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撓癢癢。酥//麻之感自脖頸蔓延至肺腑,在胸腔子里縈繞不散,抵制抗拒的手指逐漸綿軟,一寸一寸癱倒在男人溫熱撩人的胸膛之上……52、秀水青山訂白頭第五十二章.秀水青山訂白頭息棧獨守空房的一夜,大掌柜進的是豐四爺?shù)奈?,且待了很久?/br>桌角油燈光芒扯動,豐書生正在炕上盤腿打坐,兩眼微瞇,口中念念有詞??磺暗厣戏僦S銅小香爐,一鼎天山紅云母,一鼎昆侖紫金砂,還有一鼎納木錯檀香。屋內云霧繚繞,秘香沁人。鎮(zhèn)三關給熏得差點兒就要掉頭回轉,不耐地使勁揮了揮手掌,煽掉籠在眼前的一片青煙燎霧,眼球立時有些干澀脹痛。炕上的書生胡須微顫,笑道:“當家的坐!”“哎呦俺說四爺,你這搞得……你可當心走水啊,別把俺這山寨給燒了!”“呵呵,當家的有話跟鄙人講。”“哦?你咋知道俺有話要講?”“呵呵呵呵,夜深人寐,云淡風止,當家的若無話可講,來書生這里作甚?”鎮(zhèn)三關咂咂嘴,挨著炕邊坐了,兩眼直不溜丟地瞪著書生。豐老四哼道:“當家的,有話就直說,不要相面。要講這相面的行當,那還要看我豐某人的功力?!?/br>“呵,呵呵,那四爺給俺相相面?”豐老四連眼皮子都沒有抬,隨口哼道:“嗯……紫月當空,曉露融霜,天喜星動,碧凝天光?!?/br>“這啥意思?”“呵呵呵呵,當家的,天喜星動,您心里有人了。”書生連上兩只瞇細的眼睛,眸光狡黠,香霧之中飄渺爍動。鎮(zhèn)三關面色一沉,斂住氣息,低聲問道:“你都知道了?”“呵呵,豐某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出能排兵演陣,閱歷水文山川,入能占卜吉兇,卦問紅白喪喜。鄙人若是連當家的您心里惦記什么人什么事都算不出,如何能做您綹子里的搬舵先生,托天之梁?”哼,豐某人要是連隔壁的隔壁的隔壁,大掌柜您炕上被窩里多躺了一個人都不知道,我豐老四還敢自稱‘豐半仙’么,那我不成了‘豐半瞎’了!這事兒您到現(xiàn)在才來跟豐某招供,太信不過本書生了吧!“當家的不妨直說,何事需要鄙人幫您化解?”鎮(zhèn)三關埋頭將兩只手肘撐在膝蓋上,手掌掩住口鼻,銼牙銼了半晌,抬頭說道:“俺想跟他成親。”“……”書生挑眉看向掌柜的,頭微微湊近問道:“當家的可是認真的?”“不然老子跟你掰扯這事兒干嘛?”“其實您這又何必?總之是在一處,成親大可不必……”“俺心里覺得不踏實,偷雞摸狗的事兒老子不干,總得給娃兒一個交代!”“難道說,當家的將來,不打算再另覓他人?鄙人是說,這個婚娶,子嗣,延續(xù)香火……”鎮(zhèn)三關冷然接口道:“哼,延續(xù)什么香火……四爺知道老子的底細,赫連家族世代邊關為匪,老子的親爹,親爹的親爹,親爺爺?shù)臓敔?,都是土匪。如今家破族滅,到老子這兒,給剿得沒剩什么人了。老子要是下個小崽子出來,哼,那十成十的還得是個小土匪,刀頭上舔血,槍眼兒下吃rou……俺鎮(zhèn)三關這輩子別的不圖,就圖個酒rou兄弟,走馬邊關,自由自在,逍遙快活!”豐老四捋著胡須笑道:“當家的卻又為何中意這小劍客?”“這娃子手腳利索,脾氣很倔,又要強,又不服輸……老子看見了他,就總覺得是看見俺自己,當年,也就是他那副德性!”“嘖嘖,豐某可還記得,當家的您當年那可是,拿雙槍抵著鄙人的腦袋,逼我就范,那一股子玩命的兇狠!豐某人是進也是死,退也是死,逃走也是要被你給點了,留下陪你死戰(zhàn),那還不得是死路一條!”“嘿嘿,老子得罪人的事兒,還是被四爺記恨了……”“豐某最后竟能保住一條命,唉唉,只能說,您是虎落平灘不懼東山再起,吉人能士自有地緣天相!鄙人著實佩服……那個年月,您也就是小劍客這般大小的娃子呢!”“嗯,娃兒吃了不少苦,活得不容易,俺想罩著他……俺看見他第一眼,心里就喜歡得緊……要說老子當年最落魄的年月,被人打得四處逃竄,追得屁股冒煙兒,可好歹手底下還有幾十個人,幾十匹馬,幾十條槍呢!娃兒掉到這邊關大漠里邊兒,就一個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的,老子看著不忍心……”書生眼眸一閃,詭笑道:“當家的可沒講實話啊,就只是這些?那您就認這娃兒做干兒子罷了,就像老掌柜當年收了您做尕掌柜那樣,有何不可?”“你……唉唉……”鎮(zhèn)三關訕笑一聲,難得的面露一絲窘迫,變了顏色的臉膛這會兒就如同那黃銅色的鐫銘寶器,經年累月,隱隱泛出暗紅色的銹跡。這時恨恨地咬牙說道:“俺就是待見他!自從那一晚他,他……唉,別提了,那種事兒有了第一回,就再忍不了了,他奶奶的,這娃兒也忒可人疼,忒招人憐愛,搞得老子這白日黑夜的,總是惦記他!”惦記小鳳兒的人,也惦記小鳳兒的身子,鳳凰rou一口就吃上了癮,哪里還能放的下?這就叫做老房著火,鐵樹開花,終究是碰到了命中注定鐘意之人。悠悠兩千年的一道鐵門檻,竟如同一層薄薄的窗紙,一捅就破,點火就著,哪里還在乎區(qū)區(qū)十五六歲的差距?這娃兒究竟算是自己媳婦還是兒子,都已經不重要,總之就是疼他,寵他,溺著他,護著他,這輩子就要他了!青巒疊嶂有洞天,溫香暖懷顏如玉。鎮(zhèn)三關暗自回想昨夜與豐四爺?shù)慕徽?,撫著掌心里漸漸軟化的小羊,心下安定了,唇邊閃出一絲滿意的戲謔笑容,這時從息棧口中抽出舌頭,轉而用靈活的舌尖去戲弄娃兒的兩扇睫毛。少年哭泣過后的雙眼仍然紅腫,像兩枚熟透的山杏,飽漲汁水,這時含恨對男人說:“你……你……你這人最是蠻橫,不講道理,不問青紅皂白,就冤枉人……”“老子冤枉你了?”“你就是!別人可以欺侮我虐待我,你不可以……”“這叫啥話!俺不是你最親近的人?咋個別人可以欺負你,俺就不能欺負一把?”“你就是不能!”息棧眼圈紅紅,嘴唇扯動:“別人若是敢欺負我,對我做那樣的事,我拿劍削死他們!……可是你,你也那樣,我……”怔怔地望著男人那一雙濃墨重彩的俊目,跳脫著炙熱焰光的瞳仁,忍不住心想,我難道會拿劍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