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蕩漾,粉唇恰如一彎新月,唇角綻開一朵碧桃,羽睫輕盈,鳳目流波。鎮(zhèn)三關不由自主地盯著少年看了一會兒,愈發(fā)覺得這娃子梳洗打扮之后,眉目生得相當俊俏,一雙細長鳳眼仿佛能夠白日傾訴,暗夜流光,以前竟然就沒有發(fā)覺。鎮(zhèn)三關笑問:“小劍客,上輩子娶媳婦了沒有?”少年垂目:“沒有?!?/br>“十八歲也不小了!”“……”“那有個相好兒的沒有?”“……有?!?/br>鎮(zhèn)三關面露遺憾地搖搖頭:“咳,上輩子的人,你是甭指望還能找回來了!也別煩悶了,走,老子帶你去個地方,找找樂子!”“要去哪里?”“去馬房子玩兒!”“馬房子?是玩兒什么的?”“娘們兒!”“……去那里做甚?!毕C嫔⒕剑遍苷谧×艘浑p閃爍不定的眼睛。“做甚?會會相好兒的,出出火,山上憋了半年了,還不趁著這好年節(jié),尋個歡樂!”息棧愣愣的,不知如何搭話,心里在琢磨,現(xiàn)在尋覓個理由回轉(zhuǎn),還來得及么?回轉(zhuǎn)?怎么可能,看大掌柜的滿臉紅光,一身靚麗新衣的發(fā)sao模樣,今日下得山來,分明就是憋悶了許久,找女人尋歡作樂來的!鎮(zhèn)三關領著小息棧去到小巷子里的一間僻靜院落,里邊兒是幾間土坯房。這是城里的暗娼搭伙混居的地方,一般只有熟門熟路兒的回頭客才找得見她們落腳的地方。開門的mama一見鎮(zhèn)三關,立刻就樂開了花兒:“哎呦喂,我說賀大掌柜呀,這是多久沒來了,可把您給盼來了!呦,還帶個小掌柜的,這位小爺眼生吶!”鎮(zhèn)三關揮手笑道:“這是俺店里新來的伙計,你隨便招呼!”那婆子將二人讓到正屋的炕上坐了,擺了酒和兩碟小菜,又寒暄了一通兒廢話。鎮(zhèn)三關從包袱里掏出了幾張狐裘遞給婆子:“給姑娘們的年禮,馬嬸兒收了吧?!?/br>“哎呦呦,賀大掌柜真是個體貼人兒,老婆子替姑娘們謝謝了!”“好說好說!”“掌柜的皮毛生意做得可紅火?店鋪開得可好?”“好,好的很!”息棧雖是第一次跟鎮(zhèn)三關出門,聽他二人你來我往說了幾句,也大致是聽明白了這陣勢,于是很配合地垂首坐在炕沿上不說話,埋頭扮作一枚皮貨店鋪的小伙計。聽得鎮(zhèn)三關輕聲問道:“雙喜今兒個在不?”“哎呦呦,掌柜的您來的不巧,雙喜她剛走了?!?/br>“走了?”“咳,來了個主顧,看上雙喜了,給她帶走了。您別介意,俺們這兒有個新來的姑娘,您自去看看,中不中意……”趁那mama出去招呼的功夫,鎮(zhèn)三關湊過頭來跟息棧說道:“咋著,小劍客,回頭自己去挑個看著順眼的小娘們兒。老子自去逍遙,不招呼你了!”息??囍樐徽f道:“不用。當家的請便,我出去逛一圈兒回來?!?/br>“唉?別啊,咋個了?”鎮(zhèn)三關一挑濃眉,兩眼一瞇縫,忽然低聲笑道:“呵呵,小羊羔兒,做過沒有?”“……做過什么?”“跟你那相好兒的好過沒有?上炕了沒?”“……”“哈哈哈哈哈哈!響當當?shù)睦蠣攤儍海樇t個啥?!沒做過是咋著?