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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還在FBI實(shí)習(xí)過。這不怕他剛回國,對國情不了解,所以這也是請孟二哥你幫著點(diǎn)他的意思?!?/br>史柯說話時偷偷觀察莊笙表情,怕他這翻話引起莊笙心里不痛快,不過見莊笙只是低頭吃水果,一副乖乖學(xué)生的樣子聽著他們聊天,史柯便放下些心來。雖然不怎么擅長打交道,但脾氣不錯,不是個愛計(jì)較的人——這個新人其實(shí)真的很不錯。史柯再次在心里確認(rèn)道。注意到史柯看莊笙的表情,孟衍的臉色不知為何,忽然又沉了下來,連帶對史柯說話的語氣也冷了一些。弄得史柯莫名其妙而又忐忑不已,小心翼翼地看著孟衍,不知自己是哪里說錯了。“我走趟洗手間?!?/br>莊笙忽然站起來,說了一句話后走出包廂。史柯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包廂內(nèi)本來就不高的溫度,在莊笙出去后似乎更加降低了幾度。咦,難道是空調(diào)壞了?史柯狐疑地抬頭看了看。莊笙來到走廊盡頭的洗手間,推門進(jìn)去,擰開水龍頭洗了把冷水臉。對著鏡子拍了拍有點(diǎn)僵有點(diǎn)熱的臉,莊笙沒有流露出任何表情。對著鏡子看了好一會兒,確定心情已經(jīng)完全平復(fù)下來,不會因?yàn)榭刂撇蛔⌒孤度魏尾辉撚械那榫w,他眨了下眼睛,神情平靜地推門出去。不待步子跨出,莊笙被迎面而來的人抓住手腕推到洗手間里面的墻上,來人力氣頗大,似乎隱含著怒氣卻又怕傷害到他,動作隱忍而克制。莊笙被推到墻上,背部緊緊與墻壁相貼,男人一只手抓著他的手,一只手撐在他耳邊的墻壁上,欺身逼近,幾乎鼻子碰著鼻子。“為什么偷偷跑回來,嗯?”那一個“嗯”字,顯得十分克制,似乎將十二萬分的怒氣壓縮在一起,變成一分??酥贫鴿饬遥路痣S時會暴發(fā)的火山。第5章驗(yàn)尸莊笙被擠壓在墻壁與孟衍之間,男人說話時吐出的氣息噴到他的臉上,莊笙不適地偏開頭,他抿了抿唇,定下神來,鎮(zhèn)定地道:“放開?!?/br>孟衍不為所動,他定定地盯著莊笙看了好一會兒,見他始終不肯正視自己,神情看起來淡漠到極點(diǎn),仿佛他只是個普通陌生人一樣。那一刻,孟衍不知心里是什么感受,抓著莊笙的手忽然感到guntang,他受驚一般放開,退開一步拉開彼此的距離。再開口,語氣不知是感慨還是懷念。“笙笙,你長大了?!?/br>從見面開始就表現(xiàn)得像個陌生人一樣的莊笙,哪怕是剛才孟衍將他壓在墻上,迫人的氣勢將他整個籠罩住,莊笙依然維拉著冷淡的外表。這時,這樣一句輕聲的感嘆,卻讓他臉上的鎮(zhèn)定出現(xiàn)一絲裂縫,眼睛瞬間紅了起來。莊笙依舊倔強(qiáng)地不肯看孟衍,他抿緊嘴巴,就像一個鬧脾氣的小孩子。這樣的莊笙,讓孟衍有了幾分熟悉的感覺,他身上的氣勢瞬間收起,表情也跟著柔和下來,微笑著揉了揉了莊笙的頭發(fā),笑嘆道:“為什么回國不告訴我,還自己偷偷跑去當(dāng)警察?怎么,幾年不見,就已經(jīng)完全把我給忘記了嗎?”“八年?!泵涎芤汇叮鸵娗f笙終于肯轉(zhuǎn)過頭看他,神情已經(jīng)恢復(fù)平靜。他臉上的表情顯得平靜而冷漠,看著孟衍的眼神復(fù)雜到孟衍根本解讀不出來。“八年三個月又十七天?!鼻f笙一字一頓看著的孟衍的眼睛說著,他的聲音并不大,每一個字卻像淬了冰的刀扎進(jìn)孟衍的心臟,令他在那一刻痛到失去說話的能力,只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莊笙看。