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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有意要讓方晴聽見似的, “也不看看她那張臉,還沒有王爺自己好看呢!” “撲哧——”此話一出,碎嘴的幾人俱是笑出聲來。 方晴面上的笑容淡下來,目光不自覺地往謝昀那邊飄去。 這些女眷都是高官之女,在看臺的位置有些靠前,離玉京王爺?shù)膸ぷ右膊凰氵h(yuǎn)了。 阿容看見了女眷中孤零零的方晴,淡淡地移開了目光,問身旁的謝昀,“方姑娘那晚當(dāng)真示愛了?” 他們此時不在帳子里頭,而是在看臺上尋了個視野極好的位置,吹著江風(fēng),小飲菖蒲酒,別有一番愜意。 謝昀掃了一眼惡言相向的女眷們,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我婉拒了。”也就是說,那晚方晴卻是表露心跡了。 但這并不代表她就要承受這些難聽的話語。阿容讀懂了謝昀的意思,但謝昀也確實(shí)不便出面,他若是為方晴說了話,京城里的人便會將他們二人聯(lián)系在一塊兒,再加些閑言碎語,屆時方晴的名聲就更岌岌可危了。 阿容看著方晴孤立無援的模樣,又想起煙火下那張瀟灑的笑顏,正準(zhǔn)備起身,卻見已經(jīng)有姑娘開了口。 是沈敏,她將自己做的簡陋的彩線粽子遞給方晴,瞇眼笑,“方j(luò)iejie的物件做得真好看,可不要嫌棄我這個呀。”她說著,將方晴手中的絨線符牌拿過來,稀罕道,“這首詩寫得真好!” 那些女眷見郡主都這般說了,縱是萬般不愿,也只好暫時閉嘴,甚至僵笑著附和了幾聲。 阿容這才重新看向江心,而謝昀則目光柔和地看著阿容,“你若是去了,別人應(yīng)當(dāng)以為是我的意思,阿容不會不開心嗎?” 阿容湊近他,壓低聲音道,“你都是我的了,有什么好介意的?” 她的模樣有些得瑟,謝昀卻喜歡極了,但是現(xiàn)在人多,只好壓著。 “待會兒不看龍舟了,我們回帳子歇息。”謝昀溫雅地笑著,任誰也看不出他的心思。 阿容不解,“回帳子作甚?龍舟才是重頭戲啊。啊,來了來了,祈福舞!”她拍了拍謝昀的手背,眼睛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江心的大船。大船上頭樂音漸起、鼓聲相伴,身著荷色長裙、發(fā)見編著艾葉的舞女隨著樂聲起舞,踮腳轉(zhuǎn)臀、舞袖回身,比之一般歌舞要莊嚴(yán)肅穆許多。 為首的女子并非艷麗的長相,反而華美又端嚴(yán),頗為大氣。 舞罷,太常寺卿又腆著臉上前,要將這女子獻(xiàn)給皇上,還美其名曰“為皇上遍尋美人,是臣之本分?!?/br> 這回,皇上同樣看了珍妃一眼,見她面無表情毫不在意的模樣,竟鬼使神差地應(yīng)允下來。 珍妃身子一震,不敢置信地看他。 皇上忍住了沒有回視。 “謝圣上恩典!”那女子得了皇上首肯,立時拎著長長的裙擺跪倒在地,一舉一動得體而有禮,沒有絲毫怯場或失態(tài)。 阿容看著面色難看的珍妃,閉眼遮去眼中的唏噓神色,低低道,“三哥哥,不知為何,我并不驚訝?!?/br> 謝昀覆上阿容的手,無聲安撫。 他們這一處雖安靜低沉,看臺里的其他人卻心思活絡(luò)起來。 有一便有二,看來珍妃的時代,要走到頭了。 但人們多健忘啊,當(dāng)九條龍舟齊齊泊于燕江上時,歡呼聲說笑聲一齊響起來,將剛才的小插曲拋到了腦后。 