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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狐九體內(nèi)注入修為,剛剛偷襲狐九那一掌將狐九傷得不輕,背后這一刀也挺深。狐九醒過來,在昏暗的雨幕中看清了眼前人。一瞬間天地失色,只剩下了眼前的人。“戚戰(zhàn)……”“小九!”戚戰(zhàn)收回法力,一把握住了狐九伸出來的手?!靶【牛銍標牢伊?,你不是成神了嗎?怎么還這么容易受傷?”狐九使勁眨了眨眼睛,推開戚戰(zhàn),踉蹌著站起來,轉(zhuǎn)身要走。戚戰(zhàn)抓著人,在大雨中喊道:“狐九!”狐九停住腳步,他看著眼前茫茫大雨半晌笑出了聲,“我一見到你就受傷,一見你就暈,一見你就……”控制不住自己。最后的幾個字泯滅在了凄厲的大雨之中。戚戰(zhàn)拽著狐九的手強迫著將人拉回來,將狐九的頭按在自己的胸口,被雨水打得半瞇著眼睛,他將狐九護在懷里,用自己的身體給狐九擋著磅礴大雨。他低下頭,貼近在狐九的耳邊,雨水流進嘴里讓他的話都帶上了幾分苦澀?!靶【牛行┦挛沂球_了你,可是我只有這顆心,從始至終都沒有騙過你,你為什么不相信我?”大雨滂沱,轟然巨響,耳邊的喃喃細語卻像是絲劃過耳畔,狐九狠狠推開戚戰(zhàn),大聲喊道:“我說過了我忍受不了欺騙!即使是一絲一毫!”戚戰(zhàn)的卷發(fā)被大雨打濕,披在肩上,貼在臉上,喊:“那你為什么不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證明自己!你一直都沒有給我這個機會!”“我給過你很多次!可是我發(fā)現(xiàn)的都是欺騙!”“你看這是什么?”狐九看到戚戰(zhàn)手中拿著個金鎖,頓時怔在了原地,這是……那把鎖心鎖嗎?被胥顏扔了的那把?“我回去過,我回去找你,可是你已經(jīng)不在了,我只發(fā)現(xiàn)了這個,這個鑰匙是不是我拿的那個?”狐九扭過了頭:“不是。”“狐九你敢看著我說不是?”狐九狼狽的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笑道:“戚戰(zhàn),一個凡間的破東西你也相信?再說了,這鎖又不是你打開的?!?/br>“我信!我當然信!我當然信我們命中注定!”戚戰(zhàn)看著狐九喊:“狐九你看著我,你回答我你還愛我嗎?我就是想問問你還愛不愛我!不管什么欺騙不欺騙,不管什么陰差陽錯什么都不管,我只問你愛不愛我?”胥顏站在雨幕里,渾身連根頭發(fā)絲都沒有濕,瓢潑的大雨在他頭頂硬生生地轉(zhuǎn)了彎。地上濺起的泥水卻打濕了他純白色的袍擺,他聽見吵雜的雨水中,狐九說出的幾個字,驟然轉(zhuǎn)身離去。天上一聲驚雷響起,照亮昏黑的海邊,震耳欲聾。“我愛你?!焙趴粗輵?zhàn)那雙曾經(jīng)讓他癡迷的臉,臉上不知是淚還是雨水,聲音顫抖:“我不知道我究竟愛不愛你。我也愛他,可是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愛不愛他。我甚至想過,如果你的神□□上了我,魔□□上了其他人,你又要作何選擇。你們總歸是一個人,可我也是一個人,我沒辦法選擇,只能守護好曾經(jīng)我無法放棄的?!?/br>戚戰(zhàn)驟然覺得無比冰冷,他放下手,“你說什么?”“我有了前世的記憶,我的前世。”戚戰(zhàn)“呵”了一聲:“有什么區(qū)別嗎?你的前世和你的今生不都是你一個人嗎?你的前世拜那人所賜,你覺得沉重無法放棄,所以這一世你就放棄了我?如果你沒有恢復(fù)前世的記憶,是不是就不會放棄我了?記憶對你來說,比你的心都重要嗎?”天上的雷好像劈在了他的靈海深處,一瞬間天塌地陷。狐九此刻才恍而幡然領(lǐng)悟一般,鳳絕和狐九本就是一個人,他的所有堅持,所有痛楚,所有糾結(jié)根本都是不存在的。這么長時間以來的糾結(jié),痛苦,都不過是他愛而不得,不敢動心的借口。鳳絕和狐九是沒有區(qū)別的,他們是一個人,不一樣的軀殼中藏著的是一個人!但是盡管如此,他仍是無法斬釘截鐵的做下決定,“戚戰(zhàn),對不起?!?/br>戚戰(zhàn)用指尖點了點狐九的心口,狐九清楚地聽見戚戰(zhàn)的話:“你根本沒有全部記起來,因為你的前世里已經(jīng)有我了。”他把狐九的腦袋摟進懷里,狐九聞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沒有被腥濕雨水所掩蓋的味道,半晌伸手死死抓住了戚戰(zhàn)的衣服。“戚戰(zhàn),我不僅僅只是狐九?!?/br>樓乾關(guān)上了窗戶,擋住了外面瓢潑的下雨聲。轉(zhuǎn)身的時候,毫無預(yù)兆地吐出了鮮血,頓時臉色慘白。樓乾捂住自己的胸口,感受到混亂的修為和經(jīng)脈相互沖撞。他從腰帶里掏出了一枚丹藥,赫然就是當初鳳絕給他的那枚裹龍丹,胥顏說得沒錯,吃裹龍丹有違天道,他的身體已經(jīng)被反噬了。他現(xiàn)在吐血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體內(nèi)原本強大的修為越來越混亂幾欲破體而出,百年多過去,原本突然增長的修為正在漸漸消失,這就是他逆天而行的代價!強大而帶著渾厚修為的內(nèi)丹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裂縫,隨著這個速度,不出百年,他就會被體內(nèi)的修為相互沖撞筋脈盡斷、內(nèi)丹破碎而亡。一聲號角憑空響起,樓乾神色一變,伸手抽出桌布,果盤里的水果和茶水灑了一地,桌布蓋住地上鮮血的時候,屋子里憑空出現(xiàn)了幾個人。一身華服的天官還有兩名普通的天兵。“樓乾見過元熙靈君?!?/br>元熙看著樓乾竟然愣了一下,百年未見,樓乾臉上竟然已經(jīng)有了深刻的皺紋,束起的頭發(fā)已經(jīng)眼見著花白,就算被迫自毀五萬年修為,樓乾也遠不能至如此地步??!樓乾見元熙竟然看著他不說話,一時疑惑:“不知元熙靈君此來何為?”元熙這才想起來自己還有要事宣布,他將手中的圣旨展開,朗聲道:“天帝有令,恢復(fù)樓乾將令,賜兵符一枚無需上天謝恩,速帶五萬天兵天將火速趕往幽冥山,護住幽冥山界石!”“樓乾接旨?!睒乔焓纸舆^圣旨,這才站起來,神色凝重地看著元熙靈君問:“幽冥山怎么了?”元熙拍著樓乾的肩膀,重重嘆了口氣:“幽冥山的界石裂開了一道大口子,魔軍已經(jīng)擋不住了,神妖兩界已經(jīng)聯(lián)手。另外,這是在幽冥山捕捉到的領(lǐng)兵的魔將,是個女的,據(jù)悉就是四萬年前從幽冥山逃走的那個。”元熙交給了樓乾一張紙。樓乾接過來展開,看見畫像旁邊寫了兩個字,驀然間雙手劇烈地抖了一下。☆、懇求妖皇壓抑著滿腔的怒火一壓再壓,臉色鐵青,綰冬看著他,那模樣都快把自己給憋死了,于是在旁邊輕咳了一聲。妖皇頓時覺得綰冬這聲咳把他的氣都給咳沒了,于是便也覺得沒那么大氣了。他對著下面跪了許久一臉頹色的人說:“行了,這件事說來說去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