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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定睛看了看書名,Iional and Transnational Criminal Law…… 我一下有些愣,心口也突然好像被誰提了起來。怎么回事,這……這本書我不是拿回來了嗎? 我抬起頭看他,裴益回過頭,看到我的目光頓了頓:“怎么了?” 我摸了摸手上書的封皮,小聲地道:“我記得你那時候不是把這書還給我了嗎?” 他低頭看了看,靜了兩秒,“哦,是我后來自己買的?!?/br> 他說著就轉身自己去箱子里搬書了,而我低下頭隨手翻了翻,竟然發(fā)現(xiàn)里面夾著一頁淡紫色的信紙! 隱約看到那字跡的一瞬間,我的頭簡直要炸了…… 還沒等我顫抖著把它拿出來,書就一下被人抽走了。我抬起頭,裴益看著我:“干嘛亂翻我東西?” 我愣住很久,有些呆呆地說:“那是我的東西好不好……” 他看著我,沉默了幾秒:“你給我了就是我的?!?/br> 我有點想哭了:“可我不是讓你還給我了嗎?” 又安靜了很久,他看著我,低低地說:“你讓我還的是書,不是情書?!?/br> 作者有話要說: 嗯,還是守護了日更! 這幾章比較多裴益的戲哈…… ☆、第七章 我看著他幾秒,在眼淚掉下來之前,趕緊轉身出去了。 裴益追在后面叫我:“裴裴?!?/br> 我馬上把自己的房門關上了,可是忘了落鎖。往前走了兩步,聽見門把手被轉動的聲音,又趕緊回去用背抵著門。 外頭靜了幾秒,用一個指節(jié)輕扣了扣門,我在屋內(nèi)猶豫著小聲說:“我沒什么,只是想睡一會?!?/br> 外面又安靜了半分鐘,然后我聽見對面的房門被重新輕輕關上了。 我蹲下來抱著膝蓋,整個人都有點暈眩了。 半年多前的時候,我送給裴益一本書,里面夾著一頁紙。洋洋灑灑一千字,說我怎么喜歡他。 一年前聽說他跟女友分手的時候,其實我就有這個沖動了。所以半年前見到他的時候,那樣的情緒已經(jīng)醞釀得很滿。跟他去圖書館的時候,看他拿著那本書看了很久,我就買了一本,把那頁紙夾在里面一起送給了他。 可是送出去之后,我又害怕了。 裴益對我很好,記憶里他從沒對我發(fā)過脾氣??晌蚁肽鞘且驗?,我叫他一聲表哥。我怕他看到那封信以后,別說什么朋友,恐怕連家人他都要躲著我。 那兩個小時坐在考場上,我被自己嚇出一身冷汗。出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發(fā)信息讓他把書還給我。 我上午發(fā)的信息,下午他都沒回。當時我天塌下來一樣地想,完了,他肯定是已經(jīng)看到了。 可到了傍晚的時候,他卻竟然出現(xiàn)在我家里,拿著那本書笑著對我說:“生日禮物都有要回去的,下不為例啊?!?/br> 我看著他的表情,后怕地緊緊抱著那本書,連禮物的外包裝都還是好的。 他照例在我家吃完飯,神色自若地走了。我把那本書直接丟進床底的柜子里,再也沒拿出來過。 再后來,我尤不死心地發(fā)了那條旁氏血親的問題問他,裴益卻沒回我了。我還想著,萬幸,萬幸他沒有看到那封信。 可是為什么,一切不是我想的這樣?我坐到地上,渾身都沒力氣了。 我在屋子里呆坐了一下午,一直到快晚飯的時候,我才從房間里走出去。在客廳里,我看見裴益和表舅在下象棋。裴益背對著我,表舅抬頭看到我,揚手招呼我說:“裴裴睡醒啦,過來跟你哥下棋吧?” “啊,不要吧,我下不好的……”我有點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干笑了笑。裴益卻站了起來:“爸你跟她下吧,我去幫我媽。”說著就往廚房方向走了。 表舅對著他的背影笑了聲:“是因為你快輸了吧?”抬手向我擺了擺,“來,裴裴,我們重新下。” 飯桌上也有些沉默,裴益原本就安靜,眼下就好像更感覺不到他存在了。表舅舅媽興高采烈地跟我講明天一早要去的農(nóng)家院,還沒說幾句,他就已經(jīng)吃完放下碗回房間了。 雖說第二天早上七點就要起來,可那天晚上我還是失眠了。我看著窗外有些光禿的白蠟心想,早知道就不來了,就不會搞得現(xiàn)在這樣?;蛘咧形绲臅r候我不該多管閑事地去幫裴益收拾,那就不會知道原來他早就知道了。也可能他早就忘記這回事了,我卻又小題大做的那個反應…… 顛來倒去地想著,起碼到三四點我才睡著。 第二天早上被舅媽叫醒的時候,我頭都是暈的。因為只去農(nóng)家院住一個晚上,也不需要帶多少行李,我拎了個包里就跟著他們出門了。下到停車場,表舅和舅媽直接坐進了后座,我迷迷糊糊地爬進副駕駛位置,結果一抬頭,裴益正在駕駛座上系安全帶,扭頭看了我一眼,有一點怔。 我也愣了愣,還在車門外的一只腳不知道該不該放進來。裴益卻往后面回了回頭,“爸,裴裴喜歡坐后面。” 我更愣了,表舅說:“嗯?哦,前面比較亮是吧。我還說怕她暈車,特意給她留的?!?/br> “沒關系的……”我小聲說了句,但好像沒有人聽到。表舅直接走過來跟我換了,我只好抱著包坐到后面去了,抬頭在后視鏡中看了裴益一眼,他垂著眼睛,沒有什么表情。 不過,坐在后面也的確沒照到什么太陽,我連著兩晚沒睡好,車一穩(wěn)穩(wěn)地開起來,我也就昏昏沉沉地睡過去了。 從市里到郊外的農(nóng)家院,車程兩個小時。下車以后,前面的院子里就有人出來接我們。院子差不多有普通四合院那么大,門口有一黑一黃兩只土狗在趴著曬太陽,看到來人就站起來,高興地搖搖尾巴。我們走進去,院子地上散養(yǎng)著十幾只雞,有大有小的在那跑著。表舅訂了三間連在一起的屋子,讓我們先進去放東西。 我沒什么東西好放,不過不用拎著包就是。我進了屋子把包放下,又把手機拿出來回了老媽的幾條短信,喝了幾口水就出去了。 出了屋子,裴益和表舅舅媽已經(jīng)站外面了。表舅他們好像在跟院主人說著什么,裴益彎腰站在一只雞前面,拍了拍手,雞就蹬蹬幾步跑開了。我笑了一聲,又不是小狗,拍手能叫它過來嗎。 裴益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看了看我。我頓時笑得有點僵,他卻慢慢走了過來,停在兩步開外的地方,淺淺抿了下唇角:“中午想吃哪只,自己抓?!?/br> 我撇撇嘴,搖搖頭說:“我不會啊?!?/br> 表舅和舅媽走過來,舅媽笑著說:“不用會,你看哪只肥就叫裴益幫你抓?!?/br> 我呵呵笑兩聲,表舅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