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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哪怕明明作為國王繼承人培養(yǎng)的他不能當國王,只能由般度當國王時,壞脾氣的持國也只是生了一通氣后,欣然接受。 般度對持國來說,是不同的。 可惜持國是獅子,身為籠子的般度卻沒了,再沒有籠子能讓持國安心的待在里面,收起利爪,安安穩(wěn)穩(wěn)的接觸外面,即便是身為他妻子的甘陀利也不能,哪怕后來多年的陪伴讓他們不再像以前一樣敵視,也沒能讓甘陀利成為第二個般度。 般度只有一個。 對他來說,沒有般度,他也不會讓第二個人成為般度。 沒了般度的持國徹底的成了一個暴君,無腦的混蛋,他可以輕易的傷害別人,只為自己的兒子,簡直偏聽偏信至極,叫人看得恨不得刮他一萬遍。 若非郁婕只是旁觀者,而這只是無法改變的未來,郁婕幾次都想沖上去問他,他是否還記得當年笑著對他說哥哥最厲害的般度。 他永遠不會知道,般度看見他的時候有多開心。 后來的婆羅多之戰(zhàn),引子是他們之間的兒子,那一場大戰(zhàn)般度的兒子們勝利了,也可以說那場大戰(zhàn),沒有勝利者,席卷婆羅多大陸的戰(zhàn)爭,以雙方全滅為基本。 郁婕并不在意,她只是覺得傷感。 尤其是年老的帝王走下王位,對著毗濕奴獻禮之時,除去毗濕奴被詛咒,新王灌頂。 年老的帝王摩挲著皇冠,口中吐出兩個字:“般度?!?/br> 他大概從未忘掉過般度吧。 他的百子只活下一子,卻為般度的兒子加冠時,他沒有怨恨,甚至有些放松。 時隔多年,他臉上的笑不再是這些年的苦恨,而是一種放松的笑,像極了當年般度還在時。 若說他的良知早已經(jīng)泯滅在對兒子的溺愛當中,那么想起般度的他,他的良知又回來了。 若說,持國還有良知的話就是般度,可惜般度早已經(jīng)死了,如果般度一直在,持國的人生絕對是另一番風(fēng)景。 如果般度還在,持國絕不會是現(xiàn)在的樣子,可惜沒有如果。 她嘆了一口氣。 一切未來便如被石子打破的湖面,翻著漣漪,逐漸消去。 她環(huán)顧左右,還在毗濕奴神廟里,眼前的青年將簪子還給他。 她看著他,忍不住道:“你說,般度若是還在,會不會結(jié)局一切都不同啊?!?/br> “不會。”溫和的聲音,回答的答案卻異常冷酷,他道,“即便沒有持國般度,也會有別人,他們應(yīng)劫而生,就像你們那里的封神榜一樣,他們不得不死?!?/br> 封神榜。 短短三個字,卻讓她心跳加速,她可以發(fā)誓,她的心跳從未這么快過。 “你在想什么。” “沒什么,你可以送我離開么?!?/br> “是離開婆羅多大陸還是離開這個世界。” “婆羅多大陸?!?/br> “如你所愿。”他又笑道,“主神不僅對他的信徒格外仁慈,對沒有惡意的人也很仁慈。” “多謝?!庇翩疾恢涝撜f些什么好,她很少這樣受人恩惠,偏偏這位是神,即便想以后幫他一次償還,也沒有法子,只好平白受著恩惠了,真是討厭的感覺。 他只是輕輕的笑著,右手樹為掌,白光籠罩全身,她消失在神廟里。 毗濕奴含笑搖搖頭道:“有趣的人?!?/br> 他自言自語道:“我是神,那又怎么樣?我要履行自己的職責(zé),永遠不可能離開這里,得到什么總得付出什么。持國與般度,呵?!?/br> 主神心思萬千,尤其是以這位最擅長鉆空子的主神為最,誰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三章而今夜雨十年燈18 所謂神,即便超脫于人,卻受到天道管束加重,種種規(guī)則制約,不得解脫。 有時,恐怕不如人自在。 因為無知而無畏的愚昧的人。 毗濕奴笑了一聲,離開了神廟。 而落座在沙漠中心的郁婕充滿了憂傷。 每個神都只能管自己的一畝三分地真讓人害怕,所以她被空投在三不管地帶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畢竟再過去一些就會侵犯其他地方神的利益了。 這是何其恐怖的一件事。 神也沒自由。 嘖嘖嘖。 郁婕在吐槽完之后,終于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她為什么會在聽到封神榜時,心跳的這么快,這是因為這游戲就是封神公司出品的,能不耳熟么。 只是真是這樣么?恐怕未必吧。 在郁婕自我安慰后,面對現(xiàn)實,現(xiàn)實便是大沙漠的荒涼戈壁灘,不論怎么都沒有人煙,也找不到去向,除了自己的腳印外,更沒有其他,甚至走遠了,連自己的腳印都被風(fēng)吹得模糊了。 總覺得有些凄涼,沒想到最后會這么慘,沒死在辛受手下,沒死在云孤禪那變態(tài)手下,卻死在沒有食物與水的戈壁灘上。 沙漠里吃的總是匱乏,最可怕的是連仙人掌都沒有,就連沙子最下面的水都被烈日蒸發(fā)得一干二凈,不過三天,便覺得要死了。 事到如今,只是羨慕曾經(jīng)看過的里面的女主,同樣是快穿,人家的商城點了隨身技能,自家的快穿,商城并不隨身喲,呵呵呵。 媽的(ノ=Д=)ノ┻━┻。 誰有她這么倒霉。 人家死于陰謀算計,她死于人類基本需求。 想想就不甘心。 郁婕已經(jīng)沒有力氣生氣,甚至她日夜顛倒,她用前兩天大范圍的身體水流失換來對沙漠里太陽的熟知,她每天在即將進入一天最炎熱的時候?qū)⒆约郝裨谏忱?,她捂住口鼻,慢慢的呼吸,空氣從沙子中跑了進來,只有一點點空氣,但作為郁婕這樣吃過苦的人,這一點點空氣足夠她撐過最炎熱的時間。 何況,沙子深處的些許濕意透過肌膚彌補了她失去的水分。 在這個時候,她就會想一些有的沒的,在還保持著絕對清醒之前,郁婕會從撿到那張類似于宣傳單的邀請函想起,一點點想到現(xiàn)在,于是以前不明白的東西,也就輕易懂了。 許多自己未曾注意到的東西,再想一遍,竟是大多蘊涵著深意,讓人不得不多想。 當然,像郁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