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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掙扎,不愿被抵在身上的硬物侵入,那一刻生不如死。大頭兵狠戳了兩下,太緊了,沒戳進(jìn)去,急吼吼地伸手掰開兩瓣白臀,要再使力,身旁另一頭狼一肩將那人拱了個四仰八叉:“去你的!老子先來!”“憑啥你就先來?俺先到的!”“滾一邊兒去!老子是排長!老子先干,你們這些小兵后邊兒等著!”一群兵勇,臨陣快要掐了起來,誰也不謙讓誰,一盤美羊羔rou擺在眼前,哪個都想先上。息棧被鉗在一群人身下,兩眼直直瞪向天井上窄窄的一條天空,面若死灰,這時微微轉(zhuǎn)頭看向在一旁瘋狂嚎叫的馬師長。馬俊芳撲上來拽飛一個大頭兵,又搬倒另一個,可是抵不過這群獸//性大發(fā)的餓狼,幾月不識rou味兒,這時已經(jīng)紅了眼,紛紛撲上。息棧的眼望向馬師長,眸中的光芒微弱即滅,似寒天冰雪中瀕死的雛鳥,絕望無助的兩粒眼神,看得人心神欲碎。那一雙眼凄涼地望著馬俊芳,只一眼,已經(jīng)說出了千言萬語。息棧以旁人無從察覺的動作,向馬師長輕微地?fù)u了搖頭,用口型輕輕地說:開槍,打死我。開槍。82、小鳳罵堂聽鬼哭第八十二回.小鳳罵堂聽鬼哭馬師長面色灰白,神情狂亂,兩手顫抖著抽出腰間的盒子炮,撥栓上膛。息棧收回視線,緩緩閉上了眼。生太艱難,此時只欲求死。“你們這群混帳?。?!都住手!都給我住手?。?!混帳王八蛋?。。 ?/br>馬師長手中的兩根槍管子對準(zhǔn)了幾個大頭兵的腦瓢,怒吼驚爆天空。大頭兵們正在興頭上,被吼得一愣,紛紛抬頭:“馬師長,你干啥?”仰躺在紫藤架下的長椅上、等著觀賞好戲的馬軍長,雙眼一瞇,翹高的一條腿倏然收了回來,沉聲問道:“少醇,你這是做什么?”馬俊芳死死盯著那一群兵勇,槍管瞄準(zhǔn),吼道:“放開他,不然斃了你們這些混帳東西!”大頭兵們還舍不得撒手,馬師長直接朝天放了兩槍,爆裂的槍響嚇得這幫人立時從息棧身上躥起,鳥都來不及收起來,腳底板像安了彈簧,蹦出兩三丈遠(yuǎn),抱頭四散躲到墻根兒。馬師長青著一張臉,腦筋還沒想好如何跟馬大帥解釋,身旁傳來一陣夜梟的冷笑。“哎呦,呵呵,馬大師長,這小兔崽子究竟是你什么人吶,???你這樣護(hù)著他!”馬俊芳掉頭憤恨地盯視柴九,真想提槍打碎這廝的丑臉。柴九的一張怪臉,笑起來比不笑更加丑怪。也許正因為如此,他瞧著面前眉眼俊俏、身形秀致的小鳳兒,巴不得將最美好的東西毀滅殆盡,一償自己容貌被毀的怨恨。“馬大師長,柴某很想知道,您跟這位野馬山二當(dāng)家,究竟有什么瓜葛,啊?”馬俊芳嘴角抽動:“你說什么瓜葛?我看中的小崽子,怎樣?”“呵呵呵呵,恐怕不只吧!三年前咱軍長大人的剿山一役,究竟是哪個在背后悄悄與野馬山土匪暗中傳遞消息,難道馬師長不知道么,?。俊?/br>柴九笑面狡詐,聲聲逼人。馬俊芳一臉鐵青,腮幫子上的肌rou緩緩抽動,冷哼道:“我不知道是哪個,柴九你知道,不妨說說看?”“哎呦,馬師長,要是讓我柴某講出來,那可就不中聽了!馬師長不如自己跟大帥招了!”這倆人正在斗嘴,馬云芳一聲怒吼:“什么玩意兒?!”說話間一只手掌狠狠拍在庭院石桌之上,掌力拍得石頭桌面振了三振,石屑作雪片紛飛。柴九兩眼放光,趁機(jī)說道:“軍長大人,不妨將那張字條拿出來,今日就查一查您這馬家軍中,究竟誰是那個藏了三年的內(nèi)jian!”馬云芳一聲吩咐,身旁的胡副官一溜小跑,從軍長大人書房中,取來了封存的物證。雪浪信箋保存在公文袋中,過了三年,已然顯舊發(fā)黃,字跡卻仍然筆墨清晰。信箋送至柴九跟前,柴九得意洋洋地睥睨馬師長。再傳至馬俊芳眼前,馬師長面色僵硬,一言不發(fā)。馬云芳眉骨之下的一雙豹眼飆出寒冽的青光,下巴微微示意,胡副官端著證物,擺到躺伏于地的息棧跟前。“小崽子,抬起頭來看看,這字條是寫給誰的?你認(rèn)不認(rèn)識?你崽子說實話,不然今兒個老子有辦法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后悔自己打從娘胎里生出來過!”息棧半邊兒臉貼在磚石地上,口鼻仍在淌血,氣息羸弱,被胡副官揪著頭發(fā)一把拎起,正對上那張信箋。“鸞亭,馬軍長騎兵師團(tuán)已定下今明兩日攻山剿匪,蕩平野馬山。此間冗情與誤會,待來日相見細(xì)細(xì)說明,你且速速離山,莫要枉送性命。切切。主?!?/br>息棧的雙眼呆滯無神,粉唇顫抖,無聲地念出字條上的話。一字字,一句句,抽打著心房。胸腔中聲聲哽咽,絞磨著已是傷痕累累的模糊血rou。馬云芳座上怒喝:“小崽子,這字條上寫得‘鸞亭’,究竟是誰?”息棧張了張嘴,牙縫里填滿血絲:“就是我?!?/br>“是你?這字條寫給你的?!”“嗯?!?/br>“是哪個寫的?你的‘主’是誰?”“主?我的主,呵,呵呵......”息棧的肩膀抖動了幾下,劇烈地咳,噴了一地的血,緩緩抬起怨怒的眼,伸出一只細(xì)弱顫抖的手。柴九眼神興奮,嘴角獰笑。馬俊芳面色蒼白,汗如雨下。息棧那一根顫巍巍的手指掠過了馬師長,一把指向了柴九:“我的主,就是他!”柴九驚嚎:“你小兔崽子放屁!”馬云芳怒喝:“你講實話,柴九怎么成了你的‘主’?你若是胡亂指認(rèn),講得不通,老子今日一刀一刀活剮了你!”息棧勉力撐起頭顱,瞪視柴九,拼盡氣力說道:“呵,馬大軍長你不知道,我本來不是野馬山的人......我是芨芨臺柴大掌柜手下的親信,他安插我到馬銜山孫家兄弟處做眼線,暗中替他遞送消息。孫家兄弟被滅之后,又安插我進(jìn)野馬山,想要滅了鎮(zhèn)三關(guān)......”“哦?之后呢?”“之后,鎮(zhèn)三關(guān)出手大方,每次出山做活兒都能掙不少片子;這柴九忒摳門,這些年給他賣命都沒拿到什么好處!所以,所以我,我投靠了鎮(zhèn)三關(guān)......”“這字條是怎么回事?”“字條?我沒見過這字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