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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筆費,老年才得子,便是平一凡了?!埂膏牛@些都寫在信上了。」顏文心點點頭,肯定義子的仔細。平一凡出生時,父親已經(jīng)年近知命,母親小了父親約二十歲,原本是個乞丐,似乎有些瘋病,傻傻的也不太認人,卻有張秀麗的面孔,便被平父給帶回家,半哄半騙地成了親,隔了將近十年才生了平一凡,恐怕也是平父擔心平母流落街頭時,身子不干凈的緣故。是以,平一凡懂事后沒多久,平父就因病過世,那年平一凡才剛剛十三。母親是個靠不住的,半大孩子只能靠自己支撐家里,讀書顯然不切實際,索性找了個南北雜貨的鋪子當伙計,年至弱冠也有了自己的鋪子,目前也稱得上京城有些名氣的店鋪。不過,一個平頭百姓的生平,哪能讓顏文心這個吏部尚書,又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上心呢?他更關(guān)注的自是另外一件事。「你說,平一凡年紀輕輕就有這般成就,靠得是什么?」顏懷秀看了義父一眼,遲疑地開口:「義父是問懷秀話嗎?」「自然是。」顏文心捋了捋長髯,笑吟吟凝視義子。「懷秀確認過了,現(xiàn)在這個平一凡,并不是當初連堂曲徑出來的那個平一凡。平一凡十六歲那年,跟著一個商隊到南疆去了,原本打算替店主尋些稀奇玩意兒,可后來失了音信,直到十九歲那年才又回到京城,也不與過去的熟人相見,將母親接走后就自行開了鋪子,沒人知道他的開店的錢從哪里來,一直到前些日子鴿友會,平一凡才再次露了臉?!箲研阏f著,從懷里拿出兩張畫像攤在顏文心面前。左邊那張,是個十五六歲的少年,圓圓的臉、圓圓的眼,相貌清秀看起來很是討喜。而右邊那張,則是顏文心不久前才剛瞧見過的,現(xiàn)在的平一凡的臉。平凡、溫潤,宛如春風,一雙眼看似寡淡,但形狀倒是生得挺好,讓人看了就親切。是一雙桃花眼。顏文心伸手敲了敲左邊的畫像,接著敲了敲右邊的畫像。雖說人不同年紀,相貌會有不同,但十六歲到二十五歲基本相貌不會改變太大,頂多是五官長開了,便得成熟些,不至于連眼睛的形狀都變了。十六歲的平一凡是圓眼睛,看來很伶俐活潑;二十五歲的平一凡是桃花眼,柔和穩(wěn)重。「南蠻原來也有聰明人?!诡佄男膶煞嬚燮饋?,小心翼翼地收藏起來,心底對那群蠻夷倒也看高了些許。現(xiàn)在的平一凡,其實是前南蠻王的一個私生子,多年前頂替了平一凡的身分,扎根在京城里,一方面打聽大夏情報,一方面替南蠻累積錢財。因平一凡開的是南北雜貨鋪子,手下有商隊也并不令人懷疑,偶爾鼓搗出新奇玩意兒,也能借口是淘來的,這些年生意做得挺大,糧草壓根不是問題,要不是有關(guān)山盡駐守南疆,保不定要被南蠻吞掉多大的地方。但也正因為關(guān)山盡的緣故,南蠻就算手中有金山銀山,也絲毫無用武之地。要知道,鎮(zhèn)南大將軍是個難嗑的骨頭,軟硬都不吃,手段雷霆霹靂一般,邊防守得跟鐵桶似的,先前樂崇樺好不容易鉆出個小縫隙,轉(zhuǎn)眼就被收拾了,這會兒樂家男丁可能都還沒到達西北呢,也不知道有幾個能活著到,又有幾個人能活超過一年。與樂崇樺合作的,眼下看來便是顏文心了。