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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道系大佬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5

分卷閱讀5

    是找不出什么能夠形容此等俊美相貌的詞語,似乎詞語在他的面前都黯然失色了——即便是風(fēng)光霽月、仙風(fēng)道骨在他的面前都顯得稍有俗氣的感覺。這小道士冷著一張臉,慢慢地站起身,那身月白色的道袍在陽光之下綻放著輕微的光芒,刺得大媽幾乎睜不開眼睛了。道士對著大媽稽首,“居士,你所求的,我這里給不了你,你速速下山吧,莫要耽誤了時辰。”

小道士的面色極為冷淡,抿著自己的薄唇,看上去冷漠而又孤傲,仿佛整個人都與這個世界格格不入一般。

“大師!”大媽現(xiàn)在終于相信眼前這個年不過二十的小道士是一個道德雙全之人,她幾乎快要跪在地上了,“大師,你就可憐可憐我吧,我那兒子幾乎都快夜不歸宿了。我總是擔(dān)心他,即便是大師不給我平安符,好歹讓我跪拜一下神像吧!”

她現(xiàn)在一點(diǎn)兒也不質(zhì)疑這神像的效果,小道士輕輕搖頭,嘆息道,“罷了,王叔,我那里還有些香燭,你去拿來給這位女居士吧?!彼[著眼睛,低聲說道,“求神不如求己,誰當(dāng)死,誰又不當(dāng)死呢?”坐在蒲團(tuán)之上,那雙狹長的桃花眼慢慢地緊閉,口中似乎正在呢喃著什么。

大媽站在道觀中不敢胡亂動彈,生怕引起了眼前這位鐘靈毓秀的大師。太陽暖洋洋地灑在她的身上,她輕輕地打了一個呵欠,心中似乎有些倦意。小道士的聲音一直沒有停歇,她垂著自己的頭,眼皮似乎有些沉默的模樣。過了好一會兒,王喜善這才從側(cè)院中走了出來。

他低聲說道,“道真,你小子自己收拾干凈的?”他的言語之間似乎有些不信任似的,“你那偏院原本還在漏雨,沒想到我今天去的時候已經(jīng)被修補(bǔ)好了?!?/br>
道真抿著嘴唇輕笑,“有勞王叔記掛,已經(jīng)無事了??偛荒?,麻煩您和村里的人一直來幫我修補(bǔ),我便自己動手了?!闭f道這里的時候,道真露出了真誠的笑意。那笑容仿佛就像是冬日暖陽一般,讓人覺得極為可親可近。

王喜善的手中還拿著幾根香燭,他先是拿了三根給大媽,壓低了聲音說道,“妹子,你在祈禱之前得先用水凈手。往常我們都是要沐浴之后才能夠祈禱的,不過現(xiàn)在不興這些了。但若是不洗手的話,卻又顯得有些大不敬?!蓖跸采仆勒娴哪樕项┝藥籽?,發(fā)現(xiàn)道真沒有說話,訕笑著說道,“你瞧,我在道真這小子面前班門弄斧了?!?/br>
道真抿著嘴唇輕笑,沒有說話。大媽走向一旁,王喜善端來一盤清澈的水,大媽將手在水盆中清洗干凈后,王喜善遞來毛巾。將手擦拭干凈,大媽這才點(diǎn)燃了香燭輕輕地插在平臺上的小鼎之上,看著裊裊升起的輕煙,大媽覺得這個道觀充滿了一種神秘而又神圣的感覺。

就像是一種洗禮,又像是一種重生。仿佛以前堅(jiān)守的所有一切都可以推倒重來,這是一個極為神奇的道觀。大媽心中這樣想著,她嚴(yán)肅地在地上叩首著,嘴里低聲呢喃著,“求九天應(yīng)元雷聲普化天尊保佑我兒平安無事,保佑我女兒平安無視。”當(dāng)她虔誠得如同一個信徒般,叩首三次之后,額頭上的頭皮似乎有些紅了起來。

站起身的大媽,看向一旁的小道士。發(fā)現(xiàn)小道士依舊沒有睜開眼,那雙緊閉的眼睛是在拒絕她,也是在抗拒她。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有用了,只求這石像能夠保佑自己的兒子、女兒一生平平安安也就好了。像著小道士低著示意,抿著嘴唇她慢慢地邁步向前走去。

小道士猛然睜開眼睛,眼中暴出一團(tuán)銀色的精光。他的面容在陽光下,神圣而又不可侵犯?!熬邮壳衣?!”道士的聲音極為清澈,正在走向青石板臺階的大媽停住了腳步,身體輕微地顫抖著,原本失望的眼神漸漸帶上了希望的神色。

小道士低垂著頭,低聲問道,“居士可姓陳?”他聲音讓大媽整個人都帶著一種古怪的神情,她記得,她進(jìn)來的時候明明沒有說過自己的身份,這個小道士究竟是怎么知道的?莫非是那個女人告訴這個小道士的?但看著山上貧瘠的模樣,不像是有電話的樣子。那么,這個小道士究竟是怎么知道的?

“呵!”小道士的輕笑聲讓大媽感覺到了一絲絲古怪,就連站在旁邊的王喜善都覺得有些不可肆意。這道真的本領(lǐng)必然是極為好的,但是恃才而傲的事情他也沒有少做。多少從村里出去的大老板想要求道真的平安符不得,甚至連這道觀都不敢入。

曾經(jīng)有個大老板,大手一揮想要將這道觀翻新,不料卻被這道真給拒絕了。直言自己的道觀容不下這等心不誠的粗鄙之人,氣得那大老板指著道真的鼻子就是一頓臭罵。好在有他這個村長居中調(diào)和,否則憑借著道真的本事,還不知道要鬧出來什么事情。

沒想到如今這道真竟然叫眼前這個鄙夷他的女人留下來,這倒是有些稀奇了。

大媽轉(zhuǎn)過頭,輕輕地恩了一聲,不可置信地問道,“大師為何知道我的身份?”她對于鬼神之說并不是太過相信,況且若非是自己的兒子在刑警隊(duì)中,又受過傷,她也不會病急亂投醫(yī)地前來道觀燒香。

道真站起身,轉(zhuǎn)過有似笑非笑的說道,“居士,你的身份證掉了!”輕輕攤開手,道真將身份證遞給大媽,輕聲說道,“你在石像面前掉了身份證,恐怕——”說道這里,道真低下了自己的頭,“我早已經(jīng)說過了,今日不宜參拜,更何況你剛才參拜的時候只字不提自己,今日你恐怕難逃一劫了?!?/br>
搖了搖頭,道真不在說話。大媽呆滯地拿著手中的身份證不知道應(yīng)當(dāng)說些什么,她才感覺到這個道士似乎并非是行騙的江湖術(shù)士,卻又給她來這一出。緊緊地捏著手中的身份證,大媽恩了一聲,“人各有命吧!”

道真笑而不語,沉默了良久。站在道觀門前的王喜善低聲說道,“妹子,這天色看上去已經(jīng)晚了,你也應(yīng)該走了,要不然回臨河鎮(zhèn)的汽車就要沒有咯!”王喜善雖然還是一副笑瞇瞇地表情,但憨厚的神色卻不見了,他對眼前這個大媽有一種極為強(qiáng)大的戒心。大媽點(diǎn)點(diǎn)頭,走向道觀門外,頭也不回。

她大概是真的來錯地方了,沒想到弄了這么久,果然還是一個騙局。想到這里,大媽捏著手中的身份證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兒。她慢慢地?cái)傞_手指,發(fā)現(xiàn)兩張泛黃的紙符被疊成了三角形的形狀,大概是因?yàn)閯偛盘绷耍谷灰稽c(diǎn)兒也沒有感覺出來。

抿著嘴唇,大媽不知道小道士究竟是什么意思。先是不讓她參拜石像,然后又說她有血光之災(zāi),最后卻放任她離開,一點(diǎn)兒也不提錢的事情,甚至還將符咒給了她。她越發(fā)的覺得這個小道士是個怪人了,這究竟是騙錢的新騙術(shù)還是真有本事?大媽腦袋一團(tuán)漿糊,只有那王喜善回過頭來的時候驚訝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