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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誰也沒想到,這個手術(shù)一做就是三個小時,病人在手術(shù)臺上大出血,又出現(xiàn)并發(fā)癥,等到陳爍從手術(shù)室里神情疲憊地走出來后,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半了。 他回辦公室換下白大褂時,猛然想起了余田田,她該不會還在樓上等他吧? 應(yīng)該不會。 她又不是傻子,等他十分鐘他都沒到,她肯定早就撂攤子走人了。 可是陳爍沒有余田田的手機號碼,為了確保余田田沒有繼續(xù)等他,他遲疑了片刻,臨走前還是去了四樓一趟。 在護士站值班的不是她,病房里也沒有她,陳爍松口氣,正準備走時,忽然又想到了一個地方。 治療室。 他走到門口,從虛掩的門外往里看,余田田竟然真的在那里! 她一邊翻閱手邊的書籍資料,一邊奮筆疾書。 外面的太陽早就落山了,治療室里的燈她又只開了一盞,光線很昏暗,不適宜看書。 陳爍走了進去,啪嗒一聲打開她頭頂那盞白熾燈,余田田嚇得把筆一扔,一邊驚叫出聲一邊跳了起來。 看清楚來人以后,她面紅耳赤地罵他:“你是鬼嗎?走路都不知道出聲的?” 陳爍瞥她一眼,“我腳步那個重啊,簡直一步一個腳印,你自己太入神了沒聽見,怪我?。俊?/br> 一步一個腳印是這么用的? 余田田的重點沒對,卻見陳爍走到桌前低頭看了眼她正在寫的東西,低聲念道:“行醫(yī)如做人,步步需謹慎——” 才剛念了一句,余田田就漲紅了臉,一把奪過他手里的筆記本。 陳爍似笑非笑地問她:“這什么東西?聽起來怎么這么耳熟?。课艺f,余田田你該不會是把我說過的話記在本子上,打算當成名人名言背下來吧?” 余田田瞪他一眼,“這是我的心得體會,要上交的年度護士心得報告!” 陳爍記起來了,每年這個時候,醫(yī)院都會要求醫(yī)生護士交一份年度工作報告,細述一年以來工作中遇到的大小問題,以及自己的應(yīng)對措施,最后還要描述自己的心得體會。這份報告會進入醫(yī)護人員的檔案,并且對年終獎以及評職稱等都有影響。 他只是沒想到這個被很多人當成是任務(wù)一樣敷衍以待的工作報告會受到余田田如此嚴肅認真的對待。 他低頭看了看一旁的參考書,“寫工作報告要這些東西干什么?” 余田田不情不愿地解釋說:“之前在工作中失誤過幾次,我在認真分析自己是哪里做得不對,順便再鞏固一下,免得再犯錯。” 陳爍的嘴角彎了起來。 余田田瞪他:“你又想罵我了?” 他破天荒地對她和顏悅色地笑了,語氣輕松地說:“你對工作嚴肅以待,一絲不茍,有什么可罵的?” 余田田一愣。 他把手里的筆記本放下了,然后朝她伸出左手,右手撩起了左手的衣袖,露出了那塊一眼看去就價值不菲的名表。 余田田翻白眼:“炫富死得早?!?/br> 陳爍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真想一巴掌抽死她。 “我是讓你看看幾點了!這個時間還在這兒寫報告,你身體還要不要了?飯也不吃,覺也不睡,你要真想當白衣天使你直說啊,我照著你脖子上來一手術(shù)刀讓你立馬升天,一了百了?!?/br> 他也真是納悶了,怎么他和這個余田田就這么不對盤,隨隨便便說幾句話也能吵起來呢? 恨鐵不成鋼地再瞪余田田一眼,他說:“東西收好,跟我走!” “我干嘛要跟你走???”余田田瞥他。 “不跟我走?。坎桓易咭残?,上次說好的空中花園大餐——” “走!走走走!”余田田跟打了雞血似的把桌上的書和資料全部往背包里塞,一時開心了還唱了起來,“說走咱就走呀!” 陳爍面上一黑,抬腿就往外走,“我這還沒出醫(yī)院門就后悔了,這頓還是免了吧,免得出門人家看見我和一個精神病人走在一起,簡直有辱我的一世英名!” 余田田開開心心地背著背包蹦蹦跳跳地出來了,一邊追上來還一邊叫嚷著:“陳醫(yī)生你要是說話不算話,怎么對得起你的一世英名呢?” 她開心的樣子簡直跟個小學(xué)生似的,從頭到腳都散發(fā)著喜悅的光芒。 陳爍只看了一眼,嘴角就情不自禁彎了起來。 真是個小學(xué)生,被老師批評了就一絲不茍地改正錯誤,得了一點夸獎或者甜頭就立馬蹦蹦跳跳起來。 可是這樣的人不知怎么的讓他想起了陳熹。 只要他對她稍微好一點,哪怕就是笑一笑,她也哥哥長哥哥短地拼命討好他,開心得就要飛起來似的。 這樣想著,陳爍的心忽然塌陷了幾分,柔軟得不可方物。 作者有話要說: 容哥:陳醫(yī)生你今天帥出了新高度!要不要以身相許呀●▽●? 陳爍:呵呵難道我瘋了嗎?就因為你把我寫帥了就犧牲自我拯救人類?這個奉獻太大了對不起我沒那么無私。 容哥……我一定是當初腦子被門夾了才會寫這種毒舌男人出來(っ╥╯﹏╰╥c) ☆、第15章 一連兩周和陳爍一起來空中花園吃飯,不知道是不是陳爍的辨識度太高,門口的迎賓居然認出了他們,笑得甜甜地對余田田說:“歡迎光臨,兩位又來啦?” 不說不知道,一說真奇妙。 余田田也覺得很神奇啊,她居然和陳爍第二次來這么浪漫這么適合約會的地方吃飯了。 她側(cè)過頭去看看身邊的他,他正禮貌地對著迎賓笑,嘴角的兩顆小梨渦又露了出來。 上天真是不公平,給了他這么毒一張嘴,卻偏偏又給了他這么好看一張皮囊。 吃飯總得找點話題聊聊,余田田又想起了上次和陳爍一起喝夜啤時的對話,想起了他的meimei,陳熹。 她問他:“你meimei今年多大啦?” 陳爍只說:“我今年二十九了,她比我小五歲?!?/br> 余田田覺得他真自戀,她問的明明是他meimei,他還非要把自己的年紀說出來,權(quán)當是順便才報上陳熹的年紀。 她問:“那你meimei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陳爍想了想,回答說:“她從小就想當畫家,小時候父母送她去學(xué)過油畫,現(xiàn)在家里還掛著幾幅她畫的畫?!?/br> 余田田想問那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是不是還處于成為畫家的途中,然而服務(wù)員送來紅酒,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陳爍說:“我們沒點紅酒?!?/br> 服務(wù)員笑著解釋:“今天是周三,情侶之夜,這瓶紅酒是特意送給兩位的?!?/br> 陳爍剛張嘴,余田田就性急地打斷了他,對服務(wù)員甜甜一笑,“謝謝你啊。” 目送服務(wù)員遠去,她一臉得了好處的高興表情,松口氣對陳爍說:“還好我機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