“你說的對,我已經(jīng)長大了,既然長大了,當(dāng)然可以自己作主,也當(dāng)然,不需要再有別人來插手我的生活?!?/br>莊笙說道完上面這句話,垂下眼眸,不再看孟衍,他客氣有禮地說道:“孟先生,請讓一讓,我該回去了,畢竟還有命案要查?!?/br>孟衍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臉色白了白,幾乎是踉蹌著退開步子。莊笙沒有再看他,神情冷淡地整理了下自己的衣領(lǐng)和袖子,推門走了出去。留下孟衍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很久都沒有回過神來。莊笙去包廂跟史柯打了聲招呼,便自己離開了酒吧。史柯不知道兩人發(fā)生了什么事,只知道莊笙去洗手間后不久,孟衍說有點(diǎn)事也走出了包廂,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然后不等他再施展舌綻蓮花的神功,就說同意協(xié)助他們查案——但只是做為顧問協(xié)助,并不回歸警隊(duì)。對此,史柯已經(jīng)感到非常滿意了,連連說著感謝,沒看出孟衍的心不在焉。莊笙離開酒吧后并沒有馬上回警局,而是一個人在街上靜靜地走著,為了讓自己思緒平靜下來,他強(qiáng)迫自己忘掉剛才酒吧里發(fā)生的事情,專心思考案子。每當(dāng)心緒不平或是難過的時候,莊笙都會通過思考案情或是背書的方式來讓自己平靜下來,多年來,這個習(xí)慣已經(jīng)深深地印刻到骨子里。不管陷入怎樣難過的情緒,只要將自己看過的案件全部在腦子里過一遍,就一定能夠走出來。如果不行,那就過兩遍。幾乎將國內(nèi)外各種知名案件記下來的莊笙,只是快速簡略地全部在腦海中過一遍,那都需要花不少時間。今天不知是不是因?yàn)橐姷侥莻€人的緣故,或者是靠太近,身上沾上了那人的氣息,攪得莊笙的心緒始終不能平靜下來。走了大半個小時,心不僅沒有重新平靜下來,反而還更加煩躁。莊笙猛然停下腳步,抿緊嘴唇站在馬路邊,神情看起來認(rèn)真而嚴(yán)肅。他靜靜站了片刻,掏出手機(jī)撥打一個號碼。“尸體已經(jīng)解剖完了嗎?不用,我現(xiàn)在就過去。”掛掉電話,莊笙招來一輛出租車,矮身鉆入出租車后座,車子疾馳而去,匯入都市夜間依舊川流不息的車流里。停尸房。本來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準(zhǔn)備下班的美女法醫(yī),因?yàn)榍f笙的一個電話不得不延長加班時間,所以在看到局里這個新來的警員時沒有好臉色,哪怕莊笙長得很好看,也只是讓她五十度黑的臉色減少到四十七度黑而已。“喏,這是解剖報告。”女法醫(yī)遞給莊笙一個文件夾,莊笙一邊道謝著一邊接過,三兩下翻看完畢。他這時候眼里只有躺在解剖臺上的尸體,根本沒注意到旁邊女法醫(yī)又黑下幾分的臉色。說是什么海龜,這么敷衍了事,一點(diǎn)都不尊重她的勞動成果,連裝樣子看看都不裝,就那么隨便翻兩下,以為自己是掃描儀么?心里更加不滿的女法醫(yī),彈了彈剛涂上去的鮮紅指甲,挑高一邊柳葉眉看著認(rèn)真觀察尸體的年輕人。打算一會兒不管這個新人開口第一句說什么,都要給他懟回去,然后瀟灑地跟他拜拜下班。眼睛長頭頂上的小鮮rou,rou體再美好老娘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