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81
的六才子之一!點(diǎn)評三國的才子考了舉人,這才子的名頭戴得越發(fā)穩(wěn)了,他們的也越發(fā)名符其實(shí)了!那些十二才子、十八才子的有什么用,還不都是些生員和民間儒士,能找一兩個舉人來就不錯了,哪兒能像他們這樣六位批評家里出四個舉人的?回頭又能拿這些舉人炒一波兒新聞,重刊個典藏版、珍藏版、簽名版……了!他激動得眉毛都要飛起來了,再看趙世兄也瞪著兩只大眼兒盯著黃榜,恨不能下一個又是遷安縣出來的生員。他連忙抓起趙應(yīng)麟的腕子問:“陸兄也在看榜么?咱們趕緊去恭喜他?!本褪沁h(yuǎn)點(diǎn)兒也不要緊,憑自己這個體力,硬擠也能帶著趙應(yīng)麟擠到那邊去!可惜陸安不在。他們這些考過多次舉試,見慣了風(fēng)波的人自然不會像沒見過試面的小年輕一樣在榜前巴巴兒地等著,而是要包上一副好座頭,和同考的書生們吃酒吟詩,風(fēng)雅又矜持地等著報子來報喜。可是等喜報的就不如他們在這兒看著的知道的早。趙應(yīng)麟挺了挺腰板兒,拍著崔燮的胳膊一把:“等咱們看完榜也過去吃酒,說不定那時報子還沒到,他們都得等著咱們報信呢!”拍了兩下,忽然覺著不對,收回手來仔細(xì)看了崔燮一眼,還抬手比劃了一下:“你……你離開遷安時還不及我高吧,這些日子你是吃了什么藥了,怎么躥得這么快?”崔燮低頭看了一眼兩人的鞋跟——他為了跑路方便,沒穿內(nèi)增高,趙世兄的鞋底約么比他的厚一指,就這么著人也還沒他高,可見他的個子真長了不少。等明年,明年他還能再長長……他謙遜地低了低頭:“或許吧,這些日子我忙著做題備考,沒怎么注意。上半年居安齋出了一套科舉必讀筆記,正是我在國子監(jiān)聽課時記下的,經(jīng)司業(yè)、祭酒大人親手修改,確是有用的東西,趙世兄看了么?”說起科考正事來,趙應(yīng)麟頓時忘了身高比他還矮的問題,高聲應(yīng)道:“既是科舉必讀,我豈有不讀的?豈止我,咱們遷安縣的書生們,便永平府的學(xué)子們也都趕著買了做那些翰林的題目呢。你如今可是咱們縣、府里百年不出的才子,本府的生員說起來都臉上生光,不知多少人想見你哩!”他也與有榮焉地笑了笑:“等會兒我把你拉到福榮樓,咱們府的考生們見了你,定然都得給我叫好!”他們說話的工夫,榜單就填到了前一百,又有一位遷安舉子上榜,卻是崔燮不認(rèn)識的,聽趙世兄說也是位年的才子。往常遷安縣一年才得兩三位舉人,如今桂榜才剛貼到百位就有兩名,恐怕上榜人數(shù)又能更多了,且是虧了他那套筆記的功勞。筆記出了兩卷,考題恰從選了三題,把那兩冊筆記看通了,三道題中就有兩道能比自己平常的水平抬高一層,做出的文章豈不就比旁人強(qiáng)了?豈止是遷安縣里,他那套筆記賣到的地方,考生成績都比往年好了些,北京籍的舉子提升的更多。考生云集的福榮樓里,報子就如流水般往樓里投,一半兒報的都是北京、通州、遷安三地的舉子,叫其他府州的學(xué)子看著都覺著不可思議——“若說北京籍的考生,多有外地學(xué)子寄籍在此考試,成績好些不希罕。通州也算是南北水陸交匯的大埠,遷安那小小地方怎么出的這么多才子?除了評三國的六才子,我卻沒聽說過遷安有什么人才!”今年鄉(xiāng)試的主考是誰?取士怎地這么不平均?莫非考官他親爹是通州人,他岳丈是遷安人,他竟特別偏袒這兩地的士子么!遷安縣風(fēng)流才子——如今已是風(fēng)流舉子的陸安搖著扇子嗤笑道:“什么取士不均,你們胡鬧前就沒想想北京、通州、遷安這三個地方有什么共通之處么?便是不知道那兩處小地方,也得知道今年北京的考生為什么取的多吧?”“鬧事之前何不上街看看,今科秋試前賣得最好的是什么書——”那名鬧得最兇地考生不假思索地說:“自然是居安齋的,進(jìn)京赴考的生員們哪們不得買他兩套??赡蔷影昌S是北京的,京城的考生考的好也罷了,我們比不上他們看這好書看的早,遷安那么點(diǎn)兒小地方,總不能……”遷安考生們都露出一種微妙的笑容:“兄臺看書時竟不看書前的引論、題詞、編者志么?”通州考生也清咳一聲,問他們:“你們買書時也不問問居安齋再別處還有分店么?”那幾名原本覺著這科取士不均,有心爭個是非曲直的外府考生心里微微打突,仍是緊皺著眉頭問:“那怎么偏偏就只賣這幾個地方?憑什么只在他家賣,不許別人家都印了這書去賣!”陸安拿扇子一敲掌心,搖頭嘆道:“那是你看得不仔細(xì)了。編這本筆記的是我們遷安縣有名的神童才子,姓崔名燮的,給他印書的居安齋也是遷安有名的書齋,在通州、京城都有分店,所以三地的學(xué)子今年才考得特別好啊?!?/br>剛才報榜之前,他還得顧著和氣喊這群生員一聲“兄臺”,如今他已是發(fā)了榜、放了報的舉子,身份頓高一截,就不用跟這群人客氣了,明晃晃地把“嘲諷”二字放在臉上,笑著說:“我們遷安縣的才子,編一本書叫我們遷安縣的書局印出來,想賣到哪里可不就賣到哪里么?各位既已進(jìn)京赴考,買著這了‘系列’書,與其在這里論為什么,不如回家多做幾遍題目罷!”四月份印出的筆記,光三家居安齋都不夠賣的,發(fā)到外地的就少,這三處的考生臨考復(fù)習(xí)用了好書,自然考的比別人好??墒窃捳f回來,這書又沒教人管著禁賣給別處人,這群書生縱然在家沒買著,進(jìn)了京也就能買著。沒考好的不怪自己,反倒怪起考官來了,世上豈有這樣的道理!北京的儒士們也跟著唱彩:“不愧是點(diǎn)評三國的六才子,說話就是這般犀利!”出書的崔燮或許沒人知道,點(diǎn)評三國的六才子卻是連酒樓里跑堂的都聽過,聽他懟人比看他在書上夾的評論還痛快。那酒樓掌柜的免費(fèi)給他們送上了一盤熱騰騰的燴魚,以實(shí)際行動示對偶像的支持。被他懟的書生心態(tài)就不那么好了。陸安已是舉人了,教訓(xùn)青衫書生一句“做題”,簡直算得上親切和藹地教導(dǎo)后輩,他們自得咽下去??赡莻€崔燮——那系列書不是國子監(jiān)司業(yè)、祭酒出的么,怎么又改神童了?一個神童就是能出科考書又有什么用,不是還沒考上舉人嗎!他重整精神,正色問道:“陸前輩所說的神童才子,他編了這書,可憑這書考上舉人進(jìn)士了?”如今報信的報子越來越少,上一個來的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