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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是在道真的門口把人給逮住的,怎么說也得謝謝他不是。想到這里,宋城就不由得搖了搖頭。這事情可不太好辦,而且網(wǎng)友咒罵的聲音越來越大。他擔(dān)心不理智的網(wǎng)友,會殃及到他的母親和meimei。而且自己的meimei還是一個記者,若是被殃及到的話,多少還是有一些難堪的。來到山頂時,夜風(fēng)徐徐吹來,將他的衣衫吹得飄了起來。宋城看著道觀中微弱的火光,心中莫名的有些安定。即便是知道接下來的,或許那個記者會發(fā)瘋似的詆毀他。甚至,還會挑撥各種各樣的腦殘網(wǎng)友人rou他全家。但此時他焦慮的心情沒有分毫,感覺極為安定。這種安定來得有些莫名其妙,但卻又極為自然。當(dāng)他踏入道觀的青石板時,道真似乎正站在門口等著他。那雙依舊如同第一次見到時的清澈眸子似乎帶著一絲嘲弄與譏笑的神情,讓宋城有些呆滯住了。過了許久,宋城這才說道,“你知道我要來?”道真輕輕點頭,“昨晚我夜觀星象,發(fā)現(xiàn)長虹貫日而出,必有貴人來我此地。果不其然,今日宋警官便來了貧道的道觀?!?/br>“夜觀星象?”宋城有些哭笑不得,這小道士說起話來能不能別那么……算了。道真用手指了指道觀中的火光,宋城定睛一看,道觀中還擺著一個棋盤,棋盤旁邊還放著兩個蒲團。“既然宋警官來了,不如與我殺上幾盤如何?”道真的眉頭輕輕挑動,那張無悲無喜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宋城這時候很想問一下,道真究竟知不知道他為了什么事情來的。還有心情和他下棋?他目光迥然地看向道真,“你知道我為什么來嗎?”“長虹貫日是吉象,卻也帶著不吉的預(yù)兆。老子曾說,‘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便是這個道理。”道真的眼睛眨巴了幾下,看得宋城有些呆滯。他想不通,是不是這個道真,真的聽見了什么風(fēng)聲?“那你說說看,我來究竟是是福是禍?”宋城當(dāng)然不會相信道真會占卜,他只當(dāng)?shù)勒媸切趴诤a或者是聽見了什么風(fēng)聲。“真要我說?”道真輕輕挑眉,“我記得宋警官是不相信這些的?!?/br>“我是不相信?!彼纬屈c了點頭,“但我又不能阻止別人相信,只要你不去公眾場合傳教,沒有誰管你信仰誰的?!?/br>“信仰誰?”道真笑了笑,“宋警官,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信仰哪個神靈,或者是說,哪個神靈都不值得貧道去信仰。”“還有這種說法?”宋城還是有些震驚的,第一次聽見一個道士言之鑿鑿地說,我不信仰供奉著的這些神靈。道真微微一笑,月白色的道袍在月光的照耀下,將他襯托得風(fēng)姿綽綽。“宋警官可知道何謂修行?”道真的臉上帶著一種自信,那是一種宋城從未見過的自信。宋城緩緩地搖頭,修行是什么他怎么會知道。他不信這個東西,總聽這些道士、和尚說什么修行。但修行究竟是個什么,他懷疑這些道士與和尚自己都沒有弄清楚。“修行就是修心,貧道修的是自己的心。也是自己的道,所以貧道信仰的是自己。”道真抿著自己的嘴唇,沒有在說這些,只是擺著手說道,“宋警官來,自然是福。但,宋警官倒是帶了另外一群人來。他們,就是禍。我說得可對?”“你知道了?”宋城咳嗽了一聲,“我以為你在道觀中不知道山下的事情,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我就……”轉(zhuǎn)過身,宋城正準(zhǔn)備離開。“且慢!”道真手中的拂塵隨風(fēng)輕風(fēng)不停地擺動著,他瞇著自己的眼睛說道,“既然宋警官已經(jīng)來到道觀了,不如陪著貧道殺上幾盤。那些人可都到了山腳,他們看見宋警官的話……”“……”宋城一臉無奈地看向道真,他一點兒也不懷疑道真的話。畢竟道真認識清河村的所有人,有人通風(fēng)報信并不會讓他覺得驚訝。這么一大撥人突然來到清河村,任誰都會覺得很奇怪吧。“請罷?!钡勒孀岄_身子,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他的目光打量在宋城的身上。第36章你以為在8宋城狐疑地看了道真一眼,他心中想,這個道真還真能夠穩(wěn)坐釣魚臺。要知道,羅文昌的家屬可都是一群無賴,要是?;?,怕是要在道觀中一直鬧下去了。而道真面色帶著淡淡地笑容,那臉龐看上去極為從容沒有絲毫的慌亂。宋城有些弄不懂,眼前這個小道士究竟是怎么想的。說起來,他原本并沒有打算來告訴這個小道士的。不過是看著小道士還年幼,一個人應(yīng)付不過來。不如先告訴他,讓他與村里的人商量一下。他知道,道真與村里人的關(guān)系還算是挺好的。道真沖著他招了招手,宋城抿著自己的嘴唇,不知道該說些什么。這個道真一臉淡定的模樣,但是讓他有種想要揍人的沖動。但就是這樣謎一般的自信,宋城不知不覺地走入了道觀之中。當(dāng)他跨過道觀門檻的一剎那,忽然想了起來。他的身體愣了一下,抬起頭看向身邊的道真問道,“不對啊,就算是我和你下棋,他們還是會上來啊?!?/br>宋城的眉頭微微地蹙了起來,那張英武的臉上但著一種古怪地打量著道真。沉默了好一陣子,道真指了指滿是繁星的天空。那張好看的臉上微微地揚起了一絲笑意,“山里的黑夜有些深沉,今晚他們大抵是上不來了。若是此時宋警官下山,恐怕就會被他們逮個正著。”“那又如何?”宋城不信邪,他的劍眉微微地挑動著,看向道真說道,“就算是我下山被他們看見了,他們還能認識我不成?”“他們的確是不認識你,但——”道真的聲音聽上去極為清朗,含笑的模樣很是好看。破敗的道觀中,清風(fēng)帶著不知名的香氣緩緩地吹來。坐在蒲團之上,宋城低頭看著棋盤,眼睛一眨不眨的模樣似乎正在研究。他的耳朵正聽著道真說話,聽見道真的話戛然而止,心中有種古怪的感覺。他怎么就覺得有些瘆得慌呢,這小道士的話,有些意味深長。宋城總覺得,山下沒有人給他通風(fēng)報信,那小道士又是怎么知道呢?‘但’字的后面究竟還會說什么?宋城一動不動地坐在蒲團之上,道真輕笑的聲音徐徐傳來。“或許宋警官還不知道呢,你已經(jīng)被記者偷拍到了。我是說,不僅僅是羅文昌的家屬來了,還有記者也跟著來了。那家伙可正準(zhǔn)備用宋警官大做文章呢?!钡勒媛刈谄褕F之上,拂塵放在他的手臂上,看上去有些風(fēng)光霽月地模樣。那雙眼睛直直地盯著宋城,看得宋城愣了好一會兒。緩緩地張開自己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