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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算是他們的貴賓吧?!鄙倌暌贿吇卮鹨贿呌^察邢舟閃爍不已的眼神,也不戳破,只是覺得這青年活到這麼大,居然還這麼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真是傻死了。不過他很中意就是。邢舟細(xì)細(xì)思索,既然這少年和圣蟾門關(guān)系密切,應(yīng)該能知道封魂骨的事,但應(yīng)該怎麼套出話來呢……他這邊想的復(fù)雜,完全沒想到對面的人早就把他看透。就在邢舟滿腦子亂想的時候,卻聽到旁邊那桌說起讓他在意的事情來。“怎麼,下個月的武林大會,你沒收到請?zhí)麊幔俊蹦鞘莾蓚€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一看便常年生活在大漠,顯得很粗糙。說話的是其中一個身穿藍(lán)色粗布衣服的男人。聽到武林大會四個字,邢舟皺起眉頭,把注意力也放了過去。“哎,我在江湖上又沒名沒望的,盟主哪會請我這樣的小人物??!倒是李兄你,真是了不得呢!”答話的人身穿米色衣服,道。“你客氣啦!這樣吧,不如你到時候和我一起去?!北环Q為李兄的藍(lán)衣男人道:“聽說這次盟主召開大會,是為了那個什麼我違劍法的事,你我權(quán)當(dāng)去湊熱鬧了唄!”邢舟一聽“我違劍法”四個字,整個人都緊繃起來,惹得對面少年注意,道:“怎麼了?”邢舟卻沒答話,只是站起身來,走到旁邊那桌,拱手道:“兩位兄臺,剛才聽到你們說到武林大會的事,不知道我能不能也湊個熱鬧,聽一聽?!?/br>“你是……”那李姓大漢有些戒備的看著他,問。邢舟笑起來,道:“我是飛羽門門主魏之的舊友,只是來到這大漠以後,已經(jīng)多年不和他聯(lián)系。這不,今年我本來打算去找他敘舊,但如果他去參加武林大會的話,我怕自己會撲了個空。”青年很清楚,如果說自己是破軍堂的人,因為和朝廷有些關(guān)系,江湖人肯定不會卸下心防。但是飛羽門就不同了,那是江湖上幾百年來有名的名門正派,在武林盟也是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最主要的就是,邢舟和魏之確實是關(guān)系很好的朋友。“原來是魏門主的朋友!快,快請坐!”那兩個人急忙讓邢舟坐下,這些江湖人本來就比較單純,又看見邢舟舉手投足之間的確有一股武林高手的感覺,於是十分客氣。邢舟笑笑,坐了下來。少年看著便覺得有趣,這樣傻呼呼的人居然也能騙了他人,真是不容易。他雖說是強制將邢舟留在身邊,但在自己看得到的范圍內(nèi),也不限制邢舟的自由,所以也就任他去了。邢舟用詞有禮,很快就獲得了兩名大漢的好感,於是一五一十的將消息告訴了邢舟。原來武林盟主石南橋這次召開武林大會,一是因為武林盟五位掌權(quán)人里其中一位去世,需要推選出新的俠士共同管理武林盟;二是因為據(jù)消息,盟主受已故劍圣謝環(huán)所托,期望武林眾人一起尋找劍仙謝十殤留下的我違劍法。邢舟大驚,心道怎麼可能?謝老前輩臨終前只有自己在身邊,遺愿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怎麼可能讓石南橋去找劍譜呢?第二十六章邢舟雖然很快恢復(fù)了臉色,未讓那兩人起疑,但卻沒能逃過一直觀察他的少年的眼睛。“這……我記得,謝環(huán)老前輩應(yīng)該還有家人吧?為什麼……”“哎,看樣你真的是一直未回中原,所以不知情?!崩钚沾鬂h道:“謝環(huán)只有一個孫子還活在世上,但那謝春衣卻完全沒有祖宗的大俠氣魄,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紈!子弟而已,哪還管這些武林上的事兒??!”邢舟眼神閃了閃,其實關(guān)於謝春衣的傳言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事實上謝春衣雖自小長在武林盟,名聲和武藝卻并不好,基本上人人都知道他是一個只會留戀溫柔鄉(xiāng)的花花公子。但既然謝環(huán)有遺愿,邢舟就會努力完成,就算謝春衣再不懂事無心練武,這我違劍法也是他謝家的,只要邢舟活在世上一天,就不能讓劍譜被其他有心人拿了去。又和那兩人說了兩句,邢舟才坐回來,只是態(tài)度明顯有些焦慮。“怎麼了?”少年看邢舟這樣,問道。“沒……”邢舟搖搖頭,隨即想起什麼似的,瞪了他一眼:“有也不關(guān)你的事!”少年不以為忤,道:“我看你對那我違劍法什麼的很在意啊。”“我在意的是謝春衣……”邢舟心事重重,不小心就順著他的話說了出來,但很快就收了聲,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樣子。沒想到會從他嘴里聽到這個名字,少年愣了一下,然後才笑起來,道:“噯,其實我和這謝春衣也算舊友,怎麼不知道他認(rèn)識你?”“就算是朋友,也不是他認(rèn)識什麼人你都知道的?!毙现圩煊驳?。不過其實謝春衣的確不知道自己,謝環(huán)將這個孫子寄養(yǎng)在武林盟以後,便一直四處奔波,就連死的時候都不曾和這個唯一的親人見最後一面,怎麼有可能和他提過自己。不過也不知這少年說的話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話,那他的朋友圈可真豐富,既有西域的魔教教主,也有中原的世家子弟。看見少年一副了然的樣子盯著自己呵呵直笑,邢舟就覺得面色發(fā)紅,於是轉(zhuǎn)移話題道:“說起來,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誰?!?/br>兩個人平時大部分時間都是少年處於領(lǐng)導(dǎo)地位,青年一直很被動的接受他們倆的關(guān)系,根本不原打聽他的來歷。所以在少年聽到邢舟的問話以後明顯愣了一下,才道:“我還以為娘子一輩子都不會想知道我是誰呢?!?/br>其實這也是邢舟的真實想法,他們本來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孽緣,即使現(xiàn)在身體上有了別的聯(lián)系,在邢舟心里自己也是有朝一日會跑掉的,根本不想和他有什麼交集。最好不要知道對方的名字,邢舟有些消極的想,這樣以後井水不犯河水,就算在別處聽到了他的名字也不會有其他聯(lián)想。就在邢舟為自己的問話而感到後悔,打算阻攔的時候,卻是少年主動道:“嗯……我有很多身份,具體的不能告訴你。不過……現(xiàn)在你可以叫我點蒼穹。”邢舟皺眉,不是因為他古怪的名字,而是因為他記得現(xiàn)今圣蟾門門主和他相似的古怪,名為點青蘭,於是問道:“你和圣蟾教到底是什麼關(guān)系?”“我說了,我是他們的貴賓啊?!鄙倌曷柭柤?,一臉無所謂的說。看見邢舟仍然是嚴(yán)肅的看著他,少年才無奈地道:“你要相信為夫,只要說出口的,我都不會騙你。”他盯著青年的眼睛:“如果我有想對你隱瞞的,就干脆不會說?!?/br>邢舟定定的看著他,似乎是在評判他話語里的真實性。不過聯(lián)系到他剛才所說……邢舟頓了頓,少年等於直接告訴他,點蒼穹是他眾多身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