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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實在是連我也受不了她的唐僧附體,忙打斷她,“伯母,我餓了,你幫我們?nèi)ブ簏c餃子行嗎?” 伯母難得細(xì)心一回,“卓記者吃大蔥豬rou餡的還是雞蛋韭菜餡的?” “雞蛋韭菜。”卓月舒了口氣。 我終于覺得抱歉了,麻煩了人家一晚上還這么心理扭曲,實在是人品太差。 “對不起月姐,我大伯母就這樣,真的,她看見漂亮姑娘就一直打聽,恨不得人家都變成她兒媳婦。她見了誰都YY個不停,說不定明天就慫恿我堂哥甩掉那個鄉(xiāng)村女教師呢!” 卓月笑了笑,沒接我的話,單刀直入式地問:“果果,能跟我說一下是怎么回事嗎。” 我一下子閉緊嘴。 “關(guān)于小梨的事,你為什么瞞著葉榛?……我沒有質(zhì)問你的意思,這畢竟是你跟小榛的事,你想不想說都可以?!?/br> 我搖搖頭,冷漠地說:“我不想說?!?/br> 卓月果真是好教養(yǎng),竟連眉也沒皺,只是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很早之前,在葉榛還與她甜蜜戀愛時,葉榛說過,卓月每次習(xí)慣性地用喝水來壓制憤怒。這樣有自制力隱忍的女人在男人眼中真的是很迷人。 “果果,你不喜歡我,我知道。我念你年紀(jì)小不懂事可以不計較??赡阋彩浅赡耆肆?,還像個小孩子一樣任性,這樣對我召之即來揮之即去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她說得非常對非常得體非常有氣度,我悲劇地發(fā)現(xiàn)我竟連這點也比不上她。沒錯,我是比她年輕漂亮,可是這些膚淺的表面都是浮云。哪會有什么2012世界末日,有卓月這樣的前車之鑒,后車全都是浮云。 “月姐,是我錯了,對不起,我不該這樣跟你說話,可我真的不想說?!?/br> 卓月嘆了口氣。 屋子里沉默了一會兒,半晌她說:“干媽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和小榛,若當(dāng)年不是她總希望他定下來,你和小榛也不至于那么早結(jié)婚。她自己就是軍人家屬,知道日子不好熬,卻為了一己之私讓你走上了她的老路,她總以為沒有問題的,可最終還是害了你們。干媽她一直很愧疚,不過,她還是希望在有生之年能看見小榛找到心愛的女孩成個家……她就能瞑目了……她也沒多少日子了……” 我猛地抬起頭,努力消化著卓月說的話。 什么有生之年?什么瞑目? 作為醫(yī)生我對這些字眼一點都不陌生,因為我對不止一個病人家屬說過同樣的話。 “若是干媽她知道小梨的存在,說不定一高興還能多過些日子。”卓月看著我,目光堅定溫柔,“果果,我求你,能不能……” 我怔怔的,被卓月的話刺痛了,“你憑什么求我?” 為什么這種事需要她來求呢,不錯,現(xiàn)在看起來卓月還是葉榛mama的干女兒是葉榛的好jiejie,我什么都不是了。真的,我發(fā)誓就算她不求我,我也不會二話不說把葉梨奉獻(xiàn)上去的??勺吭逻@樣說,豈不是把我推到一個冷漠疏遠(yuǎn)的位置上?那位明明也是我尊敬愛戴的人啊。 卓月一怔,“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我……” 她剛要解釋,大伯母端著熱騰騰的餃子進(jìn)來,她只能閉上嘴蹙眉沉默。我跟卓月果真是無法和平相處的,不是她的問題,是我小肚雞腸無法像她一樣海納百川。 【5】 天邊剛露出魚肚白時,大門外傳來亂七八糟的車子熄火的音,腳步聲也凌亂,聽起來不止一個人,我跑出去看見唐駿和大伯在給同鄉(xiāng)們發(fā)煙,葉梨被軍綠外套裹著被陌生的校官抱在懷里。 他扭頭看見我,心虛地閉上眼裝睡著。 我的心頓時松下來,他看起來精神好得很,好到我連抱過他來哄一通的想法都沒有。大約我就是這么個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往后瞟了兩眼,看見葉榛從車?yán)镢@出來,就在那里站著,臉頰泛紅地低頭點煙。 那軍官看看我又看看他,樂了,“我得回去了,葉子你倒是真省勁兒,快來搭把手……哦,對了,把我車上用毛巾纏好的鬼東西也一并拿來?!闭f完又看著我,甩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這孩子膽子大,拍個恐怖片兒啊什么的,挺有前途的,能當(dāng)童星?!闭f完把小梨往葉榛懷里一塞,走了。 這下我跟葉榛面對面了,腦子里一瞬間想了很多,比如……怎么跟老唐家解釋“我還跟小梨爸爸相親相愛,只是他在外英勇地保衛(wèi)祖國”這件事;再比如……怎么跟田美女解釋我準(zhǔn)備讓小梨回到葉家這件事;還比如……怎么跟葉榛解釋“我想過正常的生活而離開你卻生了個混賬兒子”這件事……是啊,我唐果囂張了那么多年,第一次有了化成浮云消失成煙循地而去的沖動。 葉榛斂著眉,臉頰泛紅,斂下的眼睫里都藏著激動,好像有些害羞又有些無措似的。他這樣弄得我也有些害羞起來,一直在神經(jīng)質(zhì)地吞口水。 終于我眼光落在葉榛手里拎著的毛巾小包袱上面,就打破尷尬問:“……這是什么?” 葉榛“哦”了一聲大夢初醒般遞給我,“不知道,傅隊長說是小梨的東西?!?/br> 我疑惑地拿過來往里面看……頓時石化,沒等我反應(yīng)過來,那裝睡的小渾蛋終于裝不下去了,一把搶過來,緊張兮兮地望著在不遠(yuǎn)處說話的唐駿他們,嘴巴里也緊張地小聲求饒,“mama,你想揍我回去揍,也別大聲說話。這全鄉(xiāng)的祖墳都在那山頭,被他們知道我不小心撿到了他們祖先的腦袋,一定會以為你教導(dǎo)無方挖人家祖墳的……” 有道理!我立刻將那毛巾系緊點塞到外套里,抬頭看葉榛眼睛瞪得水汪汪的,都有些傻了。我想他也是得傻,誰看見個不到四歲的小鬼頭抱著個骷髏頭都得傻。好在葉榛終究是見慣了大場面的人,很快鎮(zhèn)定下來。 我們都沒有什么話好說,只能帶他回了家。 于是一家人坐在堂屋里,葉榛穿著一身軍裝常服,氣質(zhì)干凈長相清新,一群人看看葉榛再看看小梨,他那彪悍的外貌基因在小梨身上無從遁形。雖說知道有這么個人,但對老唐家來說還是個陌生人,而且沒什么心理準(zhǔn)備,就這么突然戳了出來。還是大伯先開口,“……你什么時候從外地回來的,不走了吧?” 葉榛看了看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靈機(jī)一動,謊話如泉涌,“是我打電話叫他來的,就是市內(nèi)啊不是那個出了個什么事兒嗎?就是前幾天報紙上報道的那個……所以葉榛他出緊急任務(wù),這不還是接了我的電話就立刻來了,還找了……兄弟單位來幫忙……” 這完