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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聲音扭過頭去。敖昕身體徒然一抖,長纓看著她的目光全是憎恨。她穿過人群慢慢走了過去,茫然無措地看著眾人,目光落在長纓臉上:“你、這是做什么?”“我做什么?你怎么不問問你的好弟弟?我爹死了,你弟弟殺的?!?/br>敖昕頓時后退了一步,撞在了身后的蝦將身上,被兩個蝦將扶住,“敖鋒……不可能……”“父王……”一陣顫抖著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敖湛一回頭,大驚失色。狐九掐著敖鋒的脖子走了過來,解戟帶著一群人不遠(yuǎn)不近地跟著二人,緊張地握著兵器。敖湛頓時氣得咬牙切齒:“狐九!”蝦兵蟹將持著兵器,紛紛不約而同地給二人讓開了一條路。為了防止長纓忍不住掐死敖鋒,狐九站在了離長纓不遠(yuǎn)的地方。敖湛憤怒地看著狐九:“你們究竟想要怎么樣?”“殺人償命!”長纓說著就要朝著敖鋒沖上去,被戚戰(zhàn)從后面一把拽住。敖鋒嚇得臉色慘白,渾身顫抖:“父王、父王我不想死??!救救我……”狐九緊了緊火靈鞭,說道:“別動,敖鋒殺的是蛟妖,今日我要帶敖鋒上長白之巔請真神發(fā)落。”敖湛氣得嘴唇直抖,就胥顏那個冷血無情之人,千萬年好友都能說殺就殺,敖鋒若是去了焉有命在!“狐九,你不過是青丘一個小小的族長,你有什么資格帶人上長白之巔?”“你確定?”敖湛氣得鼻翼呼扇,他看見狐九從腰間取出一件東西,舉過了頭頂。敖湛看著那個東西,恍然間雙膝一軟,直直地跪了下來。“小神敖湛,參見真神……”周圍的蝦兵蟹將們一看紛紛向著狐九跪下去。狐九手中拿的白玉令牌名叫真神令,執(zhí)此令者可以真神之名,調(diào)動三界兵馬,調(diào)動三界水族,甚至調(diào)動誅殺令!胥顏竟然將真神令給了狐九!狐九收起真神令,問道:“龍王現(xiàn)在可還有什么意見?”“沒錯、你說的對,確實應(yīng)該由真神發(fā)落?!卑秸繉Π戒h使個眼色,示意敖鋒不要輕舉妄動,他說:“我這便跟你去長白之巔?!?/br>東海去長白之巔還有一段路,我就不信你真能將人帶上去!此刻在場所有人之中,唯有敖昕與在場震驚眾人格格不入,她看著長纓,眼中無比悲痛,蛟老爹被自己弟弟所殺,長纓剛剛看她的目光仿佛恨之入骨。狐九第一次拿出真神令,內(nèi)心還真是忐忑,他也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濫用職權(quán),但是看見龍王那卑鄙不可一世的嘴臉當(dāng)真是忍無可忍,狐九推著敖鋒要走??删褪沁@個時候,誰都沒注意到,狐九背后不遠(yuǎn)處的珊瑚礁里藏著一個人,對著狐九使出了用盡全力的一掌。狐九噗嗤一聲吐出血,手中一松,敖鋒被他推了出去。戚戰(zhàn)神色大變,猛然一掌朝著狐九背后擊去,正要跑的敖瑾被一掌擊中,她強(qiáng)忍著一邊吐血一邊快速跑了。就在這個時候,全部蝦兵蟹將群起而攻,場面頓時亂了起來。敖湛站在原地怔了一下,看著混亂的場面突然在想,他現(xiàn)在可算是公然反抗真神令了!