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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的面具。「你何時猜出來的?」平一凡的臉皮子下,果然是關(guān)山盡的臉,他隨手將面具扔在桌上,接著將人小心翼翼地攬進(jìn)懷里?!肝业凸滥懔?.....」比起平一凡略為低啞的聲音,關(guān)山盡的嗓音圓潤低柔,差異卻并不是太大。然而隔著一張面皮,竟有天差地別的感覺。吳幸子用指尖壓了壓關(guān)山盡的眼尾,順著柔美的線條往下滑動,直到把整張臉都摸了一遍,眼眶也紅的幾乎要哭出來似的,可把關(guān)山盡給心疼壞了。「唉,別哭......是我的錯,我不該騙你。你要問什么我這回都不瞞了,你問吧?!顾矒岬赜H親吳幸子鼻尖,又親親老家伙唇角,險些沒忍住直接把人壓倒了勾出小舌嘻鬧一番。「你也瞞不了啊?!箙切易虞p哼,他藥性也漸漸上涌,眼神越加顯得迷蒙,軟綿綿地攤在關(guān)山盡懷里喘氣。第87章守得云開見月明被藥性一沖,吳幸子不但渾身發(fā)軟,腦子糊了舌頭也糊了,喃喃自語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的叨絮,整個人彷佛踩在云端或身在夢境,也察覺到這眼下,但凡想開口說點什么,都只能是大實話了,壓根沒腦子說謊或隱瞞。他瞇著模糊的眼,瞅著關(guān)山盡不放,張了張嘴后咕噥:「你說,那只粉粉嫩嫩的鯤鵬慕容沖是怎么來的?」他會對平一凡一見鐘情,那張鯤鵬圖功不可沒,扎扎實實打中他心底。鯤鵬慕容沖?關(guān)山盡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不禁啞然失笑,拉起老鵪鶉的爪子在唇邊咬了口:「你心心念念想問我的,就是鯤鵬圖?」「嗯,我可喜歡那張圖啦,雖然比不上你的......到底是哪里來的?」好吧,吳幸子就是吳幸子,打從見過鯤鵬多姿多采的世界后,這就是他心里最看重的事情之一,老實藥一下肚,瞞都瞞不了。「我讓滿月照著我的鯤鵬隨意畫的?!贡M管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關(guān)山盡仍有些赧然,放在平時他不見得愿意老實回答,總覺得面子上掛不住。聞言,吳幸子緩緩地眨眨眼,唇邊勾出一抹笑:「你讓滿月畫你的鯤鵬嗎?你掏出來給他看了?」問到后面,吳幸子唇邊的笑扯平了些許,目光很自然地就往下邊溜,可惜只看到自己綿軟無力的腿跟腰,畢竟他整個人都被牢牢摟在關(guān)山盡懷里。「沒有,我為何要掏出來給滿月看?鯤鵬志里不是有我的鯤鵬圖嘛,我讓滿月照著畫了,怕你看出來還讓他上點色掩飾掩飾?!挂膊恢獏切易舆@羞澀的老東西哪里來的天賦異稟,評判鯤鵬稱得上火眼金睛,人臉都不見得有認(rèn)鯤鵬準(zhǔn),但凡察覺不對,活生生能將平一凡和關(guān)山盡的鯤鵬籍貫相同這件事給認(rèn)出來。「那顏色上得可真好?!箙切易淤潎@一聲,腦子里很自然又回想起平一凡的鯤鵬,他偷偷在夜里用過,臉上不禁一陣羞紅?!改愀墒裁醇侔绯善揭环材兀俊滚H鵬的事問清楚了,也該問問鯤鵬的主人了。摟著他的關(guān)山盡又抽搐了下,下意識又想拒絕回答,吳幸子自己也渾身綿軟,哆嗦著伸手安撫地拍了拍男人摟在自己腰上的手,很快身后的人便放松了身上緊繃的肌rou,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假扮平一凡,是想套住顏文心這頭老狐貍,另方面......