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2
脈脈,如果被我含情脈脈得身體不舒服,他可以免費給你看看病,開個方什么的?!?/br> 陸慧敏憤憤地端著盤子往客廳走,“你倆簡直是天生一對,賤到一塊兒去了!少在我面前秀恩愛!” 余田田還不忘嘴硬一句:“秀什么恩愛啊?這是正常交往啊。我還沒答應(yīng)陳醫(yī)生當(dāng)他女朋友呢,現(xiàn)在還是男主之間的正常交往階段?!?/br> 陳爍在手機那頭似笑非笑地說:“哦,原來余田田你這么奔放,正常交往階段都能牽手親額頭了。” “……”余田田在一秒鐘內(nèi)掛斷了電話。 一整個早上,心情都很美妙。 陳爍開車接送她和陸慧敏,一路熱熱鬧鬧地吵著嘴,陸慧敏以卵擊石以一敵二,結(jié)果慘敗于陳醫(yī)生的毒舌與余田田的助攻之下。 她怒氣沖沖地沖下了車,“我靠,為了多活幾年,我看我今后還是繼續(xù)坐公交上班吧!” 留下余田田和陳爍慢慢地從停車場走進電梯。 到二樓了,陳爍還站在電梯外面對她說:“余田田,一天順利?!?/br> 電梯門合上,她彎起嘴角笑得眼睛都瞇成了月牙。 怎么會不順利呢?自從有了他,她從每天清晨睜眼的第一秒就開始幸福。 然而順不順利總是有一定的運氣成分在內(nèi),離陳爍說完那句話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余田田的“不順利”就開始了。 “不順利”始于兩個不速之客。 當(dāng)時余田田剛從病房挨個挨個查完房回來,還沒走近護士站,就聽見馬主任在走廊盡頭叫她:“余田田,你過來一下!” 她也沒有多想,抱著本子走到了辦公室門口,黑面神站在門口對她說:“有人找你,說是有急事?!?/br> 他指了指辦公室,把空間讓給了余田田和里面的人。 從他的態(tài)度里,余田田似乎有了點不太妙的預(yù)感,因為馬主任這個人態(tài)度一向很強硬,今天忽然客客氣氣的,還主動把辦公室讓出來,那只能說明屋里的人大概來頭不小。 余田田心里咯噔一下,然后把虛掩的門推開了。 辦公室的軟皮沙發(fā)上坐著陳璐瑤,手里捧著一杯徐徐冒著熱氣的清茶,而玻璃窗前的背影修長挺拔,歲年近五十,卻保養(yǎng)良好,并沒有屬于這個年紀的中年富態(tài)。 “余jiejie?!鄙嘲l(fā)上的陳璐瑤笑著站起身來。 然后是窗前的身影徐徐轉(zhuǎn)了過來,陳耀帆平靜地看著余田田,禮貌地笑了笑,“余小姐,又見面了?!?/br> *** 起初,余田田腦子里劃過了很多念頭,幾乎是轉(zhuǎn)瞬即逝,但最強烈的那一個告訴她:陳耀帆也許是來要求她離開陳爍的。 電視劇不都這么演的嗎?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陳耀帆并沒有趾高氣揚地拿出高高在上的嘴臉要求她離開陳爍,反而態(tài)度誠懇,甚至近乎低聲下氣地懇求她了。 一開始他也禮貌地問了句:“據(jù)我所知,你和阿爍正在交往,是這樣嗎?” 余田田遲疑了片刻,點了點頭。 其實她自己也清楚,她現(xiàn)在不過是鬧著嚷著要陳爍完成男追女這一過程,而事實上他們的相處方式早已超越了名義上的階段。 所以她沒有否認。 陳耀帆并沒露出她想象中的不悅態(tài)度,反而溫和地笑了,用愉悅的眼神望著她,真誠地說:“我很高興阿爍能和你在一起?!?/br> 余田田半信半疑,沒說話。 他把手里的茶杯放在桌上,走近了幾步,對她說:“阿爍脾氣不好,渾身帶刺,我一度擔(dān)心他這種性格會導(dǎo)致他沒有朋友,更別提女朋友了。所以今天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并且還是個正正經(jīng)經(jīng)模樣清秀的姑娘,我心里是很高興的?!?/br> 他的態(tài)度完全是一位慈父,舉手投足都散發(fā)著教養(yǎng)良好的氣息。當(dāng)然了,他的生意如今在市里也是很有名氣的,政府的工程也有他的份,生活的優(yōu)越感培養(yǎng)出這種從容溫厚的氣質(zhì)也是理所當(dāng)然的。 然而余田田在看見他這樣從容愉悅地談起陳爍時,心里忽然不舒服了。 如果說她不知道陳爍的過去,她大概還會為陳耀帆的人格魅力而折服,覺得成熟男人就應(yīng)該具備這樣的氣度, 可是她了解了陳爍的一切。 這個人有什么資格在提起陳爍的時候還儼然一派慈父的模樣? 他難道沒有覺得自己對不起陳爍,對不起陳熹,很對不起他們的母親嗎? 余田田沉默地看著他,好半天才說:“陳醫(yī)生的性格很好,心地善良,頭腦睿智,如果非要說他脾氣不好、身上帶刺,那大概也是后天成長環(huán)境所致。畢竟沒有人天生就愿意把自己變成這樣,有這些缺點也不能怪他,該怪的是沒能給他創(chuàng)造良好成長氛圍的人?!?/br> 說話的同時,她抬起頭來直視著陳耀帆,一字一句說得從容鎮(zhèn)定,卻言辭鑿鑿。 陳耀帆的表情凝固了片刻。 這個時候,陳璐瑤恰好從飲水機前接好水過來,把杯子遞給了余田田,打斷了她和父親的對話:“余jiejie,喝點水?!?/br> 這樣的舉動令余田田無從拒絕,也給了陳耀帆足夠的緩沖時間去消除尷尬的心理。 余田田接過那杯水,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陳璐瑤。 她的面上是輕快的笑意,好像這是無意之舉,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剛才的對話有些生硬。 這一刻,余田田想起了陳爍對于這個“meimei”的描述,心機深重果然不在話下。 陳耀帆是來懇請余田田幫忙勸勸陳爍的,女兒要結(jié)婚了,兒子無論如何也不愿意出席婚禮,這事傳開了也是個天大的笑話。 這么多年來他事業(yè)有成,外人看起來很是春風(fēng)得意,儼然一個人生大贏家。 然而小女兒身患殘疾,人在國外;大兒子不愿繼承家業(yè),從不歸家。陳耀帆的身邊竟然只剩下了第二任妻子與他們的女兒陳璐瑤。 陳爍回來參加陳璐瑤的婚禮,這不僅是面子問題,更是他的心結(jié)。 他沉聲說著:“余小姐,我知道阿爍肯定告訴了你我們家里的情況,當(dāng)時的情況很復(fù)雜,我也做錯了一些事。但是年輕的時候誰沒做錯過什么?我承認我的錯要比別人嚴重很多,但我年紀也這么大了,雖然后悔,但也沒有機會再重來一次。” 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不愿意多提自己的過去,他輕描淡寫地談了幾句,嘆了口氣,轉(zhuǎn)移了話題。 “我 一把年紀了,兒女不在身邊,生意雖然做得大,但唯一的兒子不愿意回來接手……這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