他眼饞南疆利益已久,要知道鹽與鐵都是由官府控管的,利益不可謂不大,而南疆既產(chǎn)鹽也產(chǎn)鐵,偏偏被關(guān)山盡挾制得死死的,南蠻王心里也是各種郁氣難紓,可惜擰不過關(guān)山盡這條大腿,只能望寶山而興嘆。「馬面城的事他也收到消息了?」提起數(shù)月之前的失敗,顏文心不禁斂眉。與樂家、南蠻合作一事,他隱在幕后cao作,就算接頭人被關(guān)山盡一窩端了,大概也查不到他身上。但花了幾年才打通的路子,轉(zhuǎn)眼就被封禁,顏文心難免有些焦躁,這也是他刻意在朝堂上給關(guān)山盡使絆子的原因。但為了不打草驚蛇,顏文心也不敢太過咄咄逼人。關(guān)山盡這人張揚任性,彷佛一匹脫疆的烈馬難以駕馭,皇上對這年輕人也是睜只眼閉只眼,任由他在南疆當土皇帝也毫不介懷。這次終于反京述職,竟連虎符也沒有收回的意思,眼看是打算讓關(guān)山盡再回去南疆鎮(zhèn)守。顏文心不敢小看這個后生小輩,心里也明白要攏絡(luò)這個小后生是不可能的。關(guān)山盡根本不缺什么,身為鎮(zhèn)南大將軍又是護國公世子,深受皇帝信任,權(quán)也好財也好都不缺,還握有大夏三分之一兵力,顏文心根本沒有下手的余地。要說從私德上著手,無非婚嫁與處事。然而,護國公一系在大夏本就是以不二妻不納妾聞名,后院清清如水,關(guān)山盡六七年前甚至還毫不隱瞞地表達自己有龍揚之好,并不打算娶妻生子。以一個守握重權(quán)的世族來說,誰比關(guān)山盡更令皇上安心?緣此之故,就是關(guān)山盡稍稍有些跋扈,皇上也能任由他。而關(guān)山盡跋扈歸跋扈,底線卻是踩得極好的,他對君心的把握不可謂不精確,未曾捋了龍須觸龍逆鱗,有些傻家伙只看到關(guān)山盡任性自我、瀟灑放縱,卻看不透他的圓滑處世,手段高明之處。對顏文心來說,關(guān)山盡可說是全大夏最難對付的敵人,偏偏他不能不想辦法除掉這顆攔路石。若要與南蠻私相授受,就非得把關(guān)山盡的勢力從南疆一口氣拔干凈才成。懷秀也是個明白人,他看出義父心中不豫,沉吟了會兒才回答:「馬面城的事,平一凡應(yīng)當是知道的。藉由樂家之事,南蠻也被砍了一條手臂?!埂杆麄儸F(xiàn)在也正慌張吧。有派人與平一凡接頭嗎?」顏文心冷笑,在他看來,這事兒之所以黃了,全是南蠻的責任。樂家確實是馬面城第一商賈,但與人合作怎能找這樣顯眼的目標?更不提,樂大德對子女的管教毫無章法,京城尚無人敢掠關(guān)山盡的鋒芒,樂家女兒倒是夠蠢的。「關(guān)山盡回京時,將南蠻與大夏的所有傳遞消息的路徑都給封了,他在南蠻王身邊安插了釘子,翻弄起來這幾個月南蠻不太平靜,也無心與平一凡接頭?!箲研愦怪X袋,神情很是自責。他派去南疆的人一個不落都被抓了,若不是斷尾夠迅速,恐怕還會被順藤摸瓜給逮著了,但這也讓他付出大代價,幾年的經(jīng)營打了水漂,還倒賠了一筆錢財下去。南蠻的消息還是他輾轉(zhuǎn)透過其他勢力才打聽到的,卻也無力查明究竟關(guān)山盡在南蠻王身邊放的釘子是誰,接下來又打算做些什么。顏文心自然也不認為關(guān)山盡會就這么算了。「果然是個狠辣的。」顏文心敲敲桌面,語氣掩不住躁郁。不過,關(guān)山盡手段雖老辣,他也不是吃素的,誰能笑到最后,現(xiàn)在還很難說?!讣热黄揭环驳纳矸譀]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