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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相處的人,再整這么一出,以后的日子大概會更難過。 阮念是個隨遇而安的人, 既然已成定局,那就接受現(xiàn)實,努力去適應(yīng)新的環(huán)境。 這人吧,怎么說呢,兇起來確實挺嚇人的,性子很躁,也缺乏耐心,打架還特別厲害。 不過阮念也發(fā)現(xiàn)了,他好像從來沒有主動對誰出手,都是別人先招惹了他,他才毫不留情地反擊,平常大多數(shù)時候都和今天差不多的樣子,從早上回來就一直趴桌面睡覺,除了課間出去倒個水或者上廁所,完全沒挪過地兒,也沒跟她說過話。 ……哦不對,跟她說過了。 早上他回來的時候,她出于禮貌跟他問了聲早,然后他“嗯”了一聲,十分自然地從褲兜里摸出一顆大白兔奶糖,隨手丟到她翻開的筆記本上,才拉開椅子坐下。 當(dāng)時她愣著沒反應(yīng)過來,低頭看了看面前這顆糖,又轉(zhuǎn)頭看了看旁邊的蔣逸舟,跟他對視了一眼。 她是想問他為什么要給糖,但不知蔣逸舟誤會成什么意思了,眉頭微皺,又把手往兜里伸進去,這回不是摸出一顆,居然直接抓了一把放她桌上……目測能有十幾顆,幾乎把她的筆記本都鋪滿了。 ……這人每天都帶著這么多糖?自己吃嗎?可這都快有半袋了吧?誰一天能吃這么多啊? 阮念非常震驚地瞪著那一大把糖,經(jīng)此刺激,她倒是想起來昨天蔣逸舟放學(xué)前對她說過什么了,但每天有就有啊,也不用一次給她這么多吧? “怎么,”蔣逸舟面無表情地問,“不要么。” 他語氣很平淡,聽不出煩躁也沒有不耐煩,但阮念還是咯噔了一下——這跟領(lǐng)導(dǎo)給你滿了一杯酒讓你喝,你不喝就是不給他面子是一個道理,她都沒敢再猶豫了,伸手拿了一顆剝開糖紙,飛快地放進嘴里。 唔,好吃還是好吃的…… 就是太多了,她全拿著既吃不完也沒地方放,正琢磨要怎么開口婉拒他的大手筆,這人又伸手把剩下的全拿回去了。 阮念:??? 啊,原來不是都給她的? 那他撒這么大把糖是什么意思?故意逗她? 蔣逸舟沒放回褲兜,直接往抽屜里丟進去就完事兒了,砸得那鐵皮一陣雜響,也沒再看她,趴桌上開始睡覺。 然后就一直睡到現(xiàn)在……第二節(jié)課都過半了。 “阮念?!?/br> 古文翻譯是一句句順著來的,被老嚴(yán)點到名字的就自覺接著往下講,剛?cè)钅钣悬c兒走神了,站起來的時候看了一眼前面周鵬課本的筆記寫到哪一句,然后再看自己的書回答。 “好?!崩蠂?yán)讓她坐下,視線往她旁邊挪了一個位,“旁邊的同學(xué)怎么回事?不舒服?” 這話一問,全班同學(xué)幾乎同時扭頭往第二組最后一排看過來,被問到的人還趴著沒動,四面八方的目光自然只能落在隔壁桌的同學(xué)身上了。 阮念:“……” 這就很尷尬了。 想說不知道吧,她又覺得太假了,好歹是同桌,說不知道誰信啊? “老師,他……” 她的話才猶猶豫豫起了個頭,老嚴(yán)就擺擺手,兀自吩咐道:“不舒服就扶他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別耽擱了。我們接著往下看啊,那誰再走神的起來講下一句!周鵬,還看什么看,又想著趁機翹課是吧?起來翻譯!” 正想搭把手的周鵬出師未捷身先死,只好給阮念一個要堅強的眼神,然后默默站起來回答。 老嚴(yán)重新低下頭看課件,這事兒雖然沒有指名道姓叫誰去,跟周鵬打一樣主意的人也肯定不少,但問題這人是蔣逸舟啊……前排湊熱鬧的那些人立馬全轉(zhuǎn)回去聽課了,要多專心有多專心。 阮念沒轍了,左看右看最適合做這件事的就剩下她這個同桌,只好咬咬牙,硬著頭皮伸手過去拍拍他的手臂:“蔣逸舟?你還好嗎?” 她聲音很小,也不敢太用力,總之拍了好幾下蔣逸舟才有動靜,抬起頭一臉沒睡夠就被吵醒的暴躁,皺著眉頭想罵人:“cao……” 后面的話沒能說出來——這姑娘居然敢捂著他的嘴??? 蔣逸舟震驚得愣了一下,正好給了阮念講話的空隙,趁這人發(fā)作之前壓著聲音飛快解釋道:“老師讓我?guī)闳メt(yī)務(wù)室看看,你能走的話就先起來,我們出去再、再說?!?/br> 最后還是xiele氣,畢竟心里慌啊,她也不想這樣,可這人一開口就沒好話,老師還在上面呢,周圍又全是同學(xué),讓誰聽見了都不好,情急之下只能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制止他了。 沖動沖動。 哎。 阮念連他眼神都沒對上,只管一股腦地把話說完才松開手,然后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 還好,不像生氣,就是眼睛瞪得比較大而已。 “走……能走嗎?” 阮念從座位半站起身,見他不動又扯了扯他的胳膊,蔣逸舟倒是沒再說什么了,不過站起來的時候好像晃了晃,她條件反射伸手去扶,卻被他一下?lián)]開了。 “不用?!笔Y逸舟抬手按住了太陽xue,眉頭擰得死緊,“出去。” 阮念只好收回手,等兩人都離開教室走到樓梯口,才遲疑地小聲道:“你是不是頭暈?要不我扶你走……” “閉嘴?!彼麗灺暣驍啵鋵嵰矝]怎么聽清她說的話,只覺得頭暈得厲害,不想說話,不想聽人說話,不想走路,不想下樓梯,什么都不想,也不知道自己原本在教室睡得好好的,為什么要出來折騰。 哦,想起來了。 她說要帶他去醫(yī)務(wù)室……還他媽是捂著他嘴說的,膽子夠大啊。 不過她的手心軟乎乎的,有點兒涼,貼在嘴上還挺舒服的。 “小心!”阮念見他轉(zhuǎn)過了樓梯間,看都不看腳下是平底還是臺階就走,趕緊伸手抱住他胳膊,把他拽回神來,“這兒有樓梯……你怎么不看路啊?!?/br> “……”蔣逸舟有些無語,以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看了也跟沒看一樣,但這話說完她肯定又要問為什么,懶得解釋,索性當(dāng)沒聽見,抽出手臂繼續(xù)往下走。 他不愿意,阮念就不多事去扶了,只是緊緊跟在旁邊,等他下完樓梯才松了口氣:“醫(yī)務(wù)室在籃球場那邊,有點遠(yuǎn),你要是頭暈就走慢點兒……”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