有二十萬轉(zhuǎn)賬記錄,時間不固定。查過賬戶,是富紅星給他打的?!?/br>“果然?!鳖櫷フ苣罅四笫謾C,“有人給林山命名過酒,八成就是富紅星那老不羞的。但那個酒保說,富紅星還給另一個人也來過這一招?!?/br>“你在說什么?什么命名酒不酒的?”李方志并不明白。“算了,明天去警局和你說?!鳖櫷フ鼙鞠虢忉屢环峙略陔娫捓镎f不清楚。“行。你別呆酒吧呆太久了,錢都被你玩光?!?/br>“又不是你的錢,你心急什么。”顧庭哲摁掉了電話,方軒正好也從里面出來。“怎么,你興致結(jié)束了?”顧庭哲歪了歪頭,玩世不恭道,“是不是明天還要上課?”“去你的。”方軒尷尬地說:“真恐怖。我居然被一個一米九的大漢搭訕了,還問我要微信?!?/br>顧庭哲眉頭一皺,“那你給他了?”“沒有?!狈杰幫A艘幌?,繼續(xù)道:“我說……我有男朋友了,就溜出來了?!?/br>?暗示?顧庭哲老臉一紅,“臭不要臉。”——兩人回到家里,都準(zhǔn)備洗洗睡了。“方軒,”顧庭哲擦著濕淋淋的頭發(fā),“今天你睡床。”方軒榨完一杯果汁放在桌上,“怎么今天突然這么好心?”顧庭哲拿過果汁,一氣兒喝完,“作為果汁的謝禮?!?/br>“草泥馬,老子就算拿來澆花也不給你喝??!”方軒憤憤地將榨汁機洗干凈,沒有再榨一杯的意思。“你不給自己再來一杯嗎?”“他媽的就剩兩個橙子,被你‘龍吸’了。我喝鳥啊!”顧庭哲笑著走進臥室,方軒追著他,“你不是讓我睡床嗎?”“有什么不清楚的地方嗎?”“你進來干什么?”“我沒說我要睡沙發(fā)啊?!?/br>“cao——”顧庭哲和方軒仰面躺在床上,方軒表現(xiàn)的有點緊張。“顧庭哲?”顧庭哲已經(jīng)昏昏欲睡,嗯了一聲,將燈關(guān)了。方軒的呼吸聲漸漸平緩。顧庭哲看著他的側(cè)臉,也睡著了,睡得很香甜。---孫恒難以入眠,甚至連躺在床上都成為一種煎熬,終究在輾轉(zhuǎn)反側(cè)一通后,還是下床去了廁所。他此時應(yīng)該做什么?不知道。聽那女人的話,就此遠(yuǎn)走高飛嗎?那或許可以在警察到來前離開,但是然后呢?生活依舊毫無意義,要面對家人的指責(zé)和旁人的歧視。僅僅因為他是個同性戀。他厭惡自己,為什么,為什么只有在面對男人時,心里才會有那樣強烈的欲望,就像烈火燎原,難以控制。尤其是看到方軒時,那種或許一輩子才有一次的沖動,知道他也是同性戀時那種雀躍的心情。那一刻,他想沖到他面前,狠狠地?fù)肀?,把他撕碎了、咬爛了,融進自己的身體里,這樣他們就能一輩子不再分開了。強烈的占有欲,像毒/藥一樣,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侵蝕他。方軒已經(jīng)給了他回應(yīng),他怎么能離開呢?他已經(jīng)將所有證據(jù)抹去,警察是不可能抓住他的。現(xiàn)在橫在他與方軒兩個人之間的只有一個家伙。顧庭哲。所以他要搶先一步和方軒坦白,然后全部地?fù)碛兴?。從身體到心,他要讓他的每分每寸都沾染上他的氣息。---凌晨1:00,Z市。手機屏幕亮起藍(lán)光,照在面前人的臉上,反而將他的面目照的模糊不清。像有人在特意等候一般,手機剛剛過完開機動畫,就有電話打進,未知號碼顯示在屏幕上,讓靜謐的夜?jié)B出一絲恐怖。“喂?”男人說。磁性的女聲說:“時間已經(jīng)不多。我們殺了兩個人,還沒有把所有文件收回嗎?”這個女聲未經(jīng)過一毫電子產(chǎn)品的變聲,儼然是那個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