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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道真小師傅的平安符嗎?怎么會在你手中?”王喜善的眼中透露著不解。“這,我也不知道!”大媽抿著嘴唇警惕地看向王喜善,眼中還帶著狐疑的神色,“要不,你還給道真小師傅吧?!彼胍獙擅镀桨卜媒o王喜善。但王喜善卻搖著頭說道,“不行的,這平安符在你手中就是你的,給了我也沒有任何用處。它只能保你平安,不能保我平安?!蓖跸采仆nD了一下,“這平安符可不是誰都能有的,大妹子你運氣不錯,沒想到道真小師傅竟然真給你平安符了?!?/br>“這,是不是道真小師傅弄錯了。”大媽總覺得哪里有些差錯,但是又說不上來。她的心七上八下的,眼皮也跳得厲害。王喜善笑著說道,“你放心吧妹子,道真這家伙從來都是把自己的平安符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怎么可能會弄錯,既然在你手中,那就是他想要給予你的,你拿走吧!”將大媽送到了車站,看著她上了汽車之后,王喜善匆匆地向著山上走去。坐在車上的大媽,看著王喜善匆忙地背影,眼皮跳得越來越嚴(yán)重……第5章這個道觀5來到山峰時,已經(jīng)傍晚時分。天空中的流云不停地變化著,夕陽斜斜地照耀在天空之中,將云彩渲染得有幾分悲壯的意味,就像是血色般。踏著覆滿青苔的石板,王喜善來到了道觀之中。道真似乎還在低聲地呢喃著經(jīng)文,‘噠噠噠’的腳步卻沒有讓他的心中激起一絲波瀾,他那雙緊閉著眼睛的臉龐極為俊美,在夕陽中好看極了。王喜善不知道應(yīng)該用什么樣的語言來形容此時的道真,夕陽的余暉下,他太過美好,似乎隨時都會隨風(fēng)而起一般。他低著頭,嗓子似乎有些發(fā)癢。想起,前些天,二娃子還說別讓他幫助道真。他家的二娃子并不相信什么道教,對于道觀也沒有什么感情。大概因為受過高等教育的關(guān)系,對于這些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極為厭惡。連帶著他的老婆也不喜歡這些東西,原本家里還有一個為他求去的平安符也不知道被扔去哪里了。顯然,二娃子很討厭這種事情,但是他又說不準(zhǔn)為什么二娃子會討厭。喜歡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討厭一個人,也必然不會無緣無故。那可是他求去的平安符,花了大力氣,沒想到二娃子竟然就這么扔掉了。氣得他差點兒就暈倒在地上了,要不是他身子骨還健朗著,恐怕當(dāng)時就得下土了。抿著嘴唇,王喜善問道,“你這個小道士,為什么要把平安符給她?”他知道道真的脾氣,就像是自己的二娃子。扔了他的平安符之后,任由他怎么糾纏,不給就是不給。他知道道真本領(lǐng)高強,即便是在深山之中,也知道二娃子將他所畫的平安符扔掉的事情。當(dāng)時,他來求道真在給自己一張平安符的時候。道真滿臉的冷漠,低聲說道,“不是被扔了么?”王喜善整個人都是愣住的,作為村長,他知道這幾天沒有人上過山。更何況二娃子扔掉平安符雖然惹得他不快,但是他卻沒有伸張,也就是在自己家生氣罷了。沒想到,才不到幾天道真就知道了。不,或許在二娃子扔掉這平安符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知道了。所以,王喜善很清楚,那個大妹子就像是二娃子那樣的人,不,甚至在道真看來,她或許比自己的二娃子還要可惡。畢竟二娃子不相信,也不會要這些東西。那妹子明明臉上寫滿了不信任,卻非要做出一副相信的模樣來,看上去似乎虔誠得很,但是一點兒也不心誠。都說,心誠則靈,既然不心誠那怎么會靈驗?zāi)?,又怎么會讓道真將平安符交給那個大妹子呢?王喜善想不通透,他和道真還算是熟悉,故而想要來問道真,為什么寧愿給她也不會給自己的二娃子。道真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澄凈的目光看向前方的石像,仿佛就像是看在虛空中似的。“她今日心不誠,卻非要來我這里,故而必有血光之災(zāi)?!钡勒嫠坪踉诘椭^思索著什么似的,過了好一會兒,這才繼續(xù)說道,“可是她的身份證卻掉在了我的面前!”“這有什么講究?”王喜善愣了一下,他當(dāng)時看得明明白白,那大媽的身份證原本是放在包里的,她將包放在自己的身旁,對著石像叩首之后輕輕地提起包,不知道那身份證怎么就會莫名其妙的掉落在了地上。“天不亡她,所以,我?guī)退话巡⒎鞘且驗樗尿\打動了我。我知道她心中充滿了疑惑,這對她來說是橫禍,若是她不來此地還可安然無恙。但是她的身份證掉在了我的面前,就說明蒼天也想要讓我出手幫她一把!”道真緩緩地轉(zhuǎn)過身看向王喜善說道,“王叔,至于平安符你便別想要了。他既然不信,即便是拿去也沒有任何的用處。”“可是……她也不信?。 蓖跸采铺痤^,那雙蒼老渾濁地眼睛炯炯有神地看向道真。而道真輕輕一笑,雪白的拂塵輕輕甩開,“她并非不信,只是不算是虔誠罷了。否則,拿著我的平安符也只是死路一條,我又何必給她呢!”說罷,道真看向王喜善說道,“這天色已經(jīng)暗了,王叔快些回去罷,否則待會就得迷路了。這深山樹木茂盛,可要小心一些才行!”道真這句話說得頗為意味深長。王喜善終究沒有在說話,只是嘆息了一聲,想著自己的二娃子果真是命里沒有這一份仙緣,搖著頭下了山。看著王喜善遠(yuǎn)走的背影,道真亦然松了一口氣。他轉(zhuǎn)過身,看著石像輕輕搖頭道,“你不過只是一個石像罷了,卻要承載著無數(shù)人的祈愿,倒也是辛苦你了。就是不知道那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究竟能不能夠知道。”慢慢地走向偏院,道真推開陳舊破敗的木門走了進(jìn)去。這道觀之中并沒有電器,一應(yīng)物品全都是極為古早的東西??瓷先O為清貧,道真將雪白的拂塵放在一旁,坐在床上,盤膝打坐。似乎就像是修行一般,月光淡淡地灑在整個道觀之中,森林安靜而又祥和。道真抿著自己的嘴唇,身體有些單薄。汽車緩緩地行駛在盤山公路之中,天色越加黯淡,大媽的眼皮越是跳得厲害。這車上原本就沒有幾個人,看著越來越黑的天色公路上只有這么一盞正在行駛著的燈光。她心中的不安漸漸地放大了許多,她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心里堵得慌張,整個人似乎呈現(xiàn)出了一種極度顫抖的姿態(tài)。甚至雙唇都在不停的顫抖著,眼皮子一下比一下跳得厲害,她手中緊緊地握著道真交給她的平安符,汽車行駛得還算是平穩(wěn)?;璋档臒艄夂涂諝獠⒉涣魍ǘ@得溫暖的車內(nèi)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念頭。大媽打了一個呵欠,她想著自己一定不能夠睡過去,手中的平安符捏得越來越緊,到了最后,她的身上已經(jīng)開始漸漸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