嘶......」關(guān)山盡剛想抗拒回答,腦仁就痛得他到抽口氣。他倒不是心存隱瞞,就是覺得面子上不好看,可惜這藥太過霸道,他也不愿意吳幸子心疼自己,喪氣地老實回道:「我就是不想你被別的男人勾走,染翠那頭小狐貍總是攛掇你,恨不得把你塞給隨便一個男人過日子,這不,你心境剛平靜下來,他就把鯤鵬志往你面前懟,你自己說,來到京城遇上平一凡前,你寄了多少封飛鴿交友,嗯?」語尾的小鉤子把吳幸子的心勾的癢絲絲的,他哼哼一聲,控制不住地在關(guān)山盡寬厚的胸膛上磨蹭。被磨得上下頭都起火,關(guān)山盡也不勉強自己,低頭叼住老家伙嫩嫩的唇一陣吸吮,兩人舌尖翻動相互嬉鬧,直把吳幸子親的眼眶發(fā)熱喘不過氣,人都快化成水了,關(guān)山盡才松開被自己吮得顫抖的嫩舌結(jié)束這個吻,可吳幸子剛喘勻氣,他又忍不住吻過去,綿綿密密的吻彷佛永無止境,他真是恨不得把人給吞進(jìn)肚子里干脆。「噯......別親唔......」吳幸子是真的受不住了,軟軟地推拒,他還有一肚子問題想問,可不能前功盡棄?。∵@藥如此霸道,他哪有可能再下第二次給關(guān)山盡?兩個時辰不好好使用怎么行。關(guān)山盡自然明白他的意思,盡管心里希望直接把人推倒辦了,什么實話真心話能不說就別說,可隱隱也知道,若真想把老東西一輩子納入自己翼下寵著疼著,今天就不可能躲得掉,否則到時候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人肯定就是自己了。又狠狠吮了一口吳幸子的唇,關(guān)山盡才喘著氣,額頭抵著懷里人的額心,氣息彼此交纏:「你接著問,快問完。」他的自控力在老實藥的藥性下節(jié)節(jié)敗退,難講還能忍多久。這些日子雖然天天與吳幸子見面,但一方面怕露餡兒,一方面是吃平一凡的醋,他總是死死用內(nèi)力壓制情欲,這眼下欲望排山倒海,他身上的冷汗也不全是忍著不說實話來的。張嘴喘了幾口氣,眼看男人又要親上來了,吳幸子連忙問:「你要套顏文心什么?是不是從馬面城就開始了?」「是......我在馬面城時就已經(jīng)動手對付顏文心了。這件事,不能出院子,你聽完還是先忘了,嗯?」關(guān)山盡輕柔地?fù)崦切易拥哪橗?,見他點頭允諾了才繼續(xù):「要對付顏文心的人,是皇上。你知道護(hù)國公一脈世代純臣,我們效忠的就是皇位上的那個人,也是國家社稷,顏文心這些年來在朝堂上混得風(fēng)生水起,手中攢了無數(shù)權(quán)勢錢財。」「可是,皇上不是很看重他嗎?」吳幸子還記得染翠、黑兒是怎么說顏文心的,當(dāng)朝一品大員,又是手握滿朝官員命脈的吏部尚書,深受皇上信任與看中,藥不是兵權(quán)被關(guān)山盡分去一大部分,只手遮天、改換朝廷都不在話下,他不但有野心也有能力,皇上卻似乎并未察覺其狼子野心。關(guān)山盡聞言冷笑:「要說顏文心是頭老狐貍,龍椅上的那一位就是老狐貍成精了。當(dāng)年他扶持顏文心,看上的就是其手段、能力及心性,狠辣又能隱忍可為利益所趨,多稱手的一把刀。這樣的人養(yǎng)不熟,總有一天會是禍害,皇上哪里看不出來?護(hù)國公世子必須建軍功,才會上報給皇上裁定是否襲位,我從西北回京后,才有了世子的名位,皇上也藉那次看相為契機,把顏文心給摸通透了。這些年我在南疆抗命不回,也是皇上默許,讓我暫且休養(yǎng)生息。只是沒想到,顏文心的手會直接伸去南疆,也算是意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