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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禁男風(fēng),很多人也結(jié)契過日子,可你畢竟是要當(dāng)官的人,我不想讓你難做。可……我把銀子交給你的時候,你送給我一個香囊,我看過那個香囊的,總是懸在你腰側(cè),上頭繡著蒼松,在冬日里傲然挺立的蒼松,就像我在桃花林中看到的身姿,凜然又風(fēng)華絕代?!拐f到后頭,吳幸子聲音也低沉下去,隱隱帶著哭腔,眼眶也泛紅了,卻并沒有落淚。反而接著說:「我記得你告訴我,這是你娘以前替你繡的,也是唯一留給你的想念了。你是老來子,爹娘一直寵著你,替你請最好的先生,給你最好的日子,雖然眼睛不好了,依然繡了這么個香囊給你。而你,將這想念送給我,讓我等你回來,你定不負我……定不負我……」吳幸子重重喘口氣,呆愣了好一會。「別想了,都過去的事了。你醉了酒睡一會兒吧,免得晚些頭疼?!龟P(guān)山盡說著就要點他睡xue,接下的事不聽也能猜到六成,那說著定不負人的載宗兄,最終沒有回來,而是娶妻生子平步青云,連那二十多兩都沒想過要還。「不不……我信你的!我真的信你的!」誰知吳幸子卻激動起來,狠狠地抓著關(guān)山盡的手,力氣大得連久經(jīng)沙場的大將軍都疼的皺眉。他眼神渙散,卻又洗過一般晶亮,呼吸急促滔滔不絕道:「那個香囊我每天帶在身邊,怕被人看到會問起,我還縫了個袋子將它收藏好,貼著rou帶著。我每天每天看著那香囊,想著你的模樣,桃花林中你究竟在看什么?我又為何偏偏看到了你?我每天想念你,請求上蒼讓你一舉中的,我不求能與你結(jié)契,我明白官場險惡,你不得不身段柔軟,只要能在你身邊像過去那樣就夠了?!鼓钦Z調(diào)幾乎是哭泣的,卻一滴淚都沒有。「我等了一年,沒有聽到你的消息。那無所謂的,京城路遙,你考上進士后也有許多要務(wù)得處理,鵝城沒有你的家人,沒有消息流傳回來也是正常。我又等了一年,又等了一年……三個寒暑過去,我心里害怕,擔(dān)心你是不是遇到了危險,可我又叫自己安心,你是有大福氣的人,也許只是太過忙碌了?!箙菐煚敶藭r又怔住了,眼中一片迷離,微微搖晃著腦袋,抓著關(guān)山盡的手卻更加使勁,在白皙手背上留下彎彎月牙,幾乎滲出血絲。關(guān)山盡沒有出聲打斷,他看出來吳幸子已經(jīng)陷入魔怔,這時候不如讓他發(fā)泄個痛快,否則怕是要大病一場。好半晌,吳幸子才輕輕地,像是畏懼著什么,嘶啞地開口:「第四年春天,桃花開了,我想念你就去那座桃林走了圈。回頭想帶點小東西給柳大娘,她對我好你是知道的。一進鵝城,我就聽說有個從京城來的行商,賣些有趣的小什物?!埂肝以趺磿秃闷媪四??」吳幸子喃喃問著自己,但這個問題是沒有答案的?!改莻€行商還帶來了吏部侍郎的消息,說是鵝城的人,長得好學(xué)問又好,深得皇上喜歡,三年前被點為狀元,很快就得到皇上的信任,連年升官,去年還娶了戶部尚書的閨女,今年就抱上孩子了……我啊,其實心里早就知道了……你要是還活著,那就是不想回來了。我早就知道了……可至少你留了個想念給我不是?」那張平凡的臉露出微笑,卻比哭還難看,他呵呵地笑了起來,越笑越暢快,眼看就要瘋魔了似的。