日頭漸高,謝昀將阿容帶進(jìn)了自己的帳子中。帳子中央有一尊白虎形狀、模樣精巧的冰雕,使得周遭涼爽似秋。 寧遠(yuǎn)在帳子外頭守著,里頭只有他們兩人。 阿容才在案上的果盤里捏了一顆葡萄吃,便被謝昀從身后環(huán)住,他微微俯身抵在她的發(fā)頂,溫?zé)岬暮粑鼑姙⒍?。阿容又剝了一顆葡萄放在謝昀嘴邊,謝昀一愣,正準(zhǔn)備張口,卻見阿容已然將葡萄放進(jìn)了自己嘴里,然后鼓著腮幫咯咯笑。 她的雙唇被果汁滋潤得晶瑩清亮,波光瀲滟的眼彎成兩道漂亮的弧度。 謝昀覺得有些渴了。 就著這個姿勢,他將頭低至阿容頸邊,嘗了她唇角的味道,葡萄汁酸酸甜甜,她的口脂是水蜜桃的甜香。 “原來歇息是這么一回事,三哥哥變壞了?!卑⑷菅壑泻Φ氐伤瑓s沒有絲毫怪罪的意思,反而轉(zhuǎn)過身來,主動貼上他。 她拉開一個若即若離的距離,“三哥哥,外頭那么多人呢,我們卻在這里做著不倫之事……” 謝昀知道阿容又在刺激他了,但他們本就沒有血親關(guān)系,他的心里并沒有負(fù)罪感。謝昀面不改色地吻住她,掠奪她口中的清甜。 阿容含糊不清地咕噥,“三哥哥不是要教我換氣嘛?!?/br> 謝昀離開,笑道,“好,外頭的人若是進(jìn)來了,我就說阿容求知若渴,想要學(xué)換氣?!?/br> “而言傳身教才是最好的辦法。” 阿容這回已經(jīng)十分注意了,良久之后仍是被吻得癱軟,若非謝昀摟著,怕是要坐到地上。謝昀雙臂微微使力,將阿容抱起,隨后坐于木椅上。 阿容在他腿上挪了個舒適的位置,雙腿輕輕晃蕩。 “許久沒有坐三哥哥腿上了?!卑⑷轁M足地?fù)еx昀的脖頸,“若非我挑明,三哥哥是不是要一直將我當(dāng)作meimei?” 謝昀失笑,“自然。能有個世間最可愛的meimei也是件幸事?!彼悄苋讨耍荒鼙WC在阿容這事上也能一忍到底。因此這話不過是逗弄阿容罷了。 果然,阿容臉一垮,“你都有那么多meimei了,還差我一個?”她笑起來,“我這么好看,只做meimei豈不是大材小用了?” “是是是,阿容最好看?!眲x那間,一個目光溫柔,一個笑顏燦爛。好似觸發(fā)了某個機(jī)關(guān),兩人又迅速地纏在一塊兒,十分默契。 外頭正是賽龍舟的時候,鼓聲震天,船槳如飛,叫人熱血沸騰,帳子里頭卻是一片旖旎糾纏。 阿容覺得他們很是沒羞沒臊。 少頃,阿容驀地身子一顫,雙頰驟紅。謝昀察覺到異常,啞著聲音問她,“怎么了?” 阿容陡然面色幾乎是難堪的,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似的埋到謝昀頸窩里,含糊著顫聲道,“三哥哥,阿容好像……好像……” 她羞憤欲哭,“尿了……” 謝昀身子一僵,小心地問她,“阿容下面濕了?”這樣問的時候,他的臉上也染了霞,清俊的容顏瞬時艷色無邊。 阿容十分擔(dān)心謝昀因此覺得她還是個孩童,將哭不哭地點(diǎn)頭,“阿容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三哥哥,我……我不是尿床……” 謝昀見她這般羞憤,強(qiáng)壓住面上的熱意,輕撫著她的背,柔聲解釋道,“阿容沒有尿床,阿容是動情了,阿容喜歡三哥哥才會這樣,知道嗎?” “動情?三哥哥呢?會動情嗎?”阿容聽謝昀這般說,心下略略釋然,只要不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