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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也算是別樣的借花獻(xiàn)佛了吧。 她不由抿唇笑笑。 她也是三十出頭的人了,卻因為剛剛的笑,格外稚氣。 她還想拿個玉枕給他,這是娘家在很久之前送給她的,有助于睡覺。 她的確有些好東西,這些好東西她不想進(jìn)獻(xiàn)給他,而是想送給他,雖然結(jié)果都一樣,但前者他是君她是臣,后者卻是夫妻。 她其實什么都不想要,她只想同他像以前那樣活著。 雖然知道做不到了。 但自欺欺人也是好的。 她踮腳想要拿玉枕,玉枕放的有點兒高,她本可以踩凳子拿的,也可以叫宮人來拿。 但她可能沒睡醒,像是跟自己賭氣一樣,非要踮著腳拿,哪知道非但沒拿到,還在停手的時候擺動了一下手臂,連帶的,衣袖一動將放在一旁的錦盒打掉了,還好玉佛沒什么事。 錦盒砸在地上的聲音太過響亮,將所有人都弄醒了。 公孫辛探頭道:“怎么了?!?/br> 她從地上撿起一張紙,這張紙是從錦盒中摔出來的,應(yīng)該是藏在夾層的,不過這錦盒做工太精巧,她之前一直沒發(fā)現(xiàn),直到這一摔,才將紙摔出來了。 那紙上寫了幾個字,應(yīng)該是蠻夷文,郁氏是看不懂的,她想起白明月說這玉佛是公孫辛送給白明月的,她便想讓公孫辛看一看。 她是真沒想太多。 她道:“陛下,你看看,這紙上寫的什么?!?/br> 公孫辛是很不喜歡她這樣喊自己,最后不過是皺著眉頭,什么也沒說。 郁氏隔的遠(yuǎn),并沒看見這一幕,即便公孫辛沒有回答,作為老夫老妻的郁氏權(quán)當(dāng)他默許了,拿著紙條就過去了。 郁氏道:“這是什么意思?” 公孫辛看著紙條愣了一會兒神,他能夠認(rèn)出來這是自己的字跡,只是,她是從哪兒來的。 他道:“這東西從哪兒來,朕尋它有一段時日了,本想將連同的玉佛一同送給你,你身子不好,正好帶著玉佛養(yǎng)身子?!?/br> 郁氏也不說話,只是一味看著他,仿佛在看他還要怎么說謊,這東西,明明是他送給白明月的,又何必掛個名頭說是送給自己,但她并不拆穿,何必呢,有人愿意費心騙你又何苦拆穿。 她進(jìn)里間捧出玉佛道:“是這個嗎?我正想送回給你,你這段時間辛苦了,怕你熬不住。” 他接過,將紙條收起來。 郁氏卻似笑非笑等:“陛下,妾身問你紙條上寫的是什么呢!” 她這副姿態(tài)他從未見過,好像,在一眨眼的過程中,她就變成了一個他全然不認(rèn)識的人。 但,不得不說,這樣高傲美艷的,真是誘惑人。 他喉頭一緊道:“塞我涉細(xì)久?!?/br> 這顯然是蠻夷的發(fā)音。 郁氏疑惑道:“這是什么意思,你即便你念出來了,我也不曉得?!?/br> 他道:“我……” 這是他當(dāng)年寫的,他知道意思,卻沒法直接告訴她。 他頓了頓,才道:“我很孤單?!?/br> 郁氏仰首道:“是么?陛下很孤單么?陛下?!?/br> 他拿著玉佛與紙條,氣定神閑的床上外衣走出門去。 她嘆了口氣,坐在床上,看著浮白,滿是惆悵,她還真是不討喜啊,不過,好歹浮白是他唯一一個兒子,也不怕不是太子。 公孫辛這一走,直到登基大典上,她才再一次看見公孫辛,他穿著玄色帝服,威儀嚴(yán)肅,一如她印象中的樣子。 他是她可望不可及的存在。 她永遠(yuǎn)不懂他的世界,他偶爾探尋她的世界便是恩賜,除此之外,他只是護(hù)她一條命。 她從未這么清晰的明白這件事。 畢竟,她三十來歲了,已經(jīng)不年輕了。 正文 第六百六十八章腹黑成雙對20 她近乎涼薄的在臉上堆著淡淡的笑意,配合著他完成登基儀式。 此后,浮白也正式在天下人面前被封為太子。 白明月被封為賢妃。 除此之外,該封賞的封賞,該批改的奏折總得批改,他總是無暇管她的。 夜里三更,他才停了筆,往椒房宮走去,沒成想還點著燈,他盯著在燈火飄蕩中映出的人影,還是推開門走進(jìn)去。 郁氏抬頭道:“你來了?!?/br> “是。” “餓么?那里有果子,你雖然不愛吃,但是還是可以吃?!?/br> “不吃?!?/br> 郁氏將手中話本子折了一頁,放在手邊,仰首看著公孫辛。 她道:“你查出來了么?” “什么?” 郁氏道:“當(dāng)年在我膳食中下藥害我差點兒兩度小產(chǎn)的人,誣陷我爹的人,害浮白在床上躺了幾個月的幕后主使,這三個,你查出哪一個了。” 她語氣十分平淡,一點兒都不像毫無心機的人。 她最初想請他幫忙查,后來卻在照顧浮白的空閑里想明白了,她不是笨人,想明白是很正常的事。 這三件事,不論那一件事,都是公孫辛不得不查的,因為不論哪一件事都是在挑戰(zhàn)他的威嚴(yán)。 他不查,是不可能的。 公孫辛看著她,只道:“一切有朕,你無需擔(dān)心。” 郁氏道:“我知道,但我更想知道,是誰做出這些的?!?/br> 公孫辛道:“你知道又能如何?徒增煩惱。” 郁氏猛然反應(yīng)過來,她露出一個稚氣的笑,就像當(dāng)年初嫁時,他挑開喜帕看見的那一幕。 公孫辛明顯的愣了神。 郁氏道:“陛下啊,你忘了,我們都不是最初的自己了,我需要你對我的保護(hù),卻不希望你依舊將我當(dāng)成當(dāng)年的幼女,什么丑惡都不讓我看見,或許,當(dāng)年你能領(lǐng)我面見黑暗,到后來我也不必以裝瘋躲過一劫?!?/br> 公孫辛不語。 他曾想過將她拖入黑暗,卻又憐惜她明燦如萬里朝陽,像他這樣在黑暗里掙扎到遍地生寒的人從見過,他有多喜歡她的天真不知世事,就有多厭惡將她拖入黑暗。 至今,她的轉(zhuǎn)變,已無法可想,無法可改。 他神色漠然道:“當(dāng)年是九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