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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你跟他解釋。反正老板愿意送紅酒,不喝白不喝?。 ?/br> 陳爍饒有興致地看著她,“你憑什么以為我是要跟他解釋???我明明打算跟他說我們倆是夫妻,高于情侶一個檔次,這酒是不是也該送瓶檔次更高的?!?/br> 余田田愣了半天,送他一個大拇指。 “高!” 她聽哥哥和meimei的故事聽上癮了,于是纏著陳爍再給她講一個。 其實(shí)除了余田田,他似乎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講過這些他和陳熹之間的瑣碎回憶。但看她這么興致勃勃的,他也沒有拒絕,想了想,還是開了口。 他和陳熹偶爾也會吵架,印象深刻的一次是在他十五歲的時候,那一年,陳熹十歲。 “具體是因?yàn)槭裁窗l(fā)生沖突我也忘記了,好像是我要去參加朋友的生日聚會,但那天陳熹剛好要去學(xué)畫畫。我原本答應(yīng)過她會親自送她去,接她回來,但是時間不湊巧,就想要瞞著她偷偷跑掉,讓我媽送她去學(xué)畫畫。” “然后呢?她發(fā)現(xiàn)你跑掉了,就生氣了?” 想到這里,陳爍低頭一笑,無奈地說:“哪里跑得掉?。克莻€鬼精靈,聽到我朋友打電話給我之后,就覺得我會跑掉,所以一直牢牢地跟著我,就連我去廁所她都守在門外?!?/br> “然后你就和她吵了一架?” “沒有,我試圖跟她講道理,但她不聽,哭著嚷著要我送。沒辦法,我只好跟朋友打電話說晚點(diǎn)去,先送她去學(xué)畫畫?!?/br> 十五歲的陳爍也正處于年輕氣盛的年紀(jì),哪怕妥協(xié)了,也忍不住對陳熹說了幾句氣話。 他一邊換鞋出門,一邊冷言冷語地對她說:“也就只有我會這么無條件地讓著你,縱容你胡鬧!但是只此一次,再也沒有下次了。你下次再這么無理取鬧,我就不理你了,你隨便去找誰叫哥哥,總之別找我了。” 他用那種氣急了的表情看著陳熹,還唬她說:“我是說真的,再有下次,我就不認(rèn)你這個meimei了!” 陳熹哭了,氣得從他手里奪過畫板生氣地大喊:“我不要你送了!你走,我以后都不會叫你哥哥了!” 陳爍也氣了,扭頭就走,“好啊,不要我送就不要我送,你以為我想送你?” 他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門,頭也不回地走了。 然而僅僅是走出了一條街,他就飛快地回頭看了一眼,小家伙遠(yuǎn)遠(yuǎn)地跟在他后面,一邊抹眼淚一邊氣呼呼地看著他。 見他回頭了,她還飛快地跑過了人行道,走到他對面的街道上去,以表示自己是有骨氣的人,并沒有跟著他,只是恰好走到了一條街上來。 陳爍看見她朝人行道對面跑去的時候,心跳都快要停止了。 他恨不得一個箭步跑上前去阻止所有正在通行的車輛,以免陳熹發(fā)生意外,還好,還好她順利地過了街。 他放不下臉面來,只能一邊走,一邊扭頭從玻璃櫥窗里去看陳熹。 這樣看著看著,他也察覺到陳熹一直在扭頭看他。 她的眼睛腫腫的,一臉氣呼呼的表情,卻充滿渴望地看著他,像是在等著哥哥主動認(rèn)錯,走過街去拉著她的手言歸于好。 她咬著下唇,雙手拽著畫板,小小的姑娘就這么別扭地走著。 