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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快下課了,手一揮,十分貼心地再給他們?nèi)トビ湍?,“哎,把練?xí)冊拿出來,勾幾道題晚上回去做。” 底下頓時怨聲載道,不情不愿磨磨蹭蹭地找練習(xí)冊,老張撐著講臺等了會兒,也不管這幫兔崽子找沒找到了,看Sherry張拿出來就開始講第幾題。 “我靠,今天沒課還要布置作業(yè),老張喪心病狂啊?!碧K棠翻箱倒柜沒找著,索性放棄,往前伸手抽走了阮念桌面的那本練習(xí)冊一陣猛翻,“幫你勾了啊,不用謝我,做完了借我抄抄就行?!?/br> 阮念補完了筆記,把筆記本還給人家:“后面不是有答案嗎?還要抄我?” “這你都不懂?”蘇棠把勾好的練習(xí)冊還她,瞇眼一笑,“抄答案我就全對了,缺乏真實性嘛,抄你的比較符合我學(xué)渣的氣質(zhì)?!?/br> 阮念:“……”扎心了,老鐵。 但她萬萬沒想到后面居然還有更扎心的事情。 “班長。”老張走前叫班長去了一趟辦公室,“拿新的座位表過來貼一下?!?/br> “啥?又要換座位了?才坐了幾天啊又換……哎林昊怎么笑得跟個二百五似的?神經(jīng)病啊?!?/br> 聽蘇棠說這話的時候,阮念心里猛地咯噔一下,握著筆的手定在原地久久沒有動,竟是說不出的緊張。 不對,她緊張什么啊。 有什么好緊張的。 淡定淡定。 老張只說換座位又沒說換的是誰…… “哎哎哎,讓開點兒,等我貼了你們再看啊,急個屁?!?/br> 班長拿著座位表咋咋呼呼跑回來,正好打下課鈴了,一大波人沖出教室圍著他要看,坐哪兒倒是不打緊,關(guān)鍵就想看看中了頭彩換到后排那誰旁邊的人是哪個…… “阮念?!?/br> 阮念握筆的手一緊,抬頭看見已經(jīng)收拾好家當(dāng)背著書包站在她座位旁邊的林昊,感覺整個人都有點不太好。 “你坐……這里?”她垂死掙扎。 “對對,”林昊臉上笑得比二百五還要二百五,并且十分燦爛地提醒她,“咱倆剛好對調(diào)了,你就坐我那兒。” 阮念顫巍巍轉(zhuǎn)頭往斜后方看過去,扯掉耳機(jī)的新同桌也剛好看了過來,對上眼的那一瞬間,她看到對方極快地勾了勾嘴角,沖著她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阮念:“……”什么情況?╭(°A°`)╮ “阮念你快收拾東西吧,我趕著回家?!绷株淮叽俚馈?/br> “……哦。” 她臉是懵的,腦子也是懵的,機(jī)械地把課本卷子什么的一股腦往書包里放,拉上拉鏈背好,還要把椅子底下的收納箱也搬出來。 手里沉甸甸的,肩上沉甸甸的,心頭也沉甸甸的。 “哎,還有張便簽紙,你的吧?”林昊把抽屜里貼著的小便簽撕下來給她,看她也騰不出手來接,于是往收納箱蓋上一拍,黏住了,“謝謝啊。” 這聲謝謝說者心情復(fù)雜,聽者心情更復(fù)雜,阮念一低頭看見便簽紙上張牙舞爪的四個字……頓時感覺更沉甸甸了。 “要幫忙么?”新同桌淡淡地發(fā)來問候。 “……”阮念驚得差點兒手一抖給砸自己腳上,幾乎拿不住箱子,“我、我自己可以……” 蔣逸舟一看她就不像可以,懶得多廢話,隔著桌面直接把她的箱子接過來,俯身擱旁邊椅子下,輕輕松松,連站都沒站起來。 然后又漫不經(jīng)心地掀眸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 要擱以前,可能還只是“你愛坐不坐最好別來煩我”的意思,可換現(xiàn)在她再看,加上剛才那若有似無的一抹笑,立馬變成了“你還不過來坐是等我去請嗎”的意思。 完了。 這種被盯上的感覺……完了。 “念姐念姐,別繞遠(yuǎn)路了,走這邊。” 易崢已經(jīng)去吃飯了,座位空著,周鵬也騰地站起來,椅子往桌子下一推,讓出一條康莊大道給她。 “……”阮念想說她其實巴不得繞遠(yuǎn)路,拖得一時是一時,雖然知道逃避現(xiàn)實治標(biāo)不治本,該來的遲早要到……可蔣逸舟還在旁邊看著呢,她半個字都不敢說,只得低下頭默默走了過去。 然后放書包,坐下,把東西一樣一樣重新拿出來,往抽屜里放。 “糖,好吃么?”蔣逸舟問。 “……好、好吃?!?/br> 這回答不經(jīng)大腦就說出口了,說完阮念才動作一頓,像拉長鏡頭似的慢慢看向旁邊的蔣逸舟,然后見他從兜里掏出一顆跟早上一模一樣的……大白兔奶糖,隨手往她這兒輕輕一拋,仿佛知道她肯定會接似的。 “唔?!比钅罡緵]想,下意識就伸手接住了,“你……” “放心?!笔Y逸舟扯著嘴角,眼里難得露出愉悅的神色,直勾勾盯著她道,“以后每天都有?!?/br> 阮念:“……”QAQ 于是這天,阮念同學(xué)又一次提早回家了。 20、20 ... “課本翻到17頁, 昨天叫你們預(yù)習(xí)了吧?哎,都別打瞌睡了!沒預(yù)習(xí)的現(xiàn)在趕緊看, 等會兒就點人起來翻譯了……” 老嚴(yán)在講臺上揮著教鞭一通吼,吵是吵了點兒,但課堂效果確實比其他科要好, 起碼沒人聊天沒人玩手機(jī), 不然被他逮住叫起來一罵就是半節(jié)課, 那少得可憐的10分鐘課間又被他拖堂給拖沒了。 上課睡覺的也沒……幾乎沒有, 并非不想睡, 主要是這種持續(xù)不斷的強力炮轟太醒神了, 那些打瞌睡和想打瞌睡的人在老嚴(yán)的吼聲下基本都堅持不到三句。 ……除了她隔壁這位定力驚人、雷打不動的睡神。 從上課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多分鐘了,老嚴(yán)連吼帶罵地講了小半篇課文,他居然還能趴在桌上一動不動地睡覺。 這效果, 除非他壓根兒沒睡著, 不然得是昏迷了吧? “周鵬,來說說這句古文什么意思?!?/br> 阮念回過頭,從筆袋里抽了支筆出來邊聽邊做筆記。 不過她也就想想而已, 萬一人家真的在睡覺,貿(mào)貿(mào)然過去吵醒了他, 誰知道會不會像周鵬那樣被踹下椅子…… 丟臉倒是其次, 主要她不想第一天同桌就把關(guān)系鬧僵了, 本來蔣逸舟就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