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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人,最后想的肯定是最近的事,她大概明白云孤禪為何會說出傻子兩個字了。 因為她的確是個傻子。 諸如,云孤禪真是因為原主的原因才滅了傲梅山莊滿門,亦或是因為別的原因順帶滅了滿門? 這些一點兒都不重要了,因為他死了,一個死了的人,帶進墳墓的秘密不少,可偏偏,這次要了她的命。 郁婕不得不想到以后,若是因為原主傲梅山莊才滅門的,那么她萬死難贖其罪,辛受一定會活刮了她,她對此甚至堅信無比。 如果不是如此,而是因為別的原因,但他死了,誰知道真相,從他手下得出來的消息,只會是因為她,因為原主和他做了一筆交易,傲梅山莊才會滅門。 她有了些許后悔,她本就不信這只是個游戲,怎么就單信了系統(tǒng),何況不論是系統(tǒng)還是秦易郎都隱隱提醒了有問題,她卻因為自大沒有細想,疏忽大意。 系統(tǒng)告訴她,這是前面有劇情,中間有大綱,結局未定的,暗示了一切事并不像之前的任務世界一樣板上釘釘,也許最后會有翻盤之機。 就連頒布的主線任務都在提醒她,走劇情,劇情走完之后呢?那么大的空間,任由她發(fā)揮,不然光區(qū)區(qū)一個走劇情就會給五千積分點嗎? 秦易郎攔住了她,再三暗示她應該去找辛受,甚至將她送到了傲梅山莊門口。 結果,她只是慣性思維的按照前幾個任務世界的模式去做,想當然的走了前面劇情,沒有追查真相。 結果現(xiàn)在不用追查了,沒有可能了。 可恨,她不由想到這兩個字。 如果真是因為原主的原因,那就罷了,頂多說一句云孤禪好心計,兩個字就讓她糾結了這么多天。 然而正因為交易雙方都死了,難免讓她起了別的念頭,諸如這一切與原主無關,即便沒有原主,傲梅山莊也會滅門呢? 盡管這么說有些不地道,但如果真的是這樣,原主有罪,罪不致死,那么她就能完成主線任務了,甚至,就不會覺得和公孫先生待在一起而難受了。 是的,明明不知道真假,公孫先生的存在于她是格外的不同,以前她很少產(chǎn)生難過之感,即便殺人又何懼,可當這個人是公孫先生的時候,哪怕他不記得她,她還是心里難受。 唉。 她真的不想是主犯啊,她愿意是從犯,主犯和從犯的待遇真的不一樣啊。 人總愛指著那點兒微弱的希望過活。 唉。 糟糕透頂。 你看看,不論怎么都是個必死結局,她將一條生路,走成了死路。 若說以前有一線生機,現(xiàn)在是十死無生。 畢竟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她閉著眼,呼吸沒有亂,心跳平靜,指尖卻抓住了沙土,她果真應了云孤禪所說的傻子。 唉,好心計的云孤禪。 恐怕云孤禪已經(jīng)知道她郁婕和公孫先生有過牽連,讓相互有好感的人殘殺對方,豈不是玩弄人心的云孤禪最愛看見的一幕。 郁婕并不懷疑云孤禪是怎么知道的她和云孤禪的關系,相反很容易就可以想到,既然郁婕能從臨那里知道一些事,那么云孤禪從零抑或別人那里知道了這個游戲的秘密也不是難事,他可以輕易的推出郁婕得到的消息,他做出這樣的事不難理解。 不愧是算計人心的變態(tài)啊。 第一世,她暴力解決他。 第二世,她借助白蓮花的眼淚送他一命。 第三世,他不過是提前了自己的死期,就把她輕易逼到絕路。 這么算來,是她輸了。 同是算計人心的人,她做的事不僅沒有半分美感,甚至糟糕至極。 正文 第三百二十四章而今夜雨十年燈19 真是讓人傷心。 郁婕慢慢的想起了那天的光景,他煞白的臉,虛弱至極的笑與聲音,明顯是活不長了,既然活不長,又用終于二字,便隱隱可以猜到,像云孤禪這樣的人一定是用了什么吊命的法子才會活到現(xiàn)在,他見了她一面,知道她是真的,才會點燃火藥,如果她是假的,恐怕他只會放她離開,靜靜的等著。 她慢慢的吐出一口氣。 也罷,她也許根本沒辦法活著出去,如果不是有內力,她也堅持不到現(xiàn)在。 即便這一步走錯了,也沒有關系,就是覺得公孫先生會失望了。 想著克制嚴肅的公孫先生不高興的樣子,她微微的笑了笑,心情好上許多。 嘛嘛嘛,公孫先生,我犯蠢了,腫么辦,你會宰了我吧,誰叫我那么蠢呢。 不過,不過你等不到了呢。 嘻,倒霉的公孫先生。 郁婕笑啊笑啊,臉上不再是干枯到麻木的神色,而是有了神色。 她每天就這樣硬撐著,以期能找到可以活下去的東西。 可惜,她想盡辦法也不曾找到一點兒能吃的東西,她的生命跡象在逐漸流失。 你得相信,郁婕所謂的能吃的,包括了沙漠里的植株,以及那些奇形怪狀的沙漠動物,甚至就連腐尸,只要不是腐爛上月的,她也不介意吃上兩口。 她為了活命,什么都做的下來。 可惜,天不從人愿,上述東西,郁婕一概沒碰見,也不知道她是倒霉成啥樣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得罪了誰,才弄的她方圓百里無活物。 在一個下午,郁婕終于一個趔趄倒在地上。 與此同時,躺在藤椅上的白衣貴公子睜開眼,快步走了幾步,卻又像想起什么似的坐在藤椅上。 辛優(yōu)抿唇而笑道:“怎么了,辛公子做噩夢了?” “恩。”他點了點頭。 “什么夢?能讓辛公子嚇成這樣。” 辛受搖了搖頭,看著坐在院子里畫畫的白衣女子,這讓他怎么說呢,難道說他睡得好好的,猛然驚醒不成?最荒繆的是他竟然想去救人。 救誰?從哪里救? 這些他都不知道,一顆心跳的怦怦的,無法安靜,他揉著鬢角,漫不經(jīng)心道:“教里如何了?” “一切照舊?!?/br> “那個人找到?jīng)]有?” 辛優(yōu)嘆了口氣,坐在一旁自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