然后一不小心撞上了一位路人,她抬頭一看,是個看起來兇神惡煞的中年男子,頓時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就在她淚眼朦朧之際,陳爍不知道什么時候忽然就跑過了馬路,一把將她抱進(jìn)懷里,“撞到哪兒了?撞到哪兒了嗎?跟哥哥說,哥哥看看哪里疼!” 他叫得急切,可幾句話就讓陳熹哭得更厲害了。 她抽抽噎噎地抬頭望著他,淚珠一顆接一顆地從眼眶里往外掉。 她說:“這里,這里疼?!?/br> 是小女孩撒嬌時的聲音,尖尖細(xì)細(xì),還帶著哭音。 那只胖乎乎的小手摸上了心口,又因?yàn)榉植磺逍呐K究竟在哪一邊,還可笑地指在了右邊。 她抽抽搭搭地說:“哥哥不要熹熹了,熹熹心里疼……” 那一刻,陳爍的眼睛都紅了。 他放在心上疼愛的小姑娘。 無論擁有了什么好東西,他都會第一時間想到她,想為她送到手上的小姑娘。 那是他放在心尖尖上寵著的熹熹。 他認(rèn)錯了,妥協(xié)了,那一晚連朋友的生日聚會也沒去,只是守著陳熹畫畫,待她畫完以后又帶她去吃冰淇淋、套圈、玩娃娃機(jī)。 那天夜里他們很晚才回家,天上繁星滿天,小姑娘走累了,走不動了,聲音嬌嬌地纏著哥哥背她。而她自顧自地在哥哥背上開心地唱著歌,唱著唱著,聲音卻忽然小了下去,然后慢慢消失了。 “我回頭看她,卻看見她閉著眼睛睡得很香,她還用手摟著我的脖子,眼睛尚且腫著,嘴邊卻是甜甜的笑。” “我背著她,一步一步往家的方向走,沿途是閃爍的群星,是喧囂又動聽的蟲鳴鳥叫。好像走了很遠(yuǎn)很久,我卻一點(diǎn)也沒覺得累,只是想著,如果可以一輩子讓她這么安心地趴在我的肩上,不管今后發(fā)生什么事都堅(jiān)定地把她護(hù)在身后,那就好了?!?/br> 陳爍的身音漸漸低沉下去,卻因?yàn)檫@分低沉而變得黯啞,變得溫柔,變得像是一幅動人的畫卷,連聽得入神的余田田也有種穿越到了那個夜里的錯覺,仿佛看見那個背著陳熹的十五歲少年就在眼前。 他高高瘦瘦的,背上背著個因?yàn)槠v而睡著的小姑娘,哪怕他其實(shí)也很累,但腳下卻一步一步走得極為堅(jiān)定。 余田田忍不住抬頭看他,卻只看見那雙溫柔又寧靜的眼眸。 像是風(fēng)平浪靜的大海,任何風(fēng)吹草動都倒映其中,而它本身就蘊(yùn)藏著這世間最驚心動魄的美麗。 她低聲說:“陳熹真幸福?!?/br> 是由衷的羨慕,羨慕她有這樣一個疼愛她的哥哥。 陳爍卻只是低頭笑了笑,然后問她:“那你呢,你沒有兄弟姐妹嗎?” 余田田搖搖頭,有些惆悵地說:“我啊,我是獨(dú)生女。” “獨(dú)生女有什么不好的呢?父母捧在掌心里寵著愛著,不會因?yàn)橛行值芙銈兌艿胶鲆??!?/br> “要真是掌上明珠就好了?!庇嗵锾餂]好氣地說,想到自己的父母,真是又好氣又好笑。 她說她的父母算是半個藝術(shù)家加半個藝術(shù)家,加起來恰好一整個。 父親是教美術(shù)的,母親是大學(xué)里的音樂教授。 遺憾的是她并沒有遺傳到父母的藝術(shù)細(xì)胞,小學(xué)美術(shù)課畫出來的東西總是讓老師百思不得其解,音樂課一開口就會把人笑岔氣,簡直是先天五音不全。 好在她這個做女兒的會做飯,會買菜,會砍價,從小時候起,家里的水電煤氣什么就都是她在cao心,一個家被她打理得井井有條。 也因此,父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