不然老子教教你……這上了炕……”鎮(zhèn)三關湊到少年耳邊,低聲快速耳語了一通,guntang的氣息和胸中哼出的邪氣笑聲拂過少年耳畔,講得盡是床笫之間男女之事。息棧頓時面紅耳赤,神色如同被水煮過,訕訕得不知如何應付這廝,胸中憋悶,沒來由得有些發(fā)酸。東廂房下,鎮(zhèn)三關樂呵呵地進了某個女子的里間。正堂炕上,息棧冷著臉一人獨自灌了幾盅悶酒。兩次進來推銷姑娘的mama都被他冷眼打發(fā)走了。第三次再來,息棧直接抄手扔給mama一塊大洋,讓那婆子哪里暖和就哪里蹲著去,小爺我正煩著呢!溫熱的燒酒漸漸變冷,喝到肚里十分不暢,涼涼的液體愈發(fā)讓息棧覺得心燒火燎,肺都燥得快要炸了。莫名地煩躁不安,無處泄火!獨自呆坐了半晌,實在無法忍耐,少年起身出了屋,趁人不備一閃身,悄沒聲息的溜進了東廂房。外間只有一張大炕,幾條桌椅板凳,空蕩蕩的沒有人。息棧躡手躡腳地靠近內(nèi)間,耳朵里已經(jīng)聽得到那一陣陣沉重粗喘的氣息和女人的吟叫。內(nèi)間根本就沒有屋門,只掛著個破布簾子。息棧的輕功了得,他若不想讓人發(fā)覺,沒有人能聽得到他的凌波雛鸞步。當然,此時屋中炕上那倆人的顛倒狀態(tài),也根本不會對外人有任何防備。息棧閃身在墻角處,狠命咬著嘴唇,上下兩排牙齒幾乎要將下唇洞穿。終究還是忍不住伸出了手,兩根手指微微掀開那門簾,透出了一道縫隙,低眉偷眼望了進去。只匆忙瞥了一眼,立時抽回手來,闔上眼睛別過頭去,莫名地一陣驚慌和無措。他……咳……忍了半晌,拼命壓住心中的煩躁,腦海里不斷閃過那看一眼就再揮抹不掉的身子,手指節(jié)節(jié)顫抖,仿佛已經(jīng)不聽使喚,著了魔似的緩緩又伸了出去,掀起簾子的一角。一副肌rou糾結(jié)、強健有力的寬厚身軀橫在火炕之上。小窗中射入淡淡一縷午后的陽光,柔和的暖霧涂抹在那副身板之上。曬成個古銅色的皮膚如今鍍上了一層金屬淬色,一條一條的肌rou纏繞著強勁的骨骼,盈盈發(fā)亮,看起來就像少年手中的云雷紋劍柄,被手掌長久地碰觸摩挲,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流露出某種溫潤古樸的誘人色澤。兩條強悍結(jié)實的臂膀裹住身下膚色白皙的女子,蜂腰之下是有力的胯骨,渾圓結(jié)實、肌rou華美的臀部...少年面無表情,一聲不吭,一動不動,死死咬住下唇,連呼吸都已經(jīng)摒住,就只不錯眼地盯著那男人,炙熱有形的目光不斷游移,自后頸至脊背,自臀線再到大腿,籠罩住全身。男子喉間發(fā)出幾聲悶哼和呻吟,渾身上下是一層密織的汗珠,喉頭緩緩滴落汗水,在女子的胸脯上流淌......眼前的人影日漸重合凌亂,耳邊的氣息愈來愈亂,手心虛汗不止。息棧竭力遏制住身體里不斷上涌的異樣,才發(fā)覺耳邊那些凌亂粗重的氣息,分明有一半源自自己的喉間心上!炕上糾結(jié)的肢體一陣劇烈抖動,瘋狂的幾十下碰撞之后,緩緩癱倒于一處。屋外偷窺的少年,此時經(jīng)脈之中真氣亂竄,純陽外泄,也是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