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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前,他輕吻她的手背,再次說,“我很抱歉。” 他的眼睛是帶電的。 安潯努力移開視線,輕輕抽回手,站起來說了句我去給你找藥便走了。 司羽看著她離開的背影,似乎在考慮著該如何對她,她簡直比還讓人傷腦筋。 但終是覺得頭痛無力,便又坐回了沙發(fā)。 安潯回來的很快,別墅很久沒人住,藥也早已經(jīng)過期,她只端了杯熱水。 可是此時的司羽已經(jīng)安靜的靠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似乎十分疲憊。 她拿了軟墊墊到他腦后,將他的腿搭在腳踏上,看起來舒服很多,隨后洗了涼毛巾搭在額頭幫他物理降溫。 就這樣擺弄了他這么久,他也沒有醒的跡象,依舊睡得沉沉的。 安潯看著他,戳了戳他帶著紅暈的臉頰,明明很困,卻還硬撐。 司羽這一覺睡的很不舒服,醒來的時候還發(fā)了汗,渾身濕膩膩的,而安潯,正坐在沙發(fā)邊的矮凳上,單手撐著下巴瞪著紅彤彤的眼睛看著他。 “哭了?”他摸了摸她的臉,啞著嗓子,不知是不是故意調(diào)侃,“別擔(dān)心,只是小感冒?!?/br> 安潯揉揉眼睛,“熬的,”說著站起身把不遠(yuǎn)處的畫板轉(zhuǎn)了過來正對他,“畫完了?!?/br> 司羽輕笑,“難道改畫睡顏了?” 說著說著目光便被畫全部吸引去,包括所有的注意力。 他看的目不轉(zhuǎn)睛。 畫上的人,如王者一樣坐在花紋繁瑣的復(fù)古沙發(fā)中,額前幾縷不羈碎發(fā),一雙眼睛漆黑深邃,似笑非笑,似乎有著攻擊性又似乎帶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情繾綣,身后是大大的落地窗,窗外的黑夜中有著影影綽綽的綠植隱匿其中,窗邊透明黑色紗簾飄蕩在空中,線條舒展優(yōu)美,還有他腰腹部的黑紗下,若隱若現(xiàn)的人魚線隱沒在漆黑一片的胯中,還有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從黑紗下伸出,隨意的敞開踩在地毯上…… 畫中人,俊美,神秘又撩人。 什么都沒露,卻讓人血脈噴張,意亂情迷。 司羽良久良久后才將視線移開。 他看向安潯的眼神,閃著幽光。 半晌,“司南說的對,安潯,你是個天才。” 第16章 汀南絲雨 司羽良久良久后才將視線移開。 他看向安潯的眼神,閃著幽光。 半晌,“司南說的對,安潯,你是個天才?!?/br> 安潯聽多了這樣的夸贊早已習(xí)以為常,但他的贊美,不一樣。 和別人說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這種喜悅,比讓挑剔的教授滿意、讓嚴(yán)格的祖父表揚(yáng)還要強(qiáng)烈很多。 有點(diǎn)飄飄然,該怎么控制要起飛的心情。 “取名字了嗎?”司羽問。 安潯點(diǎn)頭,指了指右下角,“那里?!?/br> 很不明顯的小字,有畫的名字,有作者的簽名。 ——安潯 他喜歡這個畫的名字,他更喜歡這兩個名字放在一起。 “安潯,畫給我怎么樣,隨便你開價?!彼居疝D(zhuǎn)頭看他,似乎是睡飽了,在晨光下,眼睛熠熠生輝。 安潯嬌俏一笑,他喜歡這幅畫的樣子讓她很滿足,“不,這是我的私人藏品?!?/br> 司羽難得見她神情調(diào)皮,不自覺的也跟著笑起來,“好吧,你會展出它嗎?” “還沒想好,”安潯眨巴著眼睛看著他,“你會介意展出嗎?” 她對它的滿意程度甚至超過了,它應(yīng)該驚艷于世,但她又有點(diǎn)舍不得將它公之于眾。 “全權(quán)由你支配,安潯。”他并沒有表態(tài)。 他不希望自己的態(tài)度讓她有任何的為難。 “我覺得,這畫要是展出,應(yīng)該會火一下,那么,你可能會受到追捧,”安潯手指輕撫著畫板邊緣,抬眼看他,“這會對你造成困擾。” 司羽為難的皺了皺眉頭,“哦,這樣啊,這樣安潯就會有很多情敵了?!?/br> 安潯,“……” 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太陽悄悄從海的那一邊露了頭,安潯用布將畫遮起來后,兩人各自回房。 司羽的病,來的快去的也快,發(fā)了汗體溫就恢復(fù)正常了,沖完澡再下樓時,大川幾人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早餐。 司羽坐到餐椅上,接過大川遞過來的筷子,隨口問道,“安潯呢?” 大川掃了其他人一眼,眼珠轉(zhuǎn)上兩轉(zhuǎn),嬉皮笑臉道,“哎呦喂,這還是我家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司羽嗎?一會兒看不到就找?!?/br> 司羽抬眼看他,“邵川,下午去機(jī)場不如你自己走?” “剛才開車出去了,說很快回來,這都老半天了估計這會兒也快了,如果您著急我可以幫您打個電話問問,如果您不放心我可以去門口迎接,小沈先生,我的回答您可否滿意?”大川說話本就利索,一著急,結(jié)果語速更快了,聽得眾人笑作一團(tuán)。 司羽嘴角噙笑,看了眼大門,低頭吃飯。 大川狗腿似得湊到司羽旁邊,,“司羽,昨天來找你的特別講規(guī)矩的大哥呢?是不是他接我們?nèi)C(jī)場?” “回春江了,有些事要處理?!彼灾姘S意的回答著,眼睛再次瞟向門的方向。 正說著,別墅的房門便被打開,安潯換了一身海藍(lán)色長裙,頭發(fā)扎了個馬尾垂在后面,人看著清爽又干凈,她進(jìn)門就踢掉了鞋子,白皙的腳丫踩在深色地毯上,輕盈的繞過客廳,見眾人在餐廳便走了過去。 她坐到司羽對面,隔著餐桌對他說,“向陽又回來了,說找你?!?/br> 向陽一改之前的囂張跋扈模樣,也不再是挑釁滋事的態(tài)度,乖乖的跟在一個笑容和藹的中年男人身后走了進(jìn)來。 那大叔見到司羽,忙走過去,點(diǎn)頭哈腰的伸出手,“小沈先生,久仰大名?!?/br> 司羽站起身與伸過來的手握了一下,輕笑,“是嗎?” 他從不參與家里的生意,大學(xué)畢業(yè)后父親本是有意讓他進(jìn)公司,但他又自作主張考去東京大學(xué),所以,對于沈家的二兒子,幾乎很少有人見過。 “是的,是的,經(jīng)常聽沈總提起您,兄弟倆長得真像,都是一表人才的,”那人又拉關(guān)系又套近乎,“哎呦,忘了,來來來,這是犬子?!?/br> 他把后面垂眉低目的向陽拉過來,向陽對于父親的拉扯有點(diǎn)不情不愿。 “聽說這小子在汀南和小沈先生有點(diǎn)沖突,犬子頑劣,有眼不識泰山,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