關(guān)山盡伸手就往他睡xue點,不能再讓他繼續(xù)沉溺傷痛,這傷埋得太深,饒是吳幸子再如何天生澹然,也已經(jīng)扛不住了。然而指頭點下前,吳幸子低低地喃語:「我看到了行商攤子上賣的香囊,和你送我的一模一樣……十好幾個、十好幾個……十好幾個呀……」關(guān)山盡利落地將人點昏,緊緊地將發(fā)涼的身子抱在懷里,終于確定載宗兄是誰了。前戶部尚書的女婿,曾經(jīng)的吏部侍郎,如今戶部尚書已告老,他的女婿則成為吏部尚書──顏文心,字載宗,鵝城人士,皇上眼前的大紅人,堅定的太子黨,曾經(jīng)想方設(shè)法地要拉攏護國公一門,當(dāng)年他還在京城時,也收過顏文心長女的畫像。哼!好你個顏文心!關(guān)山盡嫵媚多情的麗顏上露出笑容,彷佛墮神般惑人又恐怖:「等我騰出手,自會收拾你!」第24章于是魯白月光搞事了摟著人小憩時,黑兒敲了敲門沒等關(guān)山盡回應(yīng),就推門走入,冷肅的臉上帶了些許陰沉,他看了眼睡在將軍懷里,眼角還微微濕潤,鼻尖尚且泛紅的吳幸子,話到嘴邊卻躊躇了。「什么事?」黑兒與其他三人是關(guān)山盡除滿月之外最親近的下屬,平常在軍營里也沒有太多的講究,因此他也并沒如何放在心上,想著也許是滿月又來信催促他回去了。「滿副將來信?!构唬趦洪_口就這么說,但語氣未盡,關(guān)山盡懶懶地撩起眼皮睨向他。深吸口氣,黑兒又瞥了睡得并不十分安穩(wěn)的吳幸子一眼,壓低了聲音續(xù)道:「滿副將信里說,魯先生兩日前墜馬,摔斷了一條腿,還有些輕微的內(nèi)傷......」關(guān)山盡唬地直起身,懷里趴伏的人差點跌在地上,他卻置若罔聞,還是黑兒機靈掠步上前扶了把,才沒讓吳幸子摔著。「魯先生受傷了?」波光流轉(zhuǎn)的眸瞇起,藏不住心焦急躁。「為何現(xiàn)在才說?」他厲聲質(zhì)問,冷凝的氣息讓吳幸子顫抖了下,發(fā)出模糊的嗚咽,一滴眼淚滑過蒼白的臉頰,關(guān)山盡卻宛若不見?!噶⒖袒伛R面城,告訴滿月,讓屠大夫幫魯先生診治?!埂笣M副將已經(jīng)請屠大夫去了,信里說魯先生傷得并不特別重,將養(yǎng)兩個月也就能下床了。」黑兒遲疑了片刻,上前將明顯被將軍忘在腦后的吳師爺抱進懷里,免得摔傷了。「哼,將養(yǎng)兩個月才能下床,還不特別嚴重?滿月對魯先生諸多不滿,難保不會趁機敲打敲打他。我必須立刻回去,你和其他三人把鵝城的事收完尾再回去就可,別拖我后腿。」關(guān)山盡笑得陰沉,他身邊幾個親近的人都不喜歡魯先生,想來這會兒魯先生恐怕養(yǎng)傷也養(yǎng)的不安心吧!越想越心急,關(guān)山盡甚至都沒打算從大門離開長歌樓,直接運起輕功往外跳,一刻都不想多耽擱。「將軍!」黑兒手上抱著人追不上去,只能看著那抹黑袍人影遠去。這下可麻煩了,黑兒低頭看著懷中臉色蒼白,神情頹喪的人,在心里嘆氣。適才,他在門外也聽全了吳師爺嘴里的故事,自然察覺到關(guān)山盡的心疼。這吳師爺在關(guān)山盡心里是不同的,有眼睛的人不會看不出來,可再怎么上心,畢竟比不上長年刻在心里的人吧。滿月來信時特別交代,不得有任何拖延,必須立刻將魯先生的消息轉(zhuǎn)知將軍,黑兒是不太明白的。眼看魯先生就要跟樂家納采了,卻偏在此時整出這么個么蛾子,時間上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