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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話,成天想弄死老子我,活著何用,他想弄死我,我覺得我還是先弄死他吧,有意見的別說話,沒意見的話,我們就一起愉悅的弄死太子吧。 太子表示,心里有點兒虛,同時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太多,這是怎么看,怎么都要弄死老子的節(jié)奏。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二章我在西晉的那些事32 只見表文上寫著:陛下宜自了,不自了,吾當入了之。中宮又宜速自了,不自了,吾當手了之。已與謝妃約定同時發(fā)難,滅絕后患,立吾兒司馬道文為王,蔣氏為皇后。 這大概意思就是皇上和皇后兩個老不死的應該退位啦,要是不退位,我就來幫他們忙,我和親媽已經(jīng)約好了同時造反,滅掉他們之后,我兒子就是皇帝,我最喜歡的小老婆就是皇后,至于太子妃,誰管她。 這等話實在是大逆不道,如果不是他爹再三保證,他鐵定是腦袋壞掉了才會同意這樣做。 一直沒與他們通氣的張華配合演出很賣力,當然,他心中也是有所懷疑的,畢竟,司馬衷向來聽賈南風的,賈南風向來不搭理太子的,出這種事,是不是他們之間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 他道:“輕易廢黜太子,是國家的大禍患。自漢武帝以來,每每廢黜正嫡,總要引起動亂,況且大晉擁有天下的時間不長,希望陛下慎重考慮此事?!?/br> 裴什么也附和道:“這件事關系國運盛衰,應該先審問傳送表文的人,再與太子平日手跡相對比,看看是不是被人誣陷的。” 賈南風拿出太子平時寫的啟事十幾張,眾人比照,這明顯就是一個人的筆跡啊,但這能說嗎?當然不能了,他們即便想榮華富貴想瘋了,但在這種時候,還是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來,鬼知道皇帝會不會過兩天就洗心革面要求帶孩子回來。 這年頭啊,為人臣子真心不好做。 眾人議論紛紛。 此時,賈南風又指使董猛假托長廣公主的話對司馬衷道:“此事應速速定奪,群臣你一言我一語,要爭到何時?誰不服從詔令,軍法從事!” 司馬衷知道,這是賈南風催促他說結(jié)果,他肯定不會真把太子弄死,而是得弄成廢人。 說實話賈南風有那么一個瞬間在想,要不要真把太子拉下位,讓慰祖上位,想想還是作罷,沒有必要,慰祖未必需要,那孩子心不在這上面,真給了他,他也未免快活,她不過是將心比心罷了。 司馬衷道:“將太子為庶人,囚禁至金墉城?!?/br> 眾臣不再爭駁。 而接到詔書的時候,太子正在游園,見詔書到了,連拜了兩拜接受了詔書,給太子妃留下一封書信后,步行走出承華門,乘粗牛車,被押解到金墉城軟禁。 司馬衷與賈南風回到宮中不久后,張華便上門求見。 賈南風知道這位老師生性聰慧,鐵定能看出不對,輕易能猜到其中的問題,便沒有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張華聽罷后,感覺心都不跳了,他道:“你這是在胡鬧?!?/br> 賈南風道:“藩王坐大,一時之間又無法削藩,那就只能看他們逐漸坐大,到時候就算我們不這樣做,他們也會造反的,您是輔政老臣,朝堂中事,您應該比我清楚,陛下性格仁愛,不能像父輩祖輩那樣鎮(zhèn)壓天下太平,朝堂中人總是趨炎附勢,真心為了百姓為了陛下的有幾個,您看,倘若您百年歸后,誰能夠再來輔佐陛下,我的兄長堂兄嗎?他們的確忠君愛國,只是太過死心眼,不懂變通,如果沒有人護住他們,他們也就只有死路一條。與其這樣,還不如放手一搏?!?/br> “你不會留下好名聲的,倘若以前還有一線生機,如今便沒有了。” 賈南風拜了拜道:“我本來就無所謂于名聲,只是連累老師了?!?/br> “弟子有事,身為老師的自然應當幫忙?!?/br> 這是賈南風腆著臉叫了他許多次老師后,唯一一次回應。 她便高興的又拜了拜。 張華看著眼前二人,問道:“你從小便托我照顧他,如今也盡心竭力的為了他的江山干受罵名,這是為何?!?/br> “因為他是正度兒,我認識他有四十年來,老師,你和一個人在一起四十年,就算是敵人也該放下仇恨了,何況我和他不是敵人,而所謂夫妻本就是同甘苦共生死?!?/br> 司馬衷握住她的手道:“從此以后,你我一起,生死與共。” “那與太子有關的人?!?/br> “殺。” “為何。” “他需要仇恨,如果成功,他必定會感激我,即便不會,也不會再像以前仇視我,而那時候,我會為了賈家成為擋在他面前的巨石,唯有給他一個必須殺我的理由。” “那陛下呢?!?/br> 賈南風搖搖頭道:“陛下和我是不同的,我是賈南風,而他,是太子的父皇。” 張華懂了,于是問道:“那么你給他的理由是什么?!?/br> 賈南風道:“殺他生母及皇孫生母?!?/br> “皇孫失了娘,于他不好。” 賈南風又道:“我不曾對皇孫有什么不好的想法,只是,不殺親近之人,他必然狠不下心?!?/br> “何苦?” 賈南風笑而不答,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不日,賈南風接到太子發(fā)來書信,信中全是罵她的話,但從其中,她一眼就看出了太子如今的困境,缺衣少食,有不少人圍繞在宮殿周圍,疑似圖謀不軌。 蓋因書信中,他將這一切都歸罪于賈南風的所作所為。 賈南風將書信交給司馬衷看。 她道:“不如將他送回許昌舊宮,在這里,即便有些藩王想要同他謀逆,但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恐怕還是會有所遲疑,不如放遠了的好,而太子如今和我們還是同心同德,必定會告知于我們,也可以早日讓他恢復太子身份,得享天倫。” 司馬衷遲疑道:“那用度方面?!?/br> “想要靠他成事的人,必定會好吃好喝的供著他,短時間內(nèi)不會出現(xiàn)什么問題,至于長期,還希望陛下能同我走一趟金墉城,免得太子不信我的。” 司馬衷點頭。 兩人到了金墉城,恰逢太子的妾室在煮飯,他行禮道:“陛下,皇后殿下。” 司馬衷打量著里面的建筑,雖不算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