敖鋒趁亂一把抱住敖湛,哭叫著:“給我殺!給我殺!”敖湛驟然回過神來,陰狠的一雙眼看向長纓,縱然狐九手中有真神令又怎么樣!現(xiàn)在這是在他東海的地盤!我東海這么多水族,如何連三個人都?xì)⒉涣?!只要三人一死,屆時真相如何不全憑他心情!無數(shù)蝦兵蟹將舉起武器朝長纓涌了過去,長纓咬緊牙根,大開殺戒。戚戰(zhàn)跑過去護(hù)在狐九身邊,同時與周圍的兵展開激戰(zhàn)。解戟偷偷從人群后走過去,扶住了怔愣的敖昕?!肮鳎厝グ??”敖昕一把抓住他的手,近乎哀求地看著他:“你救救他。”解戟動了動嘴,沒說話。長纓被敖湛當(dāng)胸一腳踢飛,口吐鮮血,敖昕想要過去幫助長纓卻被解戟死死拽住。狐九推開戚戰(zhàn),揮舞著火靈鞭將周圍的蝦兵蟹將抽飛,周圍漸漸升起紅色的水霧。敖鋒沖了過來,撿起一個蝦兵的兵器大叫著朝長纓殺去。狐九單膝跪地,仰頭大叫一聲,背后被一個蝦兵狠狠砍了一刀,這個蝦兵隨即便被戚戰(zhàn)用一柄漆黑的長刀斬殺。漆黑長刀驟然消失,隱匿于戚戰(zhàn)指尖,戚戰(zhàn)看向敖湛,見敖湛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這才松了一口氣,隨即喚出了他的神器黃金锏。敖湛眼中露出猩紅的殺意,蛟老爹的存在一直都提醒著他曾經(jīng)做過的那些事,如今蛟老爹死了,正合他意,現(xiàn)在就只剩下了一個長纓了,只要長纓也死了,蛟族的事情就一了百了了!敖湛五指彎如鷹爪,手中孕育出了強(qiáng)大的神力,狠狠朝長纓抓了過去。長纓驚慌之間一手勾了一人,慌忙擋在了自己身前。只聽一聲悶哼。長纓眼前一花,才看見,自己慌亂中抓來的竟然是敖鋒。長纓手一松,敖鋒頓時雙膝一彎,跪在了地上。所有正在打斗中的人全部停了下來,刀戟碰撞的聲音也驟然停了下來。被解戟死死抓住的敖昕同時失了力氣,被解戟及時扶住,眼中一片絕望。一片死寂。“鋒兒……”敖湛瞪著一雙眼睛,攤著雙手,不敢置信看著眼前的人。敖鋒跪在地上,口中吐出大口的鮮血,猩紅的血染紅了前襟,雙眼一片恐慌,他慢慢抬起手看向敖湛:“父王……”敖湛跑到敖鋒身邊握住敖鋒伸出的一只手,語無倫次:“鋒兒……鋒兒……”剛才他抱著必殺之心,一手幾乎用了十成的力,別說是敖鋒,就是敖昕也必死無疑了,怎么會是敖鋒!為什么會是敖鋒!敖鋒一雙眼中帶著臨死的絕望和巨大的恐懼,他急促地喘氣,但是仿佛窒息般的痛苦,他緊緊抓著敖湛,哭叫:“父王……父王我不想死!我不想死……”敖鋒抽搐著倒在了地上,慢慢閉上了眼,鮮血流了一地。“鋒兒……鋒兒……”敖湛抱起敖鋒的身體,聲嘶力竭的大吼:“??!??!”狐九眼前一黑,暈了過去。“狐九……”胥顏靈海中一片混亂,他從床上爬起來,揉著混亂不堪的頭,走出了房間,在藏玉驚恐的目光中沖進(jìn)了大雨里。“小九!小九!”戚戰(zhàn)抱著狐九一路跑出了東海,長纓跟在二人身后,“你們往西回青丘,我把追兵引開!”長纓說完,向東方飛去,跟出來的一大片蝦兵蟹將也紛紛往東方跑去。雨下得太大,眼前一片模糊,戚戰(zhàn)半路只好先將狐九放下,一伸手,手中滿是鮮血,被磅礴雨水一打,轉(zhuǎn)瞬消失。戚戰(zhàn)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