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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太后下藥,兩度都是如此;后來郁宰相死去,一線追蹤停在聽風樓,而浮白受傷也是聽風樓所為,至于幕后主使朕會查出來的?!?/br> 她挑眉道:“陛下是如何對待太后的呢?” “朕與她有盟約,不會傷她性命,至于九弟,罪不至死?!?/br> 他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如此說道。 只因他心中并非全然相信白明月,白明月上回以刺客行刺騙他去,便要威脅郁氏和兩個孩子的性命。 倘若白明月一念之差,未必不會對浮白動手。 但這些事沒有對郁氏說的必要,他是爹是皇帝,有什么事,他自己能解決。 郁氏抬頭看著他,目光沉沉,她知道這個男人嚴肅的表殼下有多心善。 她很想問他一句,難道他忘了,他們差點兒要了他們孩子的命。 她并不算一個記仇的人,卻格外的恨那些想要傷害自己孩子的人。 她將憤怒憤恨壓在心底,她又問:“如果最后一切查明是白明月所為呢?” 大夫人說的話,她愿意相信,而私心里也承認,她想知道,他對白明月是怎樣的態(tài)度。 公孫辛道:“不會是她,白明月向來磊落大方,不會施加這些陰毒的手段?!?/br> 哦,所以懷疑白明月的她反而是個陰險小人啰。 她道:“我是說假如。” “即便有假如,我也不會殺了她?!惫珜O辛頓了頓,補充道,“我欠了她一條命,所以不會殺?!?/br> 郁氏聞言只是輕輕的笑起來,一雙眼睛明亮到可怕。 她道:“夜深了,陛下睡吧?!?/br> 在這一刻,他們又成了帝王夫妻。 公孫辛生性內(nèi)斂,不論有什么事都不會對別人言說。 郁氏已非當年至純的女子,她在他不在的時候,從天堂跌入地獄,并在地獄中生活了八年。 那八年,生不如死。 如果不瘋,她護不住自己,更護不住一雙兒女,那些人只會想要他們的命,那時候,她只有折騰自己,只有裝瘋才能活下去。 如果瘋著,她對于孩子承受的傷害只能袖手旁觀。 她不知道自己能怎么辦。 曾經(jīng)的天真稚氣就這樣在八年的反復煎熬中化為烏有。 公孫辛,不止你倦了我。 我也倦了這皇宮。 她和衣而臥。 公孫辛躺在一旁。 寬大的床榻上,睡兩個人綽綽有余,同以往不同,沒了浮白與楚歌,他們之間的隔閡便顯了出來,空空蕩蕩的,沒法填補,連帶的,郁氏心中好像也空了一塊兒,夜風刮過,那塊兒心臟也呼呼的刮著風。 她閉目,時間過得格外漫長,時間仿佛無盡頭,永遠不會到天亮。 不知多久,耳邊才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是公孫辛起床了,他向來不打擾她睡覺。 這么多年,一貫如此。 等宮門關(guān)上,她才起身,收拾了自己,將自己的模樣收拾的干干凈凈,這樣才好見人。 公孫辛還沒有查到白明月身上,即便查到了,也會放白明月一馬,那她爹的仇誰報呢? 是,她是沒有答應娘,因為她不相信白明月會殺一個跟她沒什么關(guān)系的人。 但千不該萬不該有人要對浮白下手。 她并不知道幕后是誰,她只知道,倘若浮白死了,最大獲利的只有白明月。 何況公孫辛還十分相信白明月。 如果論她和白明月誰還能有孩子,那么只能是白明月,她已經(jīng)老了,身體又不好,如果浮白死了,以公孫辛的性格,他絕不會想著再娶別人到時候,能為公孫辛生下太子的只有白明月了。 到時候,日子難過啊。 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晦暗的光。 白明月不死,留著也糟心。 所以,不論是不是白明月是幕后黑手,都得請白明月去死上一死了。 第一步,就是讓白明月以為公孫辛要對她下手。 公孫辛有沒有這個心思另說,只要白明月是這么想的就成。 正文 第六百六十九章腹黑成雙對21 她笑了笑,粉黛未施的等著人來,她可沒必要為了見一個妃子就把自己梳妝打扮一番,那白明月多大臉面,值得她這樣嚴陣以待? 她只是又笑了笑,吩咐宮人等白明月來了,直接帶進寢宮就是。 白明月來的有些晚。 但郁氏并沒有憤怒,她在等待的時候氣定神閑的看著話本,有趣到她在白明月進來后,又讓人等了一會兒。 等看完最后一頁,她才放下書,道:“白明月可是你害了我爹?” “郁宰相?我說不是你信嗎?”白明月笑起來的模樣極致囂張,言談中卻是既沒否認也沒承認。 郁氏并不在乎她的跋扈,而是道:“我信不信都不要緊,問題是陛下信不信。” 白明月笑道:“即便真是我干的,陛下也不會拿我怎么樣,皇,后,娘,娘?!?/br> 郁氏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猛然想起公孫辛昨天說的話。 公孫辛說:“我欠了她一條命,所以不會殺。” 看來,白明月也知道公孫辛給的這個承諾,才這么有恃無恐。 郁氏笑意滿滿道:“所以,你會相信一個登上皇位的男人?連我都不敢相信他啊?!?/br> 白明月心中一驚,她的確沒顧慮到這一點,她只知道公孫辛重情重義,卻忘了,在中,那時,女主正和公孫辛情濃才重情重義,何況公孫辛對待仇人,向來肯下狠手,以她現(xiàn)在和公孫辛劍拔張弩的關(guān)系,公孫辛未必肯放她一條活路。 失策失策。 在這個世界生活太久,連特工需謹記的小心謹慎都給磨滅了。 她面上卻毫不退讓道:“當然,他對我由來是不同的,我自然是愿意相信他的?!?/br> 郁氏抿唇笑道:“是么?祝你好運?!?/br> “自然?!?/br> 她站起身,依舊跋扈,卻連句告辭都沒有。 嘛,無所謂了。 郁氏懶懶的笑著,她這副姿態(tài)倒有幾分郁婕算計別人時該有的模樣,手指摩挲過書,翻